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晚得很晚，劉至喝了不少酒，最后他到外面的地方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他做了沒過多久陳雨就拿著幾瓶啤酒過來了。
“怎么了？又在人群之外思考人生了？”陳雨說著第一瓶啤酒給劉至。
“人群之外嗎？”劉至說：“我一直都是在人群中呀！在人群中才能隱藏自己，這樣才比較好。”
陳雨舉起手中的酒和劉至碰了一下，然后猛喝一大口，劉至也喝了一口，他看到不遠處的趙軒齊就笑了。
趙軒齊在他們班燒烤的地方一邊喝酒一邊收集空瓶子。陳雨也看到了，也笑著說：“這個毛病估計是改不了了。”
“改不了，因為這是他開心的事情，”劉至說。
陳雨點頭，他似乎有些惆悵，看了很開心的同學們，然后說：“好快呀！大學生活就那么過去了。”
這樣的話劉至卻不知道怎么接，他對于這些事情像是感觸很多一樣，都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心態。
劉至看了一下陳雨，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拿酒瓶和陳雨碰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既然都畢業了，我問你一個我疑惑了三年的問題呀！”
“你先問問，我看能不能回答你，”陳雨說，似乎他都猜到劉至要問題什么。
“你這樣的高材生，為什么要到我們這個專科學校呀！”劉至問：“你不是重點大學的料嗎？”
“這個你不是知道了嗎？陳雨說：“我高考失誤了，然后只能到讀大專了，而我們學校我感覺還不錯。”
“我可聽說你那個時候很厲害，聽說都是傳奇人物，”劉至說：“不就是失誤嗎？復讀一年不就好了嗎？你那么厲害直接進海幕市大學不好嗎？”
“這種看個人吧！我只是不喜歡這樣？”陳雨說。
“不喜歡什么？”劉至繼續問：“不喜歡復讀？”
“不是，”陳雨說：“我不喜歡給自己第二次機會，失誤就是失誤了，這個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個確實是你的風格，”劉至說：“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對自己那么狠，高考都不放過自己。”
“有些人的自律就需要這樣，”陳雨說：“我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劉至點頭，然后繼續問“以前我聽說，你這高材生，而且非常厲害的那種，你到底有多厲害？在大學我們看出來一些，但是上回你那些海幕市大學的高中同學說的可懸了。”
“他們都瞎說的，”陳雨搖頭苦笑：“再說，那些都是過去了。”
“以前問你你都不說，現在可以說一說了吧！”劉至說：“是不是在你們那個地區每一次都是第一名，或者是所有科目全能，體育也全能。我看你大學每一個科目都不學，每個科目都高分，體育也全能，還拿了學校那么多專業的證書。”
陳雨笑而不語，劉至有些疑惑了，像是猜出了什么，然后試探地問：“不是吧！難道不止是你們地區，而是全海幕市高中第一，我高中成績不好，對學習方面的天才可不知道多少。”
“海幕市那么多人，天才很多，不過那個天才不是我，”陳雨說。
“那也不對呀！你那些同學說，你們班其實全都是去海幕市大學，就你一個人不是。”劉至說：“他們說，其實你才是應該去的，還說其它高中的人都沒有人能和你比。”
陳雨笑得有些開心，最后嘆一口氣說：“全海幕市高中第一名我拿過，不過那個時候是高二的事情了，后面全都不是了，我們班基本一半的人都拿過第一。”
“這個不應該呀！那么你的那些同學不應該那么說呀！”劉至問：“他們為什么還說那些第一名其實都是你讓的？”
“因為我從拿了第一名之后，然后就開始拿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陳雨平靜地說：“最后到了第十名，然后又開會從第十名開始到第九名，第八名，最后到了第二名，然后就是高考了。”
聽到這話，劉至楞了一下，這樣的操作他是沒有聽過，一個人能做這些。
“你這個是不是閑得沒事做呀！”劉至說，不過他也知道了這其中的不簡單，然后說：“你這個才最難吧！能精準的控制這些。”
“高二那一次整個海幕市的考試，是公認題目最難的一次，我比第二名分出高出了一百多分，可以說是斷了好幾檔。”陳雨說：“然后我感覺第一名已經不挑戰了。”
“然后你就想著控制自己的分數，這個就是你的挑戰！”劉至吃驚，也無奈搖頭：“想不懂你們這些天才的想法，還有這種挑戰。不過你能精準控制這些也太厲害了，是不是你也計算好了，從第一到第十，然后從第十名，到第一，最后一次剛好是高考。”
“嗯，那個是我算好的，高考再那一次第一就上大學，”陳雨說。
“靠！”劉至拍著自己的頭說：“不過我不相信呀！全海幕市，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地區，數不清的高中，你怎么可能做到那么精準的計算。”
“數據，”陳雨說：“不同想著別人怎么考，而是分析這一次題目的難度，然后分析教程。分析其他人會怎么考，大部分錯在什么地方，估算這一次考試的分數。這些也是有運氣在里面，不過我都算對了。”
“然后就輸在最后一次了，高考那一次？”劉至問。
陳雨點頭說：“是的，按照別人說，那一次我應該是第一名，因為我輔導的同學，他們都說我壓對題了。”
劉至長大了嘴巴，他也許不知道知道之前聽到的天才是怎么樣，但是現在他感覺陳雨才是那種天才。
“哎……”劉至嘆氣說：“想不懂你這種天才的想法，竟然還有這種挑戰，還有這種情況。”
“其實也是運氣好，要知道那么多人，分析都是零點幾分之差，我運氣不好的話，也做不到這些，”陳雨說：“最后其實我也沒有完成我的挑戰。”
“沒有嗎？”劉至說：“我感覺你已經贏了，只是最后一步你沒有想到而已，不過我奇怪高考你為什么失誤了？”
“因為我沒有算好我的身體情況，”陳雨說：“因為我那個時候發燒了，倒在了考上，然后之后的科目我都沒有考，那就是我失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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