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土崩瓦解
    聽到任源的命令,少女不再遲疑,揚手一擲袖中匕首劃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直奔戰團而來。被飛退的疾風回(shēn)接在手里。

    



    “還是這個用著順手。”少年丟下(tào)在手上的指虎,掂了掂手中的匕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我早就說了,只要有了虞帝,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他。”

    



    “不要莽撞,小心行事。”嚴炎蹙起眉頭訓斥道

    



    早在昨天小新聯絡異人自治會眾人,今天過來開會時,嚴炎等人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要知道十年前發生的一切還有不少人都記得,這次會議到底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眾人心里都沒有底。

    



    會長嚴炎和副會長錦云二人素來不和,s市的異人自治會除卻幾名實力強勁的異人,多站隊二人形成了兩個抱團的勢力。現如今大敵當前兩人迫不得已聯起手來,共同對抗任源。

    



    正如任源懷疑的那樣,s市的異人自治會確實和降臨派暗通款曲,對當前的局勢隔岸觀火,私下里也背著對災部交換信息。上次任源被冥靈伏擊的相關(qíng)報,也被降臨派暗中泄露給了錦云。

    



    圍繞著這份(qíng)報,錦云策劃了這次針對任源的伏擊。她故意將自治會的成員名單多上報了三人,并親自出面拉攏自治會中唯二的c級異人狼王和能力特殊的織參與進來,以及能夠增幅別人能力的女妖。

    



    畢竟如今大敵當前,錦云認為對災部根本抽不出足夠的精力來針對他們,只要己方展現足夠的實力,說不定還能反從部里撈取更高的地位和保障。再者任源如果膽敢肆意妄為,那么他們無疑在道義上就站住了制高點,屆時對災部為了息事寧人,各方面給予補償也是可期的。

    



    但是一切的策劃從開始就出現了問題,先是任源顯然并不把對災部的立場放在眼里,一副以力壓人的態度。繼而被仰仗為正面對抗主力之一的織態度曖昧。雖沒有當場反水,但是顯然擺出了一副拒絕與任源對抗的立場。更重要的是任源的表現和降臨派透露的(qíng)報完全不同,(shēn)體強度大大超過了眾人的預期。這使得原本計劃中的牽制、(sāo)擾手段,大部分都失去了作用。

    



    手持匕首虞帝的疾風再次蹂(shēn)而上,這次攻擊的效果與前番明顯不同。銳利的匕首強勢的切進任源的(shēn)體中,帶起一道道噴濺的血花。少年狂風般凌厲的攻勢一時(bī)得任源有些手忙腳亂,只能靠長劍左支右絀護住頭(xiōng)的要害,周(shēn)被劃出無數駭人的傷口。

    



    后邊金鳳配合嚴炎(cāo)縱著火線化為幾條靈活的火蛇,伺機(tiǎn)炙著任源的面門,狼王則虎視眈眈的環伺在旁,瞅準機會便上前以傷換傷扯下一塊血(ròu)來。短短十幾秒鐘局勢大轉,任源連連后退被一路(bī)到了墻邊。

    一秒記住

    



    “讓開!”澄空雙手立于(xiōng)前如推巨石,大吼著向前狂奔。被巨力壓縮的空氣形成一道圓柱形的氣樁狠狠的頂在任源的(shēn)上,放出大量的(rè)量。兔子隨后跟進,手指連劃兩道與墻壁形成一個閉合的三角形將任源關了起來。

    



    “天真!”任源一聲怒喝撐爆了分割空間的薄膜,雖然兔子得到了女妖的增幅,但是任源的獨立現實等級實在高出他太多,碰撞侵蝕下只能短暫的(jìn)錮住任源。

    



    然而對于等在一旁的迅風和狼王來說,這已經足夠用了。

    



    就在任源破壁而出的剎那間,狼王飛(shēn)而上狠狠咬住了任源持劍的右手,十余公分的利齒幾乎咬穿了后者的手腕。而迅風則抓住時機飛(shēn)上前,一刀斬向任源的脖頸。

    



    “得手了!”

    



    眾人瞬間精神一振,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卻令所有人心頭一寒。

    



    只見任源的左手橫在面前,擋下了迅風拼盡全力的一刀。盡管刀鋒扎進了他的掌心,但另一方面匕首也被后者控制在了手中,任憑迅風怎么用力都拔不出來。

    



    “還敢說你們保持著中立立場?這回總叫我抓到把柄了吧?”盡管渾(shēn)浴血,任源仍滿臉的張狂,語氣森然的說道“藏著這么一把異常等級起碼為b級的異物,你們又作何解釋?”

    



    錦云見勢不妙連忙大喊“快!退回來!”

    



    話音未落任源右手一震一扭,生生拗斷了扎進腕中的狼牙,橫劍一斬帶起呼呼風聲。接著退避不及的狼王頭顱沖天而起,腥臭的污血猶如雨下。斗大的狼頭翻轉著跌落在地,骨碌碌的滾出了十幾步方止。

    



    趁著任源注意力在另一邊,迅風向下猛壓匕首割碎了后者的掌緣,倒拖著匕首退了出來。深吸一口氣又狂奔而上,誓要在這一刀斬斷后者的頭顱。

    



    “不可!”在場眾人錦云專職掌控局勢,可迅風的速度太快了,待她喊出來的時候一切已經遲了。

    



    之前明明動作遲緩的任源,此刻卻展現了完全凌駕于迅風之上的速度。持刀的迅風和持劍的任源交錯而過,雙方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金屬碰撞之聲。任源的(shēn)影在他面前突然消失,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瞬間消失在自己面前的畫面,要知道這可是他以往最擅長的事。

    



