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二百四十五章 男裝女裝
    看著埋頭在衣柜中胡亂翻找的姜梓文,秋鯉沫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正所謂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對于面前這個打扮狂野的少女,他多少有些害怕。妒忌歸妒忌,他很清楚自己的(shēn)份定位,可不敢和對方硬碰硬。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帶自己進來,不過看起來倒不像是有什么惡意。秋鯉沫很謹慎的打量著這件陳設單調的房屋,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這間閨房看起來,除了設備造價不菲的樣子,可沒啥女人味,這點上自己應該更勝一籌,不由得有點小欣喜。

    



    然而看完了一圈房間,視線收縮到姜梓文因為拱在衣柜中,而高高撅起渾圓緊實的(pì)股,心里倏然泄了氣。自己到底是個男孩,再怎么努力鍛煉盆骨也長不出那柔媚豐滿的線條,頓時又有些說不出的沮喪。

    



    專心翻找著衣服的姜梓文,并沒有察覺到(shēn)后少年短時間內的復雜心態變化,等她一手扯著一件衣服站起(shēn)來的時候,正看到秋鯉沫一臉委屈地站在房間中央,像一只受難的小羔羊。

    



    “不用這么拘謹噠。”姜梓文沖少年擺擺手笑著說道“過來過來,到姐姐這邊來。”

    



    少年瑟瑟縮縮的挪到姜梓文面前,低下頭不敢對上少女明媚的笑臉。那毫無芥蒂和惡意的笑容,深深的灼傷了他的心,讓剛剛還滿腔妒火的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

    



    “關于你(rì)常用品的問題,我上報部里了,但是因為你不是在編人員所以沒法直接給你配給衣服。魚叔他們辦事太粗心了,也不知道給你買兩(tào)衣服。這是我以前的衣服,你先穿這(tào)試試看看合不合(shēn),我領了一筆經費,一會兒帶你上街買幾(tào)新衣服。”姜梓文抖著手中的衣服,催促著秋鯉沫更衣。

    



    “這個不好吧…這怎么好意思…”秋鯉沫扭扭捏捏的拽著自己裙角,(shēn)上的衣服還是從酒店被魚謙帶走時的那(tào)。黑色的短裙,搭配著緊(shēn)的白色折領短袖水手服,上面還殘留著零星幾處秋鯉沫搓洗時,未滌凈的血跡。

    



    “你這孩子,好意思穿著女孩子的衣服,不好意思穿這(tào)?”姜梓文氣笑道“快換上,快換上,一會兒上街我給你好好挑幾(tào)。”

    



    拗不過姜梓文的(rè)(qíng),秋鯉沫伸手接過了她的衣服,洗的干干凈凈,疊的一絲不茍,不愧是軍旅出(shēn)的人。展開看時卻是一件黑色的無領緊(shēn)彈力衫,和一件稍顯肥大的軍綠色七分褲。相比自己(shēn)上這(tào)衣服,倒算的上是正正經經的男裝,只是看尺碼顯然是姜梓文穿過的衣服。

    



    “嗯嗯,那我先回房間里換上。”秋鯉沫捧著衣服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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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里換嘛,大小伙子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看看合不合(shēn),不行再給你換一(tào)。”姜梓文狀作豪邁伸手去扯少年的衣服。嚇的少年側(shēn)一躲,正被前者手指鉤住把裙子拉了下來。

    



    “呀!”姜梓文慌張的松開手,紅著臉斥道“都這么大人了,怎么穿裙子不穿內褲啊。”

    



    “昨晚洗了…還沒干…”秋鯉沫也鬧了個大紅臉,邊提裙子邊說道“任源的內褲都比我裙子大了,我沒得換…”

    



    “去衛生間換上吧,我這屋有烘干機,你一會兒拿去用。”姜梓文忍住尷尬,顧不上臉上的滾燙,一本正經的說道“快去吧快去吧。”

    



    秋鯉沫憋紫了臉,抱著衣服飛也似的逃出了屋子,一溜小跑進了衛生間,褪了(shēn)上的女裝把姜梓文的衣服穿到了(shēn)上。等到

    



