妙筆閣 > 仙道神主 > 第九十五章 魔王問世
  大午國西南部的一片神秘水域之上,此時風平浪靜,一片祥和安謐。

  突然,空氣中就像被撕開了一個紅黑相間冒著黑煙的口子,從里邊鉆出一個身著黑紅的披風的炸毛小老頭。

  小老頭面無表情,雙手向無邊無際的水域一伸,兩條又粗又黑的繩索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并開始極力顫抖。于此同時,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浪濤大作,在大浪的中間沖起兩米高的水柱。

  那水柱穩住不到一秒,瞬間沖向天空十多米,化作漫天水霧。水霧中,一個巨大的蛇形怪物若影若現。它身似蛇而有胸前有兩只小腳,頭似蛇而有冠。頭部光潔可愛,豎瞳如瓜,攝人心魄。在它的兩條小腿上和背上固定這一個像是背包的東西。

  奧佩長老從口中吐出兩個人狀的赤紅的東西,向它吹去,那怪物張開長滿尺長尖利牙齒的嘴,在空中一口將它們吃掉,還吐出又長又軟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大團大團的涎液和它動作太大蕩起的水花一同落到水里。

  吃了東西,那怪物轉頭向著海之深處。它背上的小背包有兩個環,奧佩縱身跳了上去,踏在上面,雙手扣環。那怪物瞬間就往水里鉆去。水面一陣狂浪,如巨石深水,一飛沖天。

  在水中,這怪物迅疾異常,夠不到淹死一個正常人的時間,已經來到水下一處洞天。

  此地雖在水中,卻是一個有氣能呼吸之處,在地上長滿了色彩艷麗的草。洞府不大,只容得下數人,頭頂有發光的熒光石頭,也是地上草能生長的原因。

  奧佩跳下怪物的背,怪物扭頭瞬間消失。他振了一振手臂,袍中的水一下蒸干。踏在了洞府之中。

  “奧佩參見宗主!”奧佩對著墻壁之處單膝跪拜,卻看不到任何一個影子。

  “老師,免禮!”此時,從石壁之中,一個盤腿的俊俏青年男子逐漸顯現出來。他模樣生得好看,卻冷漠如霜,煙波無神,渾身著白,膚亦如雪。

  “老師,此來何事?”男子聲音平淡如水,他雙手撫膝,神色哀傷。

  “宗主。我們被派去東部戰區采魂的九十多名弟子,都被害了!”

  “哦?誰有這么大本事?”男子眉頭微皺,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弟子們僅剩下骸骨,無法判斷是誰所為。能殺死這么多弟子并不留痕跡的,區慈那幫孱弱的士兵是做不到的。但如果是仙門插手,要么是大規模調動人手,要么就是天下僅有的幾號高手所為了。但我們安插在各仙門的人并沒有消息。”

  “嗯!既然如此也不必查了,那就與整個仙門開戰吧!”男子眉頭舒展,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宗主,沖擊魔神失敗的不僅老宗主一個,至少他為您留下了他的魔元,請您節哀。如今您已是魔界修為第一,最年輕的魔尊境強者,假以時日集齊十萬個怨靈,便可沖擊魔神之境。若成功,天下仙宗末日就到了。”奧佩長老,看了看眼前人,還是說出了他的關懷。

  “沖擊魔神境又如何,沁澤宗和定山宗兩個離凡境的半仙未死,說不定他們先我一步升仙,到時魔宗亡也。”男子的話,顯出一絲疲憊,又帶有一絲看破一切的淡然。

  “宗主何需如此悲觀,您是大午的國君,只要您愿意,將大午化作尸山血海,又何愁十萬個怨靈。”老頭兒面有關切之色,又顯出一股豪邁之氣。

  “踩死十萬只螞蟻,比不上與一匹狼戰斗有趣。我此生不沖魔神境又如何,搞垮仙宗,整個星回大陸也是我魔宗的天下。”年輕人冷漠地目視前方水潭,一條大魚正在歡快地游來游去,他眼睛一定,那魚化作一團血霧,染紅了本就不大的入口。

  “宗主你的意思是?”奧佩轉頭看了看入口消融的血水,回過頭來,面有疑惑地問道。

  “仙魔兩界和平太久,是時候鬧出點動靜了。不然八澤和區慈當我魔宗不存在了。也讓兩個老不死的無暇沖境!”年輕人神色先是微笑,撿了顆石子在手中掂了掂,說到最后,眼中露出一絲狠毒,將手中石子捏作幾塊,射向洞口的水中。

  “屬下明白了!”奧佩長老心下了然,露出一副向往憧憬和志在必得的表情。

  “老師,大午和宗門就交給你打理了。我在這舒望海太久,是時候出去玩玩了。長老們若要見我,你找個人代替就是了!”

