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全權處理
    在這座標示著sudri的巨大球型房間,位于中央背負神話中怪力侏儒之名的,是一臺龐大裝置,或者說生物,亦或者雕塑。

    



    很難用言語來界定這不該出現在現實之中的存在,這不同于科技與宗教,不屬于文明和現實的造物,也同時兼顧著所有。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神明,而這個神明是(ài)著他創造的人類,那么這名博(ài)慈善的神明,必定會因為眼前這一切而流下悲憫的淚水。

    



    這與其余三臺裝置共同撐起珈藍浮島的事物,是在一場超越常人接受極限的瘋狂祭祀中,誕生的罪惡之果。也正是這四臺違背人倫的存在,才改變了珈藍浮島的重力,讓這座驚世駭俗的巨型堡壘,在汪洋上盡(qíng)馳騁。

    



    支撐著珈藍浮島的懸浮裝置,位于巨大的玉石底座上,由四座明神鳥居包圍起來。近千噸的純凈水因為擺脫了重力的束縛,輕松的漂浮在半空中,行成一團巨大的橢圓形水球。而在水球內包裹的,就是撐起這座浮島的真正秘密。

    



    在長七米寬近兩米的紡錘形玉柱上,無數被剝去皮膚的手臂自上探出,五指微曲仿佛在撐著什么物體。遠遠看去,就像在玉石上長滿了鮮紅的毛發,隨著水波(dàng)漾掀起層層令人頭皮發麻的臂浪。

    



    剝去外皮的手臂在水球中,透露出鮮活有力的色彩。就好像幾分鐘前剛剛被從祭品的肩膀上斬下來,由屠夫細致的剝好,安裝在了玉石上。上百枚血骷髏被青銅鑄就的長鏈貫穿眼洞,鏈接成一道“?”字形狀的長鏈,懸浮在梭形玉石上空。

    



    湊到近處看時,那些被剝去面皮頭發的血骷髏,臉上還不斷做著痛苦萬狀的神色。他們并沒有死去,而是在儀式完成的那一刻,生命被永久(jìn)錮在這被鳥居包圍的巨大水球中。臨刑前的痛苦感受,還在不斷刺激著他們仍舊存活的大腦。正是這絕望痛苦的不斷輪回,怨恨不甘的慘烈掙扎,創造出了這份抬起一座浮島的巨人之力。

    



    僅僅是為了制作這架裝置,學院派便背負了至少數百人的累累血債。而維護這件裝置的人,只需要通過外圍水球的懸浮狀態,就能判斷裝置是否在穩定運行。隨著這些祭品在無盡痛苦中漸漸死去,撐起浮島的這份巨力也會慢慢消融。

    



    當然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據任源的推算,這些被儀式封鎖(jìn)錮的血骷髏,起碼會在這無間煉獄般的痛苦中,掙扎百余年。而根據對災部掌握到的,學院派成立時間計算,這四臺懸浮裝置起碼還能保障這座浮島,五十多年的穩定運轉。

    



    這,就是劉空想要的東西。

    



    (yòu)殺了學院派私造的偽神卡戎,停下了推動浮島加速的核子發動機,確認了懸浮裝置的穩定運行。今夜任源的任務,可以說大體上已經成功達成。接下來,就是清理掉學院派的余孽了。

    一秒記住

    



    順路在珈藍浮島廚房饕餮飽食的任源,依靠粘在傷流年腳底的屬于他的鮮血,很快就定位到了對方的所在地。如果他的感覺沒有出現問題的話,傷流年已經在一處地方停留近十分鐘了。

    



    這讓任源感到非常的奇怪,之所以將追剿殘寇的任務交給對方,是因為以渴血嗜殺出名的布里歐納克,是最適合追殺那些隱匿起來的潰逃之敵。它們會搜尋出所有殘留著生命氣息的生物,在轟鳴的光耀中,將對手化為齏粉。

    



    搞定赫爾海姆詭異結界內的武士,和盤踞在華納海姆中的嬰幼偽神。他相信這座島上再也沒有什么人,能抵擋住傷流年手中無往不利的魔槍。此刻他會在一處停留如此之久,顯然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煩。

    



    順著感應的指引,任源來到了珈藍浮島的宿舍區。百余間整齊奢華的房間重疊數層,占據了一塊龐大的區域。底層的大多數房間門都被暴力的破壞,房間的主人也大多面露驚恐,尸(shēn)殘缺的倒在地上。摸著尚存余溫的微暖血液,這些顯然都是傷流年所為。

    



    這些(qíng)知沒有活路的學院派信徒,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不少人紛紛逃回房間。瘋狂的酗酒交媾,宣泄著恐懼和**,最終死于前來索命的傷流年手中。循著自(shēn)血液傳來的感應,任源信步走上了三樓,在一間房間外停下了腳步。

    



    如果感覺沒錯的話,少年傷流年此刻,就停留在這里。任源抬頭看了下墻壁上的名牌,上面寫著“佐里正男”四個字。

    



    “這名字有點熟悉啊。”任源微微一愣,想起了那個被自己順手捏爆了腦袋的男子。推門走了進去,轉過玄關就看到背對自己的傷流年正跪坐在客廳中,懷中似乎抱著什么東西。

    



    “誰?!”少年察覺到背后的腳步聲,猛地扭頭,正看到空著手走進來的任源

    



    “你小子在這偷什么懶呢?”任源皺起眉頭,沉聲問道

    



    “我沒偷懶,只是…”傷流年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懷中的事物蠕動片刻探出了一個小腦袋。任源的目光,也自然而然的看了過去。

    



