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小姑娘拿出一枚淬體丹,田毅瞥了眼,色澤金黃如同最純凈的黃金,一時間有些心疼。
這可是簡直不菲的天品淬體丹,在外面市場上,有價無市。
這小丫頭太奢侈了!
不過,心疼歸心疼,還是接過塞入小孩口中,以靈力幫其服下,同時滋養身體經脈。
沒多久,小孩面色紅潤起來,睜開眼睛看到兩個陌生人,特別是有個男人滿臉嚴肅冷峻,十分嚇人。
“哇~~~爹爹,娘,有壞人啊~~~”
一家子三個人聽到小孩哭喊,一窩蜂的沖進屋內,見小男孩淚雨滂沱,聲音嘹亮,孩兒他媽撲過去一把抱住孩子,也跟著大哭起來。
這是兒子大難得脫時,幸福喜悅的哭聲。
老漢和中年漢子確認孩子無事,而且看起來筋骨比以前更強壯些,聯想到田毅樣貌與二十年前相差無幾,確認神仙無疑。
仙長仙長叫個不停。
一家人圍著男孩,欣喜表情難以遏制,田毅感到一陣滿足。
他給小姑娘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離開院子,離開官道,進了附近的一座深山。
當酒鋪的老人回過神想要好好感謝一番時,那年輕人和小姑娘早已消失。
“爹,他們一定是山上的神仙,下凡來幫我們的。”
“我這就給他們立個長生排位,每日為他們祈福。”
婦人轉身去了里屋。
沒多久,這家小小酒鋪里屋案桌上擺放著兩個牌位,香煙裊裊。
“恩公無名仙長之位”。
“恩公無名仙子之位”。
下方,老漢帶著一家老小四口,重重的磕下頭去。
...
山中,小蛇從有封印的法器中游出,一旁赤血暴熊開始還興致勃勃,待看清是個指甲蓋粗細的蛇,頓時意興闌珊。
修為不過通靈一層,要妖力沒妖力,要質量沒質量,完全就是個雞肋。
妖力稀薄的小蛇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它發出哼哼唧唧的嘶嘶聲。
忽然,聲音停止,那對小小的豎瞳轉動著,似乎在觀察周圍二人一熊。
田毅感覺到一絲異樣,與那雙詭異豎瞳對視,似乎要透過眼睛看清蛇精背后那人。
良久,蛇精詭異的開口說話,嘶嘶聲中有著沙啞驚悚。
“原來是兩個小修士,我記住你們了。你好像對那一家老小很上心的樣子,要不這樣,我先殺了那一家老小,再來與你玩玩。”
田毅怒發沖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哦呵呵呵~~”
詭異聲音逐漸變弱,那蛇精背后之人的精神也已遠去,手中蛇也恢復了幾分活力。
“告訴我,你的主人在哪里?”
田毅面色森然冷酷,蛇精扭動身子,想要反咬,被冰冷如月的子午鴛鴦鉞抵住腹部,“我聽說蛇膽可以清肝明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蛇精身體劇烈掙扎扭動,搖著頭表示服了。
“小染,你去保護老叔一家,我去會會這小東西背后之人。”
這般精彩事情怎么可能少的了墨小染?
小姑娘頭搖的像撥浪鼓,“老叔一家有小熊照看便行,我隨你去漲漲見識。”
赤血暴熊通靈十二層,爆發后實力堪比化形,有它在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商議已定,小蛇在雪地里艱難前行,身后跟著戰意昂揚的田毅與墨小染。
赤血暴熊則是去酒鋪附近的雪地里趴著打盹,妖力外放,方圓五里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也逃不過它的耳目。
這是化形期大妖才能做到的神識外放,在紫竹林得大佬點化之后,這頭喜歡以力服人的暴熊也有了偵查能力。
“我聽說像蛇這種動物在冬天都會冬眠,不會出洞,你看它,歪歪扭扭的,還挺活躍。”
墨小染瞅著前方痛苦不堪游動的蛇精,覺得雪地中游動的蛇頗為有趣。
“通靈的妖獸已經可以抵抗天性,不過,這家伙走的太慢。”
田毅四下里瞅瞅,嘴角一翹,“小染,師兄和你玩個游戲。”
“田叔,什么游戲?”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別叫我叔,叫師兄即可。”
“可是,你的長相...比我爹看起來老多了。”
“...”
