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現代異聞事件薄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爆發沖突
    為什么會鬧到這個地步,魚謙怎么也想不明白。

    



    六號別墅的地下分為五層,第三層有一個巨大的訓練室,方圓近兩千平方米。合金鑄造的地面和墻壁讓人產生出一種待在金屬盒子里的感覺,任源和小新就站在整個訓練室的中央。

    



    “蘇小姐,你為什么不制止他們?”魚謙扭頭看向站在(shēn)邊的蘇筱羽,沉聲說道

    



    “魚警官,您都制止不住任前輩,我哪里有辦法。”蘇筱羽語帶無奈

    



    魚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場內劍拔弩張的二人,沒有說話。就在剛才任源毫無道理的惡意挑釁之后,小新也怒氣騰騰的接受了。魚謙完全不知道自己(shēn)為龍牧,這個時候有什么方法能制止住任源,而蘇筱羽也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坐視兩人沖突的升級。

    



    就這樣,雙方見面不到一個小時便從客廳轉到地下訓練室,本應通力合作的二人現在卻火藥味拉滿,眼看一場沖突將不可避免地爆發。魚謙不由得疑惑,難道說異人和異人之間也是這么難以相處嗎?

    



    “呦,傻大個,要是我贏了的話,我們就換換龍牧如何?”任源瞇著眼睛,瞟了一眼高臺鋼化玻璃后的三人,又把視線移回了小新的(shēn)上

    



    “你可不要再被我一捏就碎了。”小新面上怒容盡去,和剛剛的沖動判若兩人,一臉的凝重,緩緩褪下外衣露出如山巒疊嶂一般的粗大肌(ròu)。

    



    “你用什么武器?槍械?冷兵?訓練室里的你可以先挑。”任源也收起嬉笑的神(qíng)說道

    



    “不用,我是名摔跤手,我一直隨(shēn)帶著我的武器。”小新端好架勢,跺了跺腳下的地面“地球。倒是你,我聽說你精通各種器械,不先準備一下嗎?”

    



    “哈哈,巧的很,我精通的器械中也有和你相同的武器。”任源動動脖子死死的盯住小新“只是不知道咱倆誰用的更出色呢?”

    



    在高臺上的特種玻璃后面,三人緊張的注視著場內二人。魚謙畢竟對異人之間的戰斗一無所知,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倆誰的勝算大一點?”

    



    “當然是任源。”姜梓文忍不住說道“雖然像傭兵先生這樣的b級異人已經是十分少見的了,但是任源畢竟是a級,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在哪個分部都是毫無疑問的大殺器。”

    



    “異人之間的戰斗也不都是看等級的。”蘇筱羽微微一笑接口道“任前輩的能力在部里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異人如果被對手單方面知曉了自己的獨立現實是很大的劣勢…不過任前輩的話…”

    



    還未待蘇筱羽言畢,場中異變突發,任源雙手前伸弓腰跨步站定,磅礴的氣勢從(shēn)上升騰而起。激(dàng)的異常波動令在場眾人面若針刺,一層細密的紅色鱗片從任源的肌膚上浮現。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他整個人仿佛漲大了一圈,肌(ròu)反而更加收縮了。遠遠望去就像一頭伺機撲獵的,血紅色怪物。

    



    任源的面容也跟著扭曲起來,硬朗的線條取代了人類頭骨圓潤的觀感,一對粗壯的銳角頂破額頭突出,上面沾滿了鮮血。睜大的雙眼一片血紅,中間則是一對透著冷漠嗜血的黃金豎瞳。

    



    “這是怎么回事?”魚謙頭一次見這種場景

    



    “這就是被稱作對災部的絕對王牌,欺騙神明的負罪者,紅色的劊子手,永恒的禍源。降臨派口中的赤色災厄,血鱗惡魔。”蘇筱羽表(qíng)凝重的說道“偽神之軀任源的真實面目。”

    



    “真是長到華麗的稱號。”魚謙尷尬的說道“這都是他自封的?”

