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未完全黯淡下來,朝邑城已升起萬家燈火,繁華和熱鬧可見一斑。
可惜要務在身,車隊一行人并沒有閑暇去體會這座城池的風采。
關千云倒是想出去逛逛,每個地方的教坊司都不盡相同,里面的女子也會各有千秋,深諳此道的他很想去體會一番。
不過想到謝周是萬萬不能去教坊司的,自己一個人去也沒啥意思,加上他如今是孟君澤花錢請的護衛,不方便離開太遠,最終放棄了去教坊司的想法。
連續三天的舟車勞頓,雖然對這群齊郡侯府的老卒們來說不算什么,但在孟君澤的要求下,眾人還是早早歇息去了。
孟君澤自己卻心有不安。
他決定讓樓東震去打探打探,這賢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遺憾的是,樓東震打聽許久,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普通人對此是毫不知情。
城衛兵們只知道賢運惹上了官司,卻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官司,上面沒說。
畢竟朝邑到長安接近四百里地,如果沒有官方告示的話,長安的消息傳到這邊起碼也要七八天之久。
“最少確定了是賢運出事,不是咱們這邊的問題。”
孟君澤心里的不安稍減,沒有做太多的糾結,看了會兒書后睡下。
第二天。
卯時天色將亮。
車隊眾人收拾行裝,去城門處的車馬行領了馬車,準備出城。
然而。
他們在城門處被攔了下來。
只不過這次攔人的不是城門衛,而是朝邑城的幾名捕快。
“敢問官爺,這是何意啊?”
孟君澤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捕快勾頭看了看,發現這支車隊不算小,十幾輛馬車配備了二十多個隨行人員。
捕快也不愿意得罪這種車隊,臉上堆起笑容,拱了拱手,略顯無奈地說道:“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掌柜的大人有大量,不要讓在下難做。”
孟君澤說道:“能說說理由嗎?”
捕快“嗯”了聲,解釋道:“長安城的賢運惹到了官司,上面交待,只要賢運的車隊一率不允許離開雍州地界,當然如果是返回長安,就沒有這些限制了。”
孟君澤說道:“惹上了什么官司?”
捕快搖搖頭,說不上來了。
孟君澤皺了皺眉,心生煩躁。
強闖嗎?
不行。
這幾個捕快雖然實力不強,但代表的卻是朝邑城官府,而且聽捕快的解釋,賢運是在長安惹了麻煩,如果強闖的話,或許會驚動長安不良人也說不一定。
難道要拖下去嗎?
肯定也不行。
誰知道這一拖要拖多久,一兩天的話還能接受,萬一被困在朝邑城十天半個月,到時候他這個折威軍師的行程必然會被暴露徹底,豈不是麻煩大了?
孟君澤在心里盤算起來,是否有必要舍棄賢運的名頭,直接把車輛等扔到車馬行,他們自行上路。
雖然這會加大暴露的風險,但總比一直被賢運拖在朝邑城要好。
這時,關千云走了過來,看向那幾個捕快說道:“你們的頭兒呢?”
捕快回道:“在縣衙里。”
關千云說道:“帶我去見他。”
捕快斜眼看著他,心有不喜,心想這是哪里來的毛小子,怎么看都透著一種狂妄。
剛想詢問,一張令牌抵在了他的眼前。
令牌上部形似雞冠,下部有個小手柄,中間用篆體刻了兩組共八個字。
“誅斬賊盜”、“捕獲叛亡”。
漆黑的令牌泛著光彩,銘文蒼勁有力,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捕快對這令牌的形狀和上面的八個字并不陌生,他身上便有一塊相似的令牌,銘刻著同樣的八個字。
問題在于,他的令牌是木制,而關千云手中的令牌是玉制的,還是少見的黑玉。
不提令牌的意義,僅是這塊黑玉,怕是都價值一百兩銀子往上。
據說只有深受重視的捕快,不,深受重視的捕頭才能拿到這樣的令牌。
比如長安城官衙的總捕頭這種。
就連自家老大、朝邑城的捕頭都只分了塊鐵質令牌,跟眼前的黑玉令牌相去甚遠。
事實也確實如此,燕白發在進入不良人前曾是一個捕快,一度做到長安總捕頭的位置,這塊令牌便是先帝親自頒發給他的神捕令。
后來他把令牌送給了關千云,讓后者出門在外做事的時候更方便一些。
“好!”
捕快咽了口唾沫,順帶把不服的話也給咽了回去,乖乖領著關千云、謝周和孟君澤三人去了縣衙。
很快便到了地方。
聽到來人帶著塊黑玉令牌,朝邑城的捕頭親自出來迎接,把幾人領到正廳,示意關千云坐到主位上。
關千云把主位讓給了孟君澤。
他和謝周陪坐。
這一幕落在朝邑捕頭眼里,不由地微微一驚,心想這又是哪路大人物?
朝邑捕頭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詢問這等人物的身份,想著對方也沒心思和自己一個小捕頭廢話,直接轉入正題,斟酌著語氣問道:“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要事?”
……
……
皇城。
內廷司。
朱賢坐在一間靜室里,面無表情地看著守著房門的兩個太監。
守門是為了防止他出去。
雖然內廷司不是牢房,朱賢身上也沒有鐐銬,但被限制了自由便是與牢房無異。
說實話,朱賢此時也是有些懵的。
雖然他一直對內廷司的太監們不大感冒,但他從沒招惹過內廷司。
此外,朱賢自認在長安這幾年還算老實,大部分時間都在經營民驛,怎么都不該和內廷司有接觸才對。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思索之際,房門被人推開,李大總管走了進來。
李大總管揮手示意守門的太監出去,然后坐到了朱賢的對面。
“朱掌柜,是嗎?”
李大總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朱賢。
面對這個讓朝堂上無數官員談之色變的大宦官,朱賢的神情沒什么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不卑不亢地說道:“朱賢見過李大總管,不知總管請在下來內廷司,所為何事?”
朱賢的語氣著重在一個“請”字。
他竟是在表達不滿。
如果這一幕傳到朝堂上,一定會讓許多人驚掉下巴。
要知道,即使朝中二品三品的大員,在大總管面前都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
誰成想朱賢一個民驛的老板,竟然敢表達不滿!
李大總管微笑說道:“我在這間房里見過很多人,你是第一個敢有這種情緒的。”
朱賢不想與他討論這些,平靜說道:“李總管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李大總管說道:“廣盛被人滅了門。”
朱賢的神情還是沒什么變化,顯然早就知道了此事,淡淡地說道:“所以呢?聽李大總管的語氣,該不會以為這事是我讓人做的吧?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
“你當然有。”
李大總管說的理所當然,隨即輕輕一笑,轉而說道:“只不過這事當然不是你做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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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