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還人模狗樣的，卻沒想到是這種人。”
……
聽到所有的路人都站在自己這邊，耐克男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各位父老鄉親，各位大哥大嫂，你們要替我們兄弟倆做主啊，我弟弟出了車禍，都傷成這樣了，連乞討都不讓，那還怎么活呀！”
趁著被人不注意的時候，他還偷偷捏了一把那個小乞丐，示意他也趕緊哭喪幾下來增加說服力博取同情。
小乞丐久經歷練，演戲哭泣那是張嘴就來。
他那張小黑臉一下子變得扭曲，咚咚咚地就往地上磕頭。
等他抬起頭，額頭上已經是通紅一大片了。
他想要職責李東的禽獸行為，但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李東正對著他微笑。
那種微笑，很謙遜，很溫暖，這樣的笑容，小乞丐還從來沒有在別人的身上看到過。
即便是有些善心的人，他們愿意給他一些錢，但都是表情嚴肅或者充滿憐憫，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人群。
小乞丐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種笑容。
“你告訴大家，我有沒有欺負你？”李東笑著問。
他看得出來，這個小乞丐雖然被人逼迫，但是他的眼中，還帶著對生活強烈的渴望。
李東愿意幫助他，所以他問出這句話，就是想小乞丐給他一個答案。
一個讓他覺得是否值得的答案。
小乞丐看了旁邊的耐克男一眼，低下腦袋不敢說話。
在他看來，這個很有善心，對自己微笑的大哥真的是個好人，也的確沒有欺負自己，他只是在問自己是選擇討錢或者選擇治病而已。
老實說，小乞丐內心當然愿意選擇治病。
誰愿意雙腿殘疾在地上這樣過一輩子？誰又愿意這樣一輩子以乞討為生？
可是，他不敢說。
因為，如果他誠實地說出這一切，必然會遭到這個耐克男以及幫主的報復。
到時候，就是明天，他的尸體就會出現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臭水溝里。
他不想死！
小乞丐以前有一個朋友。
他那個朋友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在一次乞討的時候，向記者訴說了自己的遭遇，結果呢？
從那以后，小乞丐就再也沒有看到過自己那個朋友。
有人說，那個朋友被人救了，被記者帶來的警察給救走了。
也有人說他死了，幫主在他身上捅了十幾刀。
小乞丐更相信后者。
他雖然變成了殘疾，每天被人逼迫在街上乞討，可是，他真的想活著。
耐克男看到小乞丐的表現，心中有些懊惱。
他準備將眼前的解決之后，晚上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小明，你告訴各位大哥大姐，是不是他剛才對你說要讓我們滾蛋的？是不是他剛剛還踢了你一腳？”
耐克男緊緊盯著小乞丐，誘導他這么說。
“是的。”
小乞丐低頭，不敢去看李東的眼睛。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消失。
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他卻不知道。
聽到小乞丐認可了自己的話，耐克男一臉得意，“大家都聽到了吧？他就是這么欺負我弟弟的，我們是兩個乞丐，就只能受人欺負，可是我們也是人啊，請大家幫我們評評理，我們只是想討口飯吃，讓這位大哥放我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