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二百一十一章 開膛破肚
    寧靜的深夜瞬間因為劉蕊的到來(rè)鬧起來,奮力掙扎的秋鯉沫和想要控制他的女瘋子攪作一團,其間夾雜著少年聲嘶力竭的求救聲,和女子危險的發言。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點嗎。”任源黑著臉走了上來,盯著忙著調停的魚謙不滿的說道“我不是和你說,她來了之后下去叫我嗎?”

    



    “呃,我正要去。”魚謙終于從劉蕊手中把哭鬧的少年搶了回來,尷尬地解釋道“她也是剛剛到達。”

    



    即便是再怎么不熟悉任源的人,也能感覺到他現在的(qíng)緒很不好。以往嬉皮笑臉的表(qíng)(dàng)然無存,留在臉上的只剩下山雨(yù)來風滿樓的(yīn)沉。

    



    “你這是怎么了?”劉蕊有些不安地問道

    



    突然變得陌生的任源給予了客廳眾人巨大的壓力,這時大家仿佛突然意識到,站在他們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雙手血債滿滿,臭名昭著的屠夫。

    



    任源并未理會他人,徑直對著劉蕊問道“讓你帶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帶來了,還有一些在車上后備箱里。”劉蕊一提手中的箱子,拍了兩下說道“除了三號相關試紙,所里備份的一號和二號的,我挑主序列基數對應試紙,也拿了一些來,就放在車上。”

    



    “很好,稍后多做幾份切片,挨個試一下。”任源點點頭,一指地下室說道“你先帶原胚下去,把手術臺準備好,我去把東西都搬進來。”

    



    籠罩在任源(shēn)上的沉重氣勢嚇到了三人,劉蕊手腳麻利的領著乖巧下來的秋鯉沫,下到了地下一層的醫療室。開始給自己和少年消毒,穿戴手術服,歸攏檢查需要用到的器械。

    



    “你們要干嘛?”秋鯉沫看著在劉蕊手中翻弄的,一排排亮閃閃的刀具,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

    一秒記住

    



    “給你做一個徹底的檢查,看看你的毛病出在什么地方。”劉蕊挑剔的選擇著器械,把止血鉗,鑷子等器具一一沿著手術臺擺放到順手的位置。

    



    “我沒有毛病。”秋鯉沫驚恐的說道

    



    “病人都是這么說的,乖,別耍(xìng)子,一會兒會給你上全麻。你就當睡一覺,醒來什么都搞定了。”

    



    “我才不要呢,魚叔,魚叔你救我!他們要殺了我!”秋鯉沫拼命的向后退著,撞得擺放在四周的設備乒乒乓乓亂響。

    



    “劉醫生,你們要解剖秋鯉沫?”魚謙皺著眉頭說道“有必要嗎?”

    



    “當然,想要查清楚原胚被改造了哪里,怎么被改造的,光憑(ròu)眼哪里能看出來。”劉蕊解釋道“更何況他的(qíng)況更復雜,按照任源的說法,他(shēn)上被施加了多種培養手段,不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搞得清楚嘛。還有,我不是醫生謝謝。”

    



    “那也不必解剖他吧?任源不是說原胚很常見,是降臨派(rì)常使用,非常基礎的素材嗎?非要這么大張旗鼓的,才能搞清楚嗎?”魚謙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對于降臨派來說,當然是常見的東西。可我們是對災部下屬的研究機構啊喂,我們哪有機會搞這種沒有人道的人體實驗計劃?更何況是頂級的原胚,對我們來說,可遇不可求啊。”劉蕊不無羨慕的說道“要論研究方面的進展,還是能肆無忌憚,用活人做實驗的降臨派更加有優勢。”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被解剖!”秋鯉沫大聲抗議道“我沒病,我才不要給你們當小白鼠!”

    



    “你這孩子,還真是不知輕重啊。”劉蕊砸砸嘴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喂你吃的是什么東西?”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秋鯉沫梗著脖子說道

    



    “你以為,他們是在給你吃什么保健品嘛。我告訴你,你現在感覺沒什么,是因為時間還短不明顯。再拖下去,你早上起來的時候,說不定就會在頭上長出兩個犄角,(shēn)后長出一條尾巴。”劉蕊用手在頭上比劃著,嚇唬到“嘴里長出兩根大獠牙,吃飯都合不上嘴那種。”

    



    “那我也不怕!”

    



    “(shēn)上會長出一堆堆鱗片,奇癢無比,一撓刷刷的往下掉鱗片,到處流膿流血。”

    



    “那我也…”秋鯉沫顯然被劉蕊的描述嚇到了,猶豫片刻,依然咬牙說道“我才不怕什么鱗片呢。”

    



    一旁的魚謙面露古怪之色,劉蕊的描述在他聽來,怎么聽怎么像在說任源變(shēn)。

    



    “不光長鱗片呢,還會蛻皮。老皮一撕整片整片的掉下來,連皮帶(ròu)扯的血(ròu)模糊。”劉蕊越說越起勁,變本加厲的嚇唬到“你不是吃了很多觸手一樣的東西嗎?等你上廁所的時候,它們就會從你的(pì)(pì)里爬出來,然后抱住你的小(pì)股亂吸,順著你的后背爬上來,再鉆到你嘴里…”

    



    “啊!!!我不聽我不聽!”秋鯉沫越聽越覺得恐怖,直聽的肚子發痛,(pì)股發癢。捂著耳朵尖叫著跳出去,正撞到一旁的架子上,把蒙在上面的布罩撞落了下來。

    



    這張白布罩只是任源隨手罩上去的,并沒有作甚么固定。隨著遮掩物的脫落,擋在下面的東西也暴露在眾人面前。那是一具眼眶空洞,流光溢彩的**女體。

    



    突然間出現的詭異模型震驚了所有人,劉蕊湊上前去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驚訝的說道

    



    “這個…這個是蛻下來的皮啊!這么完整可真少見。只是好像被高溫烤過,有些皺。”

    



    “蛻下來的皮?”秋鯉沫頓時大驚“真的會蛻皮?”

