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你做公證人。”
張帆對急匆匆趕來的趙景州說道。
趙景州本來想勸一下莊墨涵和高文昌，他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只有他能勸住兩人，卻沒想到剛來就落了這么一個大差事，嘆道：“何必呢，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坐下來談嗎？”
高文昌追求莊墨涵的事全校都知情，趙景州自然也知道，那實驗室還是高文昌想辦法給莊墨弄來的。現在他突然要收回，目的很明顯，就是兩人鬧掰了。
只是高文昌追了莊墨涵這么久卻根本不了解她，想用收回實驗室的方法逼她就范，那怎么可能。
要是這么容易就被他拿下了，莊墨涵就不配江東之花的稱號。
趙景州道：“好吧。小莊，你怎么說，難道研究救治精神病人的項目有成果了？”
高文昌冷笑一聲：“那個研究還在探索精神病人怎么得病的原因，怎么可能有成果。”
“有成果了。”莊墨涵說道。
“真的？”趙景州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種研究竟然真的有成果了，喜的是幸好有成果了。
趙景州和莊墨涵的外公認識，雖然一個西醫一個中醫，但不妨礙他們的關系很好。要是莊墨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趕出去，那他就沒臉見老朋友了。
高文昌也是震驚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就裝吧。這個項目進行了三年了，還在起始階段，這才過去一夜，你就有成果了，騙誰呢？”
莊墨涵不理他，道：“是不是真的，驗證一下就行。”
高文昌盯著莊墨涵，見她神色淡定，沒有一絲忐忑，開始猶豫。
難道她真的找到了辦法？
可是自己一直監控她，要是她找到了辦法，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肯定是想糊弄過去。
高文昌放下心來，道：“也好。你想怎么驗證？”
莊墨涵道：“找一個精神病人來治療。”
嘩……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莊教授也太自信了吧，還沒臨床驗證就要用在病人身上？”
“萬一給人治壞了可就不好了。”
“莊教授一直是冷靜的人，今天怎么這么沖動？”
“也許是被高校長給氣到了……”
圍觀者們紛紛說道。
趙景州剛要勸他們換一種方法，高文昌立刻答應：“好。就用這個。你們實驗室不是有志愿者嗎，叫她來。”
莊墨涵的實驗室為了研究精神病的發病原因，特意征召了一個志愿者小米。
這是一個女孩，曾經也是江東大學的學生，因為繁重的學習壓力和個人方面的原因，造成了精神分裂，經常產生幻覺，嚴重時甚至自殘。但她的家人沒錢給她治病，在征求她的同意后，莊墨涵就花錢請她來當志愿者。
小米被叫了過來，這么多人在，她有些瑟縮。
高文昌道：“莊教授的研究出成果了，能徹底治好你。”
小米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隨即又換成冷笑，一臉暴虐，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癥。
眾人都露出不滿之色。
你高校長和莊教授之間的矛盾是你們自己的事，干嘛牽扯一個無辜的女學生。她本來就深受折磨，忽然給她希望，但要是治不好，豈不是會加重病情？
張帆盯著高文昌：“你不配做校長。”
高文昌冷聲道：“你說了不算。”
莊墨涵輕聲安慰小米道：“別怕。這次是研究有了進展，要是正確的話，就能徹底治好你，只需要配合就行。”
“嗯！”小米輕聲點頭。
莊墨涵回頭看了一眼張帆，張帆點點頭，莊墨涵按照昨天張帆說的，提筆開出一張方子。
這是固魂丹的丹方，顧名思義，就是穩固魂魄。
在張帆看來，精神分裂其實是靈魂出了問題，念頭紊亂，才會產生各種幻覺，表現在外就是幻聽、幻視等。
只要把魂魄穩定住，不受這些問題侵擾，自然就沒事了。
很快有人拿著藥方去抓藥，熬藥，最后熬成一碗藥湯端過來。
張帆看了一眼，雖然只是簡單的藥湯，但小米的病也不重，夠用了。
見張帆點頭，莊墨涵毫不猶豫對小米說道：“喝下去。”
小米端起藥湯一口氣全喝完。
眾人都緊張看著。
突然。
小米兩眼一閉，一頭栽倒在地，發出“咚”的一聲。
“小米，你怎么了？”莊墨涵大吃一驚。
“壞了，出事了！”
“我就說，還沒臨床驗證過的藥怎么能行！”
圍觀者們都紛紛指責。
見小米沒一點反應，莊墨涵連忙道：“快，叫救護車！”
“不用。”張帆攔住她：“藥效在發揮作用。”
固魂丹穩固魂魄，發揮藥效的時候，小米的魂魄被藥效包裹，暫時失去和外界的聯系，表現出來的就是昏迷不醒。
不過等藥效過了就沒事了。
高文昌冷笑道：“精神分裂癥是治不好的病，需要長期服藥調理才能勉強和正常人一樣，靠一碗藥就想治好，簡直是天方夜譚。莊教授，收拾你的東西，滾出江東大學吧。還有你，小子。”
高文昌又看向張帆：“記住，是你讓莊教授失業的！保安，把他們轟出去。”
過來兩個保安，示意張帆和莊墨涵跟他們走。
“不行！”莊墨涵嚴肅道：“我要等小米醒過來。”
“不用等了，你的藥沒用。”高文昌緊逼道：“轟他們走。”
“小高！”趙景州終于開口：“一個玩笑而已，何必這樣，給我個面子。”
高文昌一點不給他面子：“趙教授，愿賭服輸，不用我多說吧？要是我輸了，不用他們說一個字，立刻拿起東西就走，以后一輩子不進江東大學的門。做人，要講誠信。”
趙景州看著莊墨涵連連嘆氣：“小莊，你太沖動了，就不該相信那小子。”
“趙教授，不用多說。”莊墨涵清冷的臉上不帶一絲焦急：“愿賭服輸。放心，我輸得起。不過，我要看著小米醒過來再走。”
“哼，就算她醒過來，你也留不下。我要是你，趕緊走人，免得讓人笑話。”于錦峰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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