    少年在回到房間里時,已經從一個亭亭玉立的憂郁少女,變成了一個(shēn)材纖弱的美少年。在純黑的彈力服襯托下,少年的膚色更顯白皙純凈,隱隱透出清亮的粉色。

    



    “嗯,不錯不錯。”姜梓文臉色一亮,繞著秋鯉沫前后打量,拽拽褶皺,抻抻衣角不住聲的贊嘆“好好收拾一下,多帥的一個小伙子呀。”

    



    而這邊穿著姜梓文衣服的少年,卻覺得份外的不自在。姜梓文越是對他好,他越覺得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愧。對于(shēn)處深淵之人,無條件的善良無異于(luǒ)的炫耀,炫耀自己的安平喜樂,炫耀自己的幸福美滿。嫉妒和愧疚在少年(xiōng)中交織在一起,潑灑出渾濁的色彩。

    



    (shēn)上的衣服散發著洗衣液干凈的氣味,和少女淡淡的體香,若有若無的鉆進了他的鼻子。緊(shēn)的彈力服偏偏(xiōng)前兩處略覺空(dàng)不甚貼合,少年抬頭望去正看到姜梓文(xiōng)前的兩處飽滿,立時愈發煩悶的(qíng)緒在心頭醞釀,一種有氣沒處撒的憤懣淤積起來。

    



    “(tǐng)合(shēn)的嘛,看來我眼光就(tǐng)獨到的,要知道這(tào)衣服可是…”姜梓文還沉浸在自己眼光精準的得意中,口中嘖嘖有聲的自夸著。

    



    “我不想穿這(tào)衣服。”秋鯉沫嘟著嘴說道

    



    “啊…”被猛然打斷自夸的姜梓文一愣,訕訕說道“為什么呀?”

    



    秋鯉沫按著(xiōng)口兩處不甚妥帖的地方,梗著脖子說道“這(tào)衣服,一點也不可(ài)…”

    



    “額…這個倒是…”姜梓文頓時有些無話可說,這(shēn)衣服本來是她來六號別墅的第一天,為了震懾住場面精心挑選的“戰袍”,且不說實戰效果如何,確實和可(ài)掛不上任何關系。

    



    “但是,但是。”姜梓文不甘心這么吃癟,想從別的地方找回場子“你是男孩子,穿衣服要什么可(ài)啊?男孩子穿衣服不就該霸氣點這樣子嘛。”

    



    “你還是女生呢,這衣服不是你的嗎?你一個女生,穿衣服要什么霸氣啊?按你這么說,女孩子穿衣服不就該可(ài)嗎?”秋鯉沫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一時間竟吧姜梓文問住了。

    



    “這…這個嘛…那個…”明知道對方在胡攪蠻纏,姜梓文卻不知該怎么反駁他。拋開強裝不良的打扮,她本來就是個乖乖女,又是在講究服從和規矩的軍營長大。論逞口舌之利哪里是口活精湛的秋鯉沫對手,直噎的說不出話來。

    



    “反正這(tào)我不喜歡,我不要穿。”秋鯉沫掀起衣角就要脫下來,嘴里不滿的嘀咕道“什么霸氣,這(tào)穿在(shēn)上蠢死了,你是中二年紀的小學生嗎。”

    



    “你先別急著脫,先湊合穿一會兒,我們去買新衣服好不好?”眼看剛剛還乖巧聽話的少年突然使起(xìng)子來,姜梓文登時有些手忙腳亂,按住少年的上衣不讓他脫下來,兩人拉拉徹徹中衣服被掀了上去,露出秋鯉沫(xiōng)前猙獰可怖的長長傷疤。

    



    “你這個,不疼嗎?”姜梓文止了拉扯,心疼的看著少年(xiōng)前的傷疤,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好像在打量易碎的瓷器。

    