    



    “你以為我在嚇唬你嘛,你看看,這上面鱗片還在呢。”

    



    魚謙和秋鯉沫湊上前去細細觀察,果然能看到緊密排列的細致鱗片,正是這些鱗片在燈光的照(shè)下,反(shè)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這層皮的內部,似乎被人細心的用某種膠狀液體充填了起來,所以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真人,站在這里一樣。

    



    盯著模型看的秋鯉沫愈看愈覺得眼熟,某個形象在腦海中逐漸清晰,脫口而出“啊!這個女人,我認識!”

    



    “你們在干什么?”任源的聲音,突然冷不丁的在后方響起。眾人回頭看時,正見到他抱著一大堆箱子走了進來。

    



    “這個不是今天你去追的那個女人嗎?”魚謙也反應了過來,指著模型說道“你不說,讓她跑了嗎?”

    



    “對呀,人跑了,只帶了層皮回來。”任源放下手中的箱子,說道“我追到一艘游艇上,只找到了這張剛蛻下來的皮。船被對方設置了自爆裝置,我差點連這張皮也沒帶回來。”

    



    說完,任源虎目一掃,盯住了秋鯉沫“你說,你認識她?”

    



    “呃…”被這么一盯,少年又嚇得縮了回去“也不算認識…就是見過。”

    



    “你在哪里見過?”

    



    “我差點被搞死那次,孟偉找來的那個女人,好像就是她。”秋鯉沫小聲的回答道

    



    “哦?是嗎,真的就只了解這些?”

    



    “真的,我真的就只見過她這一面。”

    



    “你不說,給你打針的,也是她嗎?”

    



    “那是我猜的呀,晚上又關著燈,我什么都看不清。”秋鯉沫帶著哭腔說道

    



    任源思索片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一指旁邊的手術臺問道“消過毒了吧?脫了衣服,躺上去。”

    



    見到真的有長鱗片和蛻皮的可能,而且還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人。秋鯉沫頓時有些相信劉蕊的話了,可看了看還在一旁的魚謙,扭扭捏捏半晌,也沒把褲子脫下來。

    



    一旁消毒倉中出來的任源見少年還沒準備好,一把把他拎到手術臺上,三下五除二剝了個干凈。

    



    “哎哎哎,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閉上嘴,老實待著。”任源屈指對著少年光潔的腦門一彈,不耐煩的說道“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捆起來,不打麻藥剖了你。”

    



    扭頭對著在一旁看光景的魚謙說道“都認識這些手術器械叫什么嗎?”

    



    “呃…大概認識。”

    



    “在消毒倉消過毒了嗎?”

    



    “消過了。”

    



    “換上手術服,給我打下手。”任源一指旁邊的柜子命令道。

    



    趁魚謙換衣服的功夫,任源伸手按了按秋鯉沫光潔的肚皮,皺眉問道“你吃晚飯了?”

    



    “呃…吃的不多,就一碗…”秋鯉沫怯生生的回答道“不可以嗎?”

    



    “可不可以,你不都吃完了嗎。”任源沒好氣的說道,墊高了秋鯉沫的上半(shēn),伸手從一旁取過麻醉機面罩,扣到了他的臉上。“深呼吸,在心里數數,從一數到十,聽懂了嗎?聽懂了點個頭。”

    



    少年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一邊深呼吸,一邊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只數到七就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趁等麻醉劑徹底生效的功夫,劉蕊小心的問道“喂,你搞回來的那張皮,是什么皮?我看鱗片,是爬行動物的?對方是什么類型的異人?”

    



    “蛇皮。”

    



    “哦,能借我玩兩天嗎?”劉蕊試探(xìng)地問道

    



    “不行。”

    



    “切,小氣。你留著那玩意干嘛,還特意拿凝膠灌起來…你不是要用來,做那個?”

    



    “…”任源抬頭看向劉蕊,包覆嚴實的腦袋上雖然只露出兩只眼睛,但是冷漠的瞳孔中十分明確的表達出了厭煩的(qíng)緒。嚇的后者一縮頭,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不耍嘴皮了。

    



    換好衣服的魚謙湊到手術臺前來,看著徹底喪失意識的少年如一只待宰羔羊般躺在手術臺上。纖細的四肢無力的垂下,微微透出肋骨的瘦弱(xiōng)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劉蕊往少年(shēn)上插接各種各樣的管子和生命維持設備,而任源則拿著一只筆在秋鯉沫光潔平坦的小腹上,畫著標記線。

    



    回想起剛剛劉蕊聽起來奇奇怪怪的言論,他不由得有些擔心,低聲問道

    



    “這孩子真會像劉醫…劉小姐說的那樣,變成怪物?你不說原胚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差別嗎?”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我只是說每個人都不普通。”任源拿著解剖刀邊比劃邊說道“他還沒到不可救藥那個地步。”

    



    找準了位置,任源手腕一沉,鋒利的解剖刀瞬間沒入少年細嫩的肌膚中。沿著前者肚子順暢的一拉,在肌(ròu)的拉扯下傷口沿著劃痕無聲的擴大,猶如一朵鮮花般綻放開來。橙黃的脂肪在血液的映襯下,好像一盤西紅柿炒雞蛋。

    



    劉蕊手腳麻利的用擴張器固定好創口,清理了創口的血液,少年充滿活力的腹腔便展現在三人面前。魚謙探頭一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