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眼神呆滯。
這也太霸道，太不講理了吧？
合著以后只要出點事，不管誰干的，你就來打人家田大勇？
人家只是一個村霸無賴二流子，不是抗鍋的人啊！
還有沒有天理啊！
還有沒有王法啊！
“看，我哥聰明吧？”張希拼命推銷自家哥哥。
羅菲菲哭笑不得：“你可得勸勸他，在你們村子還好，到了外面，可不能這樣。”
張希連連點頭：“可不是，到時候就沒法賴田大勇了。”
羅菲菲不說話了。
“說吧，怎么賠？”張帆問道。
田大勇只能認栽：“一棵樹賠你一百、啊不，一千塊錢。”
“一千塊錢？你打發叫花子？”
張帆大怒，一腳把田大勇踹翻，踩在他臉上：“我那大蘋果一個就能賣二百塊錢，一千塊有屁用！”
“二百一個？”
“我的天，真的假的？”
聽到這個數，村民們頓時一片嘩然。
他們的蘋果都是論斤稱，那些收蘋果的水果商一斤才給一塊多，現在田大勇壟斷了全村的水果收購，最多給一塊錢。
張帆家的蘋果一個就能賣二百？
“你騙人。”田大勇梗著脖子道：“就沒有這么貴的蘋果。”
“現在有了。”羅菲菲忍不住說道：“所以我才來找張先生合作，把這個蘋果開發成新的品牌。”
田大勇傻眼。
張帆給他算賬：“我那樹一年結三百個蘋果，也不給你漲價了，一個就當二百塊，一棵樹就是六萬，十棵樹就是六十萬。多了不說，就當一百年來算，那就是六千萬。你打算怎么給？”
田大勇眼睛發直。
村民們也都傻眼了。
六千萬！
別說田大勇，就是把全村人賣了也不值啊。
田大勇咽了口口水，小心道：“張帆，帆哥，不是這么算的……”
“對！”
張帆恍然大悟：“吃完的種子還能種成樹，樹生果，果種樹，子子孫孫無窮盡……”
田大勇真想直接暈過去。
還是田有為捏著鼻子過來給他說情：“小帆，大勇是不對，但你這樣算也不對。那些樹的果子都摘掉了，也沒什么影響，及時修復還能活。這樣，讓他把樹修好，然后一棵給一萬的損失費，行吧？”
張帆想了想，這些年田大勇雖然弄了些錢，但估計也不多，十萬塊錢差不多也掏干他了，就點頭道：“好吧。”
他踢了田大勇一腳：“要不是看在小雨的面子上，今天就把你埋樹下做化肥。”
唰！
所有村民的目光都看向田有為。
那目光里只有一個意思：好你個村長，竟然用女兒下套，太可惡了。
田大勇靈光一閃，大叫道：“帆哥，你和小雨這么熟怎么不早說啊。你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嗎。”
“咳咳咳咳……”
田有為劇烈咳嗽，差點背過氣去，恨不得拿針把田大勇的嘴縫上。
田詩雨連面都沒露，跟她有什么關系？
田有為狠狠瞪了田大勇一眼，道：“趁著樹還沒死透，快去扶起來。”
田大勇叫上那兩個小弟，在張帆的監視下，把那幾棵蘋果都扶起來，用繩子捆住，然后旁邊用木棍支撐。
昨夜田大勇他們醉醺醺的，拿著刀亂砍，樹干只被砍掉一半，剩下一半是支撐不住樹冠的重量壓折的——這就導致還有一小半的樹干樹皮是連著的，有機會救活。
若是直接從中砍斷，再想救活就難了。
三個人忙活了半天，終于把蘋果樹修好。
田大勇又掏出十萬來賠給張帆，心疼的滴血，忍不住一巴掌抽在出主意的那個小弟頭上：“特么的，要不是你出的這騷主意，我們會這么慘？這些錢你得出一半。”
小弟欲哭無淚。
羅菲菲仍然心有余慮：“我看過了，那十棵能結大蘋果的樹和其余的果樹不同，你確定真的不會斷供？”
張帆微微一笑：“你以為這十棵樹怎么來的？”
羅菲菲連忙問道：“怎么來的？”
張帆道：“不告訴你。”
羅菲菲道：“我出錢。”
張帆嚴肅道：“出錢也不行。這是我家的秘密，只傳兒媳婦。”
羅菲菲一愣，隨即臉色一紅，狠狠瞪了張帆一眼。
“走吧，去看看你家的店。”張帆說道。
羅菲菲開著車帶了一筐大蘋果，張帆騎著摩托，前往縣里。
來到羅菲菲的誘人香水果店，果然如她所說，規模不小。
這是一個占地足有兩三百平的水果超市，里面有著各種最新鮮的水果，而且大部分是榴蓮、山竹等價格很貴的水果。
“低端水果競爭的太激烈，我的目標是做高端水果品牌，逢年過節送禮就會想到我們。”羅菲菲解釋道。
張帆點了點頭：“很有想法。”
他的大蘋果肯定不能和那些價格低的水果擠在一起供人挑選，這樣不僅拉低了檔次，也沒辦法做成sekai-ichi這樣的品牌。
定位錯了，再努力都沒用。
“既然你的目標是朝sekai-ichi看齊，那價格就不能低。但怎么賣出去是最難的。交給我，我能做到。”羅菲菲說道。
張帆點了點頭。
有那個品質和能不能賣出去是兩碼事。
否則世界上就沒有和sekai-ichi一樣的蘋果嗎？肯定有，只是不能像sekai-ichi蘋果一樣打響名聲，自然賣不了高價。
張帆點頭道：“好。如果每個的價格不低于二百，月銷一千以上，就給你縣內獨家代理權，給你的價格也可以降到一百八。”
羅菲菲立刻搖頭：“這很難。”
張帆淡淡道：“容易了還和你合作什么？”
羅菲菲認真地看向張帆。
她本以為這就是個好運的山村小子，偶然間種出這么大的蘋果，現在看來，是自己眼界低了。
張帆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如果是普通的水果，自然是鋪的越開越好，最好是每個水果店都能進。
但他這大蘋果走高端路線，自然不能那樣。
要將其做成價格昂貴且有價無市的那種。
誘人香水果店就是他嘗試的一個點。
“好！”
羅菲菲欣然答應，充滿干勁：“這期間，你不許給別人供貨。”
張帆點頭道：“可以。”
“那給這蘋果起一個名字吧，叫什么好呢？”羅菲菲問道。
“叫南山蘋果好了。”張帆隨口說道。
“南山、南山，你是說吃了這蘋果就像南山一樣強壯嗎？”羅菲菲思索。
張帆無語。
南山只是他們村的村名。
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男子手里提著一個大蘋果進來：“菲菲，看我給你帶來什么了？這是我朋友種的超大蘋果，只要你做我女朋友，就獨家供給你，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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