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四百三十章 污濁暗流
    現代異聞事件薄第四百三十章污濁暗流悶坐在教師辦公室中的周彥福,緊緊握著自己的保溫杯,臉色黑的嚇人。同一辦公室的老師們早聽說了十x班昨天發生的事情,哪會有人在這時候不識趣的湊上來。

    



    馬上就是上午的第四節課了,隨著預備鈴響起,有課的老師起身去教室上課。沒課的老師也麻利的收拾起私人物品準備去吃午飯了,很快便只留下周彥福一人還枯坐在辦公室中。大家在出了辦公室后,方才開始討論周彥福班級發生的事,露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感慨惋惜的情緒。

    



    只是這些老師包括白副校長都不知道的是,周彥福根本就不是因為學生秋鯉沫和華宣之間的沖突發愁。此刻讓他備感不安的,其實是那封今早秋織送到學校來的信。

    



    若是換做別人,比如白副校長看到這封信,基本上注意力都會放在下午會有女學生跳樓這句話上,然后將其當做無稽之談。若說會有多重視,也就是現在這樣通知班主任看好班級,然后留意寫下這封信的人,是不是會闖進校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畢竟這所私立學校不管是平時的管理,還是對學生的壓力遠遠沒有公立學校那么夸張。能夠在s市打響名聲,是靠高薪聘請明星教師賣力宣傳,拉高學費吸引富人子弟入學囤積資金。然后再以高額的獎學金為誘餌,來從會考中挖取成績優秀的學苗這種操作,保持尖端升學率的。會有學生因為學習壓力自殺這種事,非常少見。

    



    而且正如白副校長所說,如果真的有哪個學生情況不對,那就讓班主任批下假條,打電話叫家長來領回家里就好了。說到底不管是獎學金挖來的學苗,還是掏高額學費進來當金豬的富二代,都是學校舍不得損傷的寶貝。

    



    尤其是后一個金豬群體,學校對他們的管制更是寬松。就比如被任源安排進來的秋鯉沫,連持續翹課一周這種事,只要作為監護人的織沒有反對意見,學校本身都是樂見清閑的。而真鬧到要跳樓,絕不可能絲毫預兆都看不到,只要提前把問題學生打發回家,校方這里是不會惹上任何麻煩的。

    



    此刻周彥福所頭痛的,當然也不是這個問題,且不說他作為班主任本身就對班里的學生了如指掌。除了秋鯉沫這種剛剛轉校來的新生,誰會不會出問題有什么心事,他只要掃一眼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畢竟只是群十五六歲的孩子,在他這種有近十年教育經歷的老教師看來,可以說完全沒有什么秘密。如果下午班上真的有哪個女生會跳樓,他有十足的把握提前查覺到,并且完美的將問題扼殺在萌芽中。

    



    令他坐立難安的,是另一個問題,也是只有他在閱讀那封信的時候,會發現的重大的問題。那就是那名女生跳樓的原因,是因為其不可宣之于眾的戀情。同樣作為教育工作者,白副校長看到這個詞的第一反應就是早戀,這也是為什么他對這個預言嗤之以鼻的原因。

    



    本校因為前面的種種原因,對學生的早戀問題確實抓的不算嚴格。可基本上學生們的狀況還是在老師們掌控之中的。且不說小孩子們的早戀很少出現什么大場面,不可宣之于眾這形容詞用在早戀上,聽起來就透著股虛張聲勢的味道。

    



    工作多年的周彥福當然也知道,初中生的早戀遠遠稱不上是什么“不可宣之于眾”的事情。可是學校里有些戀情,卻是真的不可宣之于眾的!

    



    如果這個預言的后半段和前半段一樣,只是在聳人聽聞那么自然沒什么。可是如果寫下這段話的秋織真知道些什么,那么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該死!該死!該死!”獨坐在辦公室中的周彥福,臉色漸漸猙獰了起來“難道她真的知道什么?這對姐弟倆是我的克星嗎!怎么沾上她們的,就沒一件好事!”

    



    從副校長辦公室里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找出任何曾經與秋織發生過交集的記憶。按理說長相到了那般脫塵出眾的地步,如果曾經有見過是絕不可能沒有印象的。

    



    那么問題發生在秋鯉沫身上嗎?一個轉學來第一周,就翹足了五天課的學生?周彥福現在無比的痛恨自己,當初為什么不多關注一下這個奇特的轉校生。只能怪前者是個男生了,如果是個女生他絕不可能如此的疏忽。

    



    現在想來,那個孩子五天都只是翹了半天課,并不是沒有和班級里的學生溝通交流的機會。如此一來,應該就是在這五個半天里發生了什么,脫離自己掌控的事情了。細細想想,那個孩子雖然長得過于陰柔嬌弱,但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講,對異性和同性都算是很有吸引力的角色。

    



    站在女生的角度來看,也完全能夠稱得上是很受歡迎的帥哥吧?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小女生,一時不慎出口了什么不該說的秘密,也是完全可能的不是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是荒原上雨后的野草,瘋狂的在周彥福腦海中蔓延開來。越是細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之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了,為什么明明和自己沒有任何交集的秋織,會在那封信里寫下那樣的預告。