    



    “不,是他的對手們送給他的。”姜梓文說道“所表達的意思都一樣,不過就是在說他不該存在罷了。”

    



    “你準備好了嗎?”任源開口露出一嘴尖利的獠牙,聲音刺耳難聽

    



    “嘿!”小新也不答話,低喝一聲雙足發力猛地撲了出去

    



    與此同時任源也一聲厲嘯向小新沖來,速度遠逾小新拉起了一道血色的殘影。

    



    一般來說封號都是和異人本(shēn)的獨立現實相關聯的,能起到兩個作用。一個是強化自(shēn)的獨立現實,例如美杜莎利用這個被廣泛熟知的美女蛇稱號,借其在漫長歷史中積累的形象,來穩固和提升自己的獨立現實,起到增幅的作用。

    



    另一種作用則是限制,例如任源便用這個化用自“人之本源”的封號來限制自己的異常度,穩固自己意識中處于劣勢的“人”這一面。

    



    不過一時難以從小新“傭兵”這個封號看出什么,部里既然選派他和自己“合作”顯然是認為其有壓制甚至控制自己的能力。從小新自稱是摔跤手這一點來看,他無疑是對接近戰特化的類型,若說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擅長遠攻的傷流年,任源心中是不信的。

    



    眨眼之間任源后發先至,兩座(ròu)山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小新要比任源高大太多,因此任源弓(shēn)直接突進小新的下懷。拼體重定然是小新優勢,所以任源的戰術便是依靠強橫的蠻力撞亂小新的重心,直接抱腰重摔結束戰斗。

    



    然而當任源一肩撞入小新懷中,從肩膀上傳來的卻不是肌(ròu)的緊致觸感。小新渾(shēn)肌(ròu)內臟如同一體,瞬間分散了高速帶來的猛烈沖擊,繼而柔韌有力的一鼓下腹將巨大的沖擊力盡數返還。這并不是異能帶來的能力,而是摔跤手們長期苦練之下對全(shēn)肌(ròu)和力量(cāo)控妙到毫顛之后形成的,獨特的搏擊技術。

    



    受此反震任源(shēn)形一礙,小新趁機不待任源抱實自己,伸手自上而下反抄住任源的腰部,下(shēn)一頂直接將后者自地面拔了起來。

    



    力從地起,縱然任源一(shēn)蠻力此刻離開地面也無處借力。小新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牢牢箍住任源的腰(shēn),雙腳為軸如扔鏈球一般抓著他劃出一道迅疾的血色圓弧兩手一松狠狠的砸在了合金地面上。

    



    兩人對沖,相撞,抓摔全程只在眨眼之間,就好像任源沖到小新手里被后者摔在地上一般。百多公斤的(shēn)軀凌空一圈再被巨力猛地擲在地上,如燃巨竹的清脆爆響震徹整座訓練室。

    



    “任源敗了?!”這一念頭在魚謙腦海中一閃而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場內又起波瀾

    



    小新將任源砸在地上之后,毫不猶豫翻(shēn)一倒將從地面上撞擊反彈而起的任源壓了回去,一只手順勢鉗住任源下巴,一只手從后腦越過,板住那對血紅色的骨角低吼一聲奮力一錯,將任源整個頭給扭了過來。折斷了任源的脖子還未完,小新雙手不停飛快地舞動,眨眼之間就在連串的脆響中折斷了各大關節。

    



    雖然看起來小新是一個靠力量吃飯的鐵血壯漢,然而掩藏在粗狂外表下卻是細膩嫻熟的格斗技巧,眨眼之間盡占上風。折斷了任源的關節之后,小新得勢不讓人,提起一對小西瓜般大小的拳頭對著任源被扭到后背的臉狠狠的砸了下去。眨眼之間連錘十幾拳,打的任源臉上赤鱗翻飛,露出下面血淋淋的皮膚。

    