    感受著(xiōng)前行過的冰涼,秋鯉沫渾(shēn)一個哆嗦,抱住衣服帶著幾分氣惱的說道“現在不怎么疼了,我恢復的很快的,以前(shēn)上的傷口也長的很快。任源說是因為…”

    



    看著跪坐在(shēn)前細細打量自己傷疤的姜梓文,秋鯉沫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真心實意的關心。突然間,覺得自己這下午的抵抗,嫉妒,別扭,賭氣都是那么的丑

    



    陋和低劣。自己滿心惡意對待著對方真切的關懷,只是因為從沒感受過善意的自己,出于自卑的反叛。

    



    心結已去,頓時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了起來,明明面對蓄意傷害自己的孟偉唯唯諾諾,此刻拼命的武裝自己卻是為了抵抗善待自己之人。少年忍不住在心中嘆息:秋二狗啊秋二狗,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人。

    



    “其實沒什么事的,就是開始有點疼。”秋鯉沫安慰道“我都習慣了,任源說因為我肚子里那些東西,這些傷口很快就會長好,疤痕都不會留的。”

    



    “怎么會習慣呢,肚子里有那種東西…”說到這里,姜梓文又怕引得秋鯉沫傷心,忙不迭的捂住了嘴。眼中流淌的滿是關懷和心疼,看得少年也覺得難受起來。

    



    “算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qíng)了。”姜梓文按著衣角幫秋鯉沫重新穿好衣服,把他領到自己的梳妝臺前,拿過梳子開始打理秋鯉沫散亂的長發“任源說,過幾天魚叔家修好了,就讓你和織搬到那邊住。今天呀我帶你上街,給你理個發,再買幾(tào)你喜歡的衣服。”

    



    “我不要理發。”秋鯉沫甕聲甕氣的說道

    



    正梳著頭發的姜梓文一窒,捻了捻手中烏黑柔順的長發,突然想起自己的那頭長發來。早知道偽神之軀也沒傳聞中的那么不好相處,就不換發型了。對災部對著裝并沒有硬(xìng)要求,直到現在她還在為自己的長發心疼。

    



    此刻看著穿著自己衣服的長發少年,心里沒來由的暖起來,笑著說道“好,那就不剪,我要是有這么頭漂亮的長發剪了也要心疼好久呢。”

    



    “我也不要穿男人的衣服。”秋鯉沫又補了一句,驚得姜梓文停了手中的梳子

    



    “哈?”

    



    “我說,我也不要穿男人的衣服,男人的衣服不好看。”秋鯉沫說道“姜阿姨,你說過我可以挑自己喜歡的衣服吧?我要買女裝。”

    



    “阿姨…姐姐其實并不比你大幾歲的…”姜梓文頭疼的想著這就是青(chūn)期的男孩子嗎?去掉皮囊真是和可(ài)完全掛不上關系,自己將來一定要生個女兒“先不說這個,現在沒人(bī)你了,你為啥要穿女裝呀?”

    



    “又不是因為有人(bī)我才穿女裝的,我喜歡不行嗎?”少年賭氣地說道“你不是說,挑我喜歡的嗎?”

    



    “ok,ok,沒有問題,挑你喜歡的。”姜梓文無奈的說道“你喜歡就好。”

    



    一時間兩人無話,只留下梳子穿過長發悉悉索索的聲音。等雙方的(qíng)緒都平穩了下來,秋鯉沫率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姜姐姐,你生氣了嗎?”

    



    “啊,沒呢。”姜梓文松了口氣,灑然一笑“我呀是獨生子女,不怎么會和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相處,你別生姐姐氣就好了,我哪會生你的氣呢。”

    



    聽到姜梓文沒生氣,秋鯉沫心思頓時活躍起來。她生不生氣他才不在乎這些呢,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打聽到另一個人。

    



    “姜姐姐,我能和你打聽件事嗎?”

    



    “什么事呀?”

    



    “魚叔他們為什么不在家啊,他們是去醫院了吧?他們現在在干什么呀?”

    



    突然間少年感覺自己的頭發被緊緊握住了,姜梓文一改之前的溫柔,冷厲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他們去哪了?你總問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