    一只貓,不對,應該說一只**貓娘正蜷伏在傷流年的懷中。(xiōng)腹腰(tún),明顯是名正常的女(xìng),但頭上卻長著蓬松柔軟,白色雜黑斑的柔順長發,兩只豎起的尖尖貓兒靈活轉動著,不知因為恐懼還是寒冷微微發抖。一雙黃綠異色的瞳孔,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從膝肘處白色的毛發便漸漸繁茂起來,直至盡頭卻不是人類的手足,而是長著肥嫩粉潤(ròu)墊的貓足。加上自尾椎處生長而出的白色貓尾,讓人不(jìn)生出面對一頭大貓的錯覺。

    



    “我在水下和偽神拼死拼活,你小子在這里逗貓玩?”任源黑著臉,忍不住吐槽到“我的少爺,你真是好雅興啊。”

    



    “這不是貓。”傷流年頓時有些尷尬起來。急忙辯解道“這個,應該是學院派的受害者,被他們搞成這個樣子的。”

    



    “受害者?這個島上有什么受害者。”任源不滿的說道“是這貓娘勾起了你什么邪念,你才找這種不著調的借口吧?淦,你小子(xìng)癖好幾把奇怪啊。”

    



    “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吃了任源這番擠兌,少年冷傲的臉龐頓時浮上了兩片淡紅,手忙腳亂的說道“我檢查過了,她沒有接觸過偽神或者原生觸媒,只是個普通女孩子。”

    



    “普通女孩?”任源走上前去,拎著少女的脖頸像抓一只小貓般,把她從傷流年的懷中提了起來“你管這玩意叫普通?”

    



    在學院派廚房飽餐了一頓的任源,雖然沒有徹底找回(shēn)體上的損耗,體重還是彌補回了大半。此刻拎著白貓般的少女,倒是真像提著只小貓崽。受了驚嚇的少女有氣無力的尖叫著,發出酥酥軟軟的喵喵聲,在任源的手下瑟縮掙扎。

    



    “你嚇到她了!”傷流年忙將少女自前者手中接了下來,撫摸著她的腦袋安撫著。而重回地面的少女仍嚇到瑟瑟發抖,那雙毛茸茸的爪子捂住腦袋跪伏于地。卻將光潔的小(pì)股高高翹起,對著旁邊的二人,顯的極其熟練。

    



    至此任源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眼前這個少女誠如傷流年所說,并不是異人。在剛剛提在手中的時候,他就發覺了,少女(shēn)上絲毫沒有原發(xìng)的異常波動。這說明此刻少女(shēn)上的異變,純粹是源自現實科學技術的創造。

    



    而看少女熟練的體態動作,顯然制造她的人,只是將她當作了一個泄(yù)的工具,一件比較稀罕的特殊玩物。因此傷流年說她是學院派的受害者,這話倒也是貼切。

    



    不過話說回來,獸系貓型的異人并不算稀奇,對于降臨派來說這種獸系的異人最易取材,又有充足的神話傳說和世俗認知來輔助固定獨立現實,是一種能夠輕易量產的觸媒。可要是不借助異源的力量,純靠科技將一名少女改造成這樣,這份技術在現實世界實屬不易。不得不說,制作出這件作品的科學家,絕對是名變態與技術并存的絕頂天才。

    



    “行啦,玩夠了就快點干活,別在這浪費時間了。”略略感慨了一下的任源,側頭對傷流年說道“我今天都要累死了,趕緊做完收工了,那個叛徒你遇到了嗎?”

    



    “你是說穆研究員?”

    



    “呃,在學院派她好像叫美杜莎。”任源補充到

    



    “還沒有遇到,先不說這個,她怎么辦?”傷流年安撫著驚懼的貓娘,為難的問向任源

    



    “什么怎么辦?”

    



    “把她放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安全?”傷流年說道

    



    “哈?”任源驚訝的看著對方,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今晚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我當然知道,剿滅學院派啊。”傷流年也驚訝的看向任源“有什么問題嗎?”

    



    “你還記得,上面的名令是什么嗎?”

    



    “消滅偽神,清剿學院派的信徒啊。”傷流年一本正經的說道“而且上面不是說了嗎,今晚行動交給我們全權處理,務必保證不要將殘余影響擴散出去。”

    



    “你…”任源看著少年認真的眼神,突然有些想笑,看來上面的那群老家伙終(rì)打雁,還是被雁啄了眼。傷流年理解的全權處理,顯然和上面想隱晦傳達的命令沒有取得共鳴。誰能想到司掌布里歐納克的a級異人,思想竟是如此的單純。

    



    “這樣,你要這么想,雖然這女孩不是異人,但是她已經被嚴重污染了,至少是個深度的神示者吧?”任源循循善(yòu)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傷流年思索片刻說道“得把她送到劍閣那邊嗎?你說一號研究院,能把她復原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有更簡單的處理方法。”任源豎起手掌一橫示意道

    



    “不行!她既不是異人,也不是學院派的信徒,我們怎么能濫殺無辜。”傷流年頭搖的像撥浪鼓

    



    “你這種傻(bī)圣母是怎么掌控住布里歐納克的…”任源在肚子里暗暗腹誹了一句,頓時感到有些頭疼。他甚至有些懷疑,下面房間中那些被近乎虐殺的尸體,究竟是不是傷流年做的。這名少年對異人和降臨派明明有著滔天的恨意和殺戮**,怎么這個時候開始講起原則來了。

    



    “這樣,我正好累了要休息一下。”心念電轉任源瞬間打定了主意,說道

    



    “任務為重,你把這個女孩暫時交給我看管,你先抓緊時間,去把今晚的工作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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