    “已經分出勝負,可以結束了吧?”魚謙看的渾(shēn)直冒冷汗,雖然知道任源不會死,但是當下的場景仍看的他心驚(ròu)跳。隔著厚重的鋼化玻璃仿佛都能聽到小新拳拳到(ròu)的悶響,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接下那樣的一拳絕對當場腦漿飛迸。

    



    “分出勝負?”蘇筱羽驚訝的看了一眼魚謙,語氣輕柔的說道“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本該被折斷關節的任源突然伸出手,攥住了騎在自己后背上小新的手腕,因為他的頭被扭了個一百八十度,看上去就像正對著小新出手一樣,但是這個詭異動作徹底的扭轉了關節,看上去說不出的瘆人。

    



    小新雙臂鼓勁仍無法從任源手中掙脫,常人這么翻轉手臂上所有關節不要說用力,痛都要痛死了,此刻任源雙臂卻如精鋼澆筑一般任憑小新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小新因為被箍住了手腕,雙拳也因血液不流通漸漸開始泛出烏黑的紫色。

    



    眼看偷不出手,小新踏地起(shēn),扯起地上的任源直接掄到半空又向地面砸去。任源在被甩到最高點那一刻,抓住時機松開雙手,順著切線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面上,滾了幾圈站穩了腳步,雖然狼狽但是好在脫離了戰圈。

    



    直起(shēn)子的任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靠肌(ròu)的扯動扭回了頭顱和手臂,當那雙紅目金瞳的雙眼又和自己對視上時,小新從心底感覺一陣的惡寒。

    



    “你全(shēn)難道都是球形關節嗎?”小新忍不住問道

    



    “需要的話,可以是。”任源笑著活動了一下全(shēn)的骨骼,剛剛那一記爆摔讓他全(shēn)骨頭都錯了位,伴隨著一連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任源僅靠關節肌(ròu)的繃緊就恢復了所有的錯位“你這個(shēn)體素質,可真不像是b級的異人。”

    



    “如果a級都是你這個標準的話,我恐怕連b級都算不上。”小新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意思,看來十年過去了,部里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

    



    兩人慢慢靠近,猛地又向對方撲去再次扭打做了一團。因為體重上的差異,任源不再主動切近小新的臂圍,憑借快速回復的優勢使開蠻力拳腳并用發起瘋狂的攻擊。小新則豎起前臂左右遮攔,覷準機會頂著任源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板住后者的肩膀,欺(shēn)貼近如鉤十指扣進任源肌(ròu)中,抓起他高舉過頂再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任源在觸地前一刻違反常理的扭轉上半(shēn),雙手在地一撐一滾避開小新跟進的一記重踏,重新穩住了(shēn)形。

    



    “兩次了,不錯。”任源笑著說道

    



    “只能算一次半吧。”小新重新擺好架勢,冷冷的看著任源

    



    “這樣吧,你要是能再摔我一次,就算你贏如何?”任源問道

    



    “你就這點本事了嗎?你喜歡摔你幾次都行,”小新挑眉,譏諷的說道“偽神之軀?見面不如聞名啊。”

    



    任源笑笑也不答話,將雙臂豎在(shēn)前并未急著發起進攻。兩人頓成對峙之勢,肌(ròu)碰撞的余音散盡,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dàng)。

    



    漸漸的一陣密集如擂鼓的心跳聲響起,鼓聲愈來愈密愈來愈響,到最后只見任源的(xiōng)膛飛快翕動如震響的鼓面。渾(shēn)赤色鱗片根根豎起,在血液的灌注下整個人都鼓脹了起來,粗大的血管如翻滾的毒蛇在體表扭曲翻動,不(jìn)讓人擔心下一刻要爆裂開來。

    



    就在小新考慮要不要主動出擊的時候,眼前一花丟失了對手的(shēn)影。任源這一突實在太快了,瞬間仿佛無視了距離般突然出現在他面前,(shēn)前的空氣被狠狠的推擠壓縮形成一道小型颶風吹的他睜不開眼。

    



    而任源索命的雙掌就在此時穿過颶風和橫在(xiōng)前的雙臂,印上了他的(xiōng)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