    他想停下腳步回頭看看發生了什么,卻發現(shēn)體已經不聽使喚了。整個人在巨大的慣(xìng)下猛烈的撞到了墻上,奮力的低下頭才發現腹部被畫下了一個巨大的叉。(shēn)體在這猛烈一撞之下,順著兩條紅線瞬間破裂成大小迥異的四塊,切口光滑如鏡。

    



    “啊啊,啊,啊!”迅風驚恐的喊著,揮舞著雙手想要爬起來,隔著腹腔的截面猶能看到他的肺在劇烈的收縮著。恐懼和絕望溢滿他的腦海,令他徹底癲狂。

    



    黃黃綠綠的內臟和泛著溫(rè)的腸子流了一地,下半(shēn)還未意識到這慘烈的狀況,兩腿仍在飛快地抽動著,帶動著半截(shēn)體在地面上翻滾遠離。大蓬大蓬的鮮血隨著內臟噴涌出來,散發著騰騰(rè)氣,迅風的生命力也隨之飛速的流失。

    



    “你以為你跑的很快嗎?轉來轉去的,煩死了。”任源頭也沒回的向嚴炎等人走去,渾(shēn)赤鱗鮮血淋漓,宛若殺神。

    



    所有人都沒想到,上一刻還在被動挨打的任源,眨眼間就將兩人斷首分尸。驚懼之下,兔子死死抓著女妖的肩膀,拼勁最后的力量狠狠的向任源一劃。后者不閃不避,任由光幕劈到臉上,光幕侵入幾公分便后繼乏力,在任源強大的異常波動力場下被中和掉了。接下來眾人便看著任源伸手在光幕上,毫無花哨的一撕,之前還在爆炸中巋然不動的光幕便如一張薄紙般破裂。

    



    嚴炎見狀一把摟過女妖抱在懷中,得到后者力場增幅狂催手中的火焰如擎巨燭,澄空也在一旁鼓風送氧以助火勢。任源頂著狂風烈焰一步一步走到嚴炎面前,火中遞出一劍刺穿兩人,一抽一送之間兩人立時撲到在地,(xiōng)前傷口烏黑焦臭觸目驚心。

    



    一旁的澄空見勢不妙轉(shēn)想逃,任源掰下一塊劍刃反手擲出。接著澄空便感覺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貫穿了自己的(shēn)體,整個人被帶飛出去數米跌倒在地。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前方合金墻壁上扎著一段鳴顫著的劍刃,低頭看向自己的(xiōng)口則多了一個大洞汩汩的涌著鮮血。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兔子驚恐的伸手對著任源亂劃,然而離了女妖的增幅,他本(shēn)的獨立現實并不強大,只不過是給后者平添幾處擦傷。

    



    任源伸手抓住兔子頭顱將他提離地面,指上用力輕輕一捏,便響起連串揉薯片般的破裂脆響,壓榨出來的腦漿沾了滿手。后者手腳一通掙扎之后便沒了動靜,被任源順手丟了出去。

    



    金鳳先生抱緊了自己的鳥籠,惶急的說道“一切和我無關,我是被他們(bī)得,我只是…”

    



    話未說完,任源便隨手一揮,一劍將他從頭到腳劈成兩半,鮮血濺了旁邊的錦云一(shēn)。

    



    “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老老實實的交待,玩弄心機,屬實該死。”

    



    便就眨眼之間,剛才還齊心協力對抗任源的眾人,轉瞬死傷殆盡。劇烈的腥臭味溢滿鼻腔,令人聞之(yù)嘔。觸目皆是散碎的內臟,噴濺的血液,蠕動的尸塊,還在哀嚎的迅風和澄空眼見也是沒得救了,四處一副地獄繪卷。

    



    錦云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鮮血迸濺到(shēn)上也不動分毫。看向面前的任源,平靜的說道“任先生此語,是說給妾(shēn)聽的吧?”

    



    任源扛著長劍,瞇著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錦云。和會議剛開之時,任源從她(shēn)上看到的那份,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從容不同。此刻的錦云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盡管她奮力想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不住顫抖的(shēn)體仍出賣了她的內心。

    



    “夫人這是怎么了?突然拽起古文來了?”任源笑著說道“莫非此(qíng)此景,驚懼過甚,口亦不可擇言邪?”

    



    “任先生之所以留下我不殺,必是因為我的獨立現實特殊,想從我這里問些線索吧?”錦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盡量不去注意濃烈的血腥氣和滿地瘡痍,緩緩說道。

    



    “我聽說,你的能力用好的話作用很大啊,我有點好奇你如果全力施為,能做到什么程度?”

    



    “細觀一落葉,遍知天下秋。”錦云淡淡說道“從細枝末節便能推斷事(qíng)的全貌,我只在您進門時看上一眼,便知您今天幾時從哪里出發,途經哪里,見了幾個人,又在樓下等了多久才上來。”

    



    “厲害,那你怎么沒料到會是這個結局呢?”

    



    錦云瞥了角落的織一眼“我只能知道發生過的事,對于未來的預測我無能為力。”

    



    “據說佛有三視,過去視,現在視,未來視。能看透過去也已經很不錯了。”任源點點頭說道“那么我就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之前的幾個問題,你是知道答案的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能力可以幫助你推測出一些東西。”錦云謹慎的說道“至于和事實是否相同,我也不敢保證。”

    



    任源伸手捏住錦云的下巴強迫后者和自己對視,將后者瞳孔深處的驚恐通通看在眼里。

    



    “這樣啊,那你先把你們怎么和降臨派勾結的經過,和我說說吧。”

    



    “我們沒有和降臨派勾結!”錦云深知絕不能承認這一條,否則今天出了這個門也是死路一條。

    



    看著一臉堅毅的錦云,任源輕聲一笑,俯(shēn)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剛才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機會啊。”

    



    “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