    



    “這,是在威脅我啊…”周彥福從懷中摸出根煙,撕開卷煙紙拈起幾絲煙草塞進嘴里細細的咀嚼起來,開始思考對方這么做的目的。

    



    “一定是那個叫秋鯉沫的孩子從她口中知道了些什么,之后又告訴了他的姐姐。而他姐姐寫下這封信送到學校來,目的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暗示我,他們知道了那件事。這樣看來說什么會有學生跳樓,就是個想要把眾人目光吸引過來的噱頭,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威脅。”

    



    “這樣一來,校方和家長都會把目光關注到這邊來,屆時只要她將事情的內容向眾人公布,立刻就能…不對!”想到這里,周彥福猛地停了下來,對方這樣做的話又有什么意義呢?

    



    如果真的是想要威脅自己,迫使他在秋鯉沫這件事上站到有利她們姐弟倆的立場上,不是應該私下里和他溝通嗎?為什么要先一步給白副校長寫信,用這種不保險的手段和暗示的方式,間接的對自己進行威脅呢?

    



    難道說只是自己想得太多,實際上那個秋織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還是說她們姐弟倆確實知道了點風聲,可是并沒有足以威脅自己的證據?到頭來就只是自己太謹慎了,生出了完全不必要的擔心?

    



    不過很快,他便否認了這個想法。這種事情只要透露出點風聲,就是毀滅性的災難,到那個時候證不證據的根本沒有出示的必要。只要引起了周圍人的懷疑,這種東西立刻就會被翻找出來。哪怕只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對方真的知道些什么,他也不能冒險去賭,這件事情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過分。

    



    或許自己應該主動給對方打個電話?

    



    思索片刻他再次否決了這個念頭,說到底秋鯉沫從那孩子口中知道了什么這點,只是自己的猜測。就算那孩子真的泄露了,恐怕也是無心之失。秋織這般拐彎抹角的行為,可能正是想要引自己上鉤,如果主動打了這個電話,無異于坐實了對方的猜想。

    



    “看來當務之急,是先要搞清楚,那孩子有沒有和秋鯉沫同學說什么…”周彥福吐出口中的煙絲,看向墻上的掛鐘,離上午最后一節課下課還有十分鐘。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收拾好心情滿臉嚴肅的邁出辦公室,向自己的班級走去。

    



    “那么就趁午休的時間,把這件事查清楚吧…”

    



    …

    



    給華家的水產養殖公司做財會,對于張希希來說并不是件很舒心的工作。嚴格來說即便在s市這家公司也不能算小了,但是華國強夫婦還保留著小經濟作坊夫妻店的做派。即便規模已經夠大了,夫妻兩人仍舊不肯做上市的打算。

    



    平時在公司運營上,華國強夫婦還會親自下海進行作業,工人也是能少招就少招。也就只在銷售推廣方面,還算知道打打廣告和做做網絡宣傳。經濟大權和賬務明細完全被華母牢牢地把控在手里。

    



    張希希并不在乎公司經營模式如此落后保守,是否有助于往后的發展。她在意的是,這種簡單落后的經營模式,對于她這個財會來說實在沒什么灰色地帶可供操控。不過就算當初知道華國強夫婦的公司是這個樣子,她也只能答應來做這種工作枯燥沉重,油水全無的工作。畢竟她很清楚就憑自己的那點資歷,哪會有大公司招聘她。

    



    無奈之下,她只得將目光鎖定到了自己的表叔華國強身上。她自是對這個不僅輩份上是自己叔叔,年齡上更是不比自己父親小幾歲的老男人沒什么興趣。在華母一掌經濟大權的情況下,從后者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可他畢竟也是公司的掌控者之一,有其配合在華母眼皮底下做手腳,自然就順利得多了。

    



    兩人因此達成了種非常奇妙的關系,若說是華國強包養張希希,可他本身并沒有錢。兩人花天酒地的時候,還是張希希掏錢買單。可反過來說能夠從公司賬目上竊出資金,還要靠握著公章的華國強幫忙,離開了這個老男人還真就沒有辦法。

    



    就像生長在腐臭朽木上的艷麗毒蘑菇,張希希心中縱然對后者萬般厭惡反感,終究明白自己離不開對方。私下里仍要滿足他的索求無度,對其笑臉相迎。當然在她看來,這些事和搞到手的錢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小煩惱。更多的時候她反倒慶幸自己的表叔,是個能輕松搞定的下流變態。

    



    華國強知道偷情這種事情想要做的長久,難點就在于如何保持忍耐與謹慎,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導致身敗名裂。今天妻子要去醫院忙兒子的事,對于他來說正是難得的機會。忍耐的越久,機會來臨時表現得便會越饑渴。

    



    上午和律師聊過兒子的事情,知道打官司勝算很大后,他便放下懸著的心迫不及待的將張希希叫了出來。此刻剛剛逛完街的他正摟著情人,想著下午要去哪里快活的時候,懷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