  “屬下明了!宗主此去何地?我尚有幾百怨靈要傳輸給您。”

  “我自然是去區慈或者八澤玩玩!怨靈,我自己去采,老師自己留著提升功力吧!”青年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化作一縷紅光,消失在洞中。

  “恭送宗主!”奧佩長老以手撫胸,朝著出口之地彎腰一躬,面露微笑。

  好久沒有踩著三大國的土地了,青年伸了伸雙臂,感受著空氣的濕潤與芬芳。在舒望海的水下府待得太久,空間狹小活動極為受限,各種負面情緒侵蝕著,但依靠著強大的肉體和對極致魔功的追求,段殤克服了體內的怨靈的侵蝕,將它們徹底煉化。同時吸收了上任魔宗宗主的魔元,成就了半魔仙之體。

  此時,段殤來到的是,與大午隔海相望的八澤國。八澤國國名很簡單,在八澤國有八大湖澤,因而得名。八大湖澤又以沁澤最為出名,因為天下三大宗門之一的沁澤宗就在這里。

  海岸的風吹得段殤很是舒暢,他渾身著白,長發飄飄,如謫凡之仙,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海中沒有漁船,四下也無人居。他赤腳在沙灘上走著,留下一個接一個腳印。這腳印又被一波一波的浪沖刷消失。

  海岸上有許多各色花紋的貝殼,段殤撿來起來在手中仔細地把玩著。他也不將它們裝進衣服里,也不扔回海岸上,只是看著,看著,然后笑著將它們捏成粉末撒在沙灘之上。

  許是玩得久了,倦了。段殤從沙灘一閃,一去二三里地,逐漸有了些人家。他挑選了一家院子還算整潔的人家進了去。

  “給我一些吃的。”段殤冷冷地向著正在做飯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紅色,神情由原本看見陌生人時的驚訝和警惕變得呆滯,也不說話,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

  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聽到聲音,從后門揭開粗布簾子出來,看見家中來了陌生人,看這陌生男子長相俊俏,一身素白,心中頓生好感,唯一不足的是赤著腳,不過他的腳丫子又白又凈,也是好看。一時間眼中癡迷,竟忘了問他來歷。

  “年輕人,你是餓了吧,我們在做飯,你等著啊。這有凳子,你快坐吧!”

  段殤也不說話,只是對她冷冷地點了點頭,然后在他們的飯桌邊的條凳上坐了下來。

  兩夫婦將熱騰騰的飯菜和魚擺在桌上,段殤也不等二人一起,用手就直接吃了起來,仿佛這飯菜只是為他一人而作。那男子目光遲滯,似乎看著眼前人,但目光卻沒有焦點。那婦人則用手托著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眼中閃爍著光芒。

  段殤一秒也不曾停留在二人身上,他不挑食,速度卻極快,吃完飯一閃,已經到了百里之外,人居聚集的大城市。

  漁民夫婦撲在方才段殤吃飯的桌子上,像是睡著了,他們的衣服極其不合身,顯得大了太多,已經遮不住皮包骨頭,他們的臉深陷了下去,就像屋里掛著的干魚一樣。

  段殤看了看燈火輝煌的街道,眼前有一家客棧寫著“君臨客棧”四個大字,裝修奢華氣派,人聲鼎沸。段殤笑了笑,“君臨”這個名字倒是對了,自己就是君。

  “客官,您住店嗎?里邊請!”一個店家小廝招呼著眼前的年輕人。

  “給我一間最好的上房。”段殤目視前方冷冷地回答道。

  “客官,您帶了銀子了嗎?”那小廝上下仔細打量了下眼前人,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一雙粗布鞋,身上看上去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

  段殤不發一言,環顧四下,眾人有說有笑,沒有任何掏錢的意思。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白衣女子,帶著兩位比她年長,同樣渾身素白的女子,跨進了店門。看著小廝欺負眼前的男子,面有怒色。

  “小二,兩件上房,另外,給這位公子也開一間。”白衣女子瞟了小廝一眼,左手劍指一指,英姿颯爽。

  段殤看得呆了,眼前姑娘側顏生得極漂亮,他心中一沉,一軟,生起想要接近的沖動。

  “哎喲,仙姑,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好的,馬上招呼!”那小廝馬上跑到白衣女子面前,滿臉是笑,先是站住,畢恭畢敬鞠了一躬,然后馬上去張羅。

  “你,過來!”那姑娘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段殤,用手勾了勾作了個邀約的姿勢。

  段殤此時才看清她的正臉,一時間,整個屋子似乎放出了光芒,四目相對,段殤感覺到心在劇烈跳動,心中響起魔經里的話,意思是“魔心動,要么娶,要么死”于是立即向著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問道。

  “我叫段殤。敢問姑娘芳名?”段殤撫胸微微躬,既回答了自己的名字,也禮貌地問出了心中想知。

  “我叫詹瀟瀟。這兩位是姜蓉和李秋然。你這人有點意思,沒有錢還要住最好的店。”詹瀟瀟扁了扁嘴,有點玩味地說道。

  “多謝瀟瀟姑娘相助。敢問姑娘幾位是要去何處,段某初到此地,也無目的,但會點功夫,若是遇到事情,也能相助一二。”段殤對著三女又是撫胸一躬。

  三女瞬間“咯咯咯”的笑出聲來,有點像看白癡一般看著段殤。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們需要你來幫助?”姜蓉笑道。

  “我們是沁澤宗的弟子,還有什么問題嗎?”旁邊的李秋然一臉驕傲道。

  “失敬失敬,是段某眼拙,冒犯幾位仙姑了。”段殤微微欠身道。

  “段公子,就此別過,我們有事,就不多打擾了!”詹瀟瀟明顯不想透露宗門的信息給陌生人,對于旁邊兩女子的話頗有一些不悅。持劍拱了拱手,轉身就跟著候在一旁的店小廝上樓去了。

  姜蓉和李秋然兩位女子看詹瀟瀟神色不對,自覺失了分寸,有點尷尬,向段殤拱了拱手,轉身跟著詹瀟瀟一起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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