田毅黑著臉,“你隨意。師兄的意思是,和你玩個打獵游戲,武器呢,就是這地上的雪,獵物自然是那條小蛇。”
說罷,他從地上掬起一團雪砸向蛇精,不偏不倚,恰巧砸中蛇尾。
一尺來長的蛇猛然間身形彈起,哧溜一聲向前猛竄,速度提升五成左右。
“哎咦,好玩!”
小姑娘來了興致,有樣學樣,捏著雪球向前猛砸,如同流星雨。
蛇精速度更快,在山石林木叢生的山中迅猛前游,來到一處長滿枯木老樹的空地旁。
這一片,腥風陣陣,空氣中彌漫著臭味,地上森森白骨,皆是虎豹豺狼。
那蛇前半身忽然抬起,小小的豎瞳詭詐,向旁邊樹后一躥,身形消失。
兩人趕過去時,樹后雪中有一小洞。
“嘶嘶嘶”的聲音忽然在枯木林中響起,數百道數千道目光匯聚,林后、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道色彩斑斕的毒蛇。
二人背靠背站著做好準備,縱然是人道筑基,忽然見到這么多蛇類,也讓人毛骨悚然。
墨小染感覺到身后人有些緊張,咯咯笑道,“田叔,你是不是怕了?”
田毅一手摸著腦門,“呸,怕毛線,我一口酒就能噴死它們。”
“那你的腿倒是別抖啊!”
“小染,那不是抖,那是我的腿激動的想要跳舞。”
“桀桀桀”的笑聲響起,前方蛇群分開,一條長半丈色彩更加絢麗的毒蛇仰著上半身游進二人,然后繞著兩人游動一圈。
似嘲弄、似打量。
那蛇精身形旋轉,在一陣濃郁的讓人惡心的香氣中,化作一名身著寸縷的妖艷女人。
走動時身段搖曳如無骨,晃出一個夸張的弧度。
她來到田毅面前,伸出一條細嫩白皙手臂,纖纖玉指勾住他的下巴,一條分叉的舌頭舔上。
濕潤柔媚。
“好濃郁的靈力,還有幾分靈韻,運氣真好,遇到了剛剛筑基不久的男子,呵呵~你的元陽和靈韻,歸我了。”
女妖聲音嬌媚蠱惑,異樣的香味讓人躁動,田毅的目光出現了幾分恍惚。
看罷男子,女妖猛然間彎下腰從一側探出上半截暴露的身子,豎瞳盯著披著紅色狐裘的少女。
大概是同性相斥的緣故,蛇妖冷哼一聲,厭惡的不再理會。
哎咦,這幾個意思?
感覺自己被輕視的小姑娘有幾分不滿,隨即將不滿發泄在身前的田叔身上。
狠狠一腳踢在腳踝,目露迷茫的田毅抱著腳痛叫起來,眼神也恢復了清明。
“田叔,她踢你!”
小姑娘一指妖艷賤貨,充滿悲憤,同時一手拿出一粒丹藥遞過去,“這是我爹煉制的避毒丹,可抵御金丹期以下的所有毒藥。”
“是么?”
田毅一愣,松開一只手接過丹藥塞入口中,頓時一陣苦麻感覺遍布全身,讓人惡心的想吐。
“小染,你確定自己沒有拿錯,這是避毒丹而不是毒丹?”
“不可能拿錯的。我爹爹正氣浩然,剛正不阿,怎么可能煉制毒丹?”
田毅信了,對于尊敬的墨師叔,他還是非常信任的。
那妖對于田毅恢復神智開始有幾分詫異,隨即冷笑,張開櫻桃小口吐出一陣粉色氣體,將田毅包裹。
墨小染早就躲開。
田毅站在粉色氣體中不動聲色,身軀筆直,冰冷目光盯著嬌媚的小妖精。
“孽畜,看我神威!”
子午鴛鴦鉞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白色弧光,殺向蛇精,散發而出的冰冷光芒直接將附近數十條毒蛇一刀兩斷。
“怎么可能?”
那蛇精驚駭,自己無往而不利的毒氣即便面對筑基后期也可以輕松毒到,面前剛剛進入筑基不久的男子,怎么可能抵抗自己的毒氣?
她心潮澎湃,身形卻一點也不慢,后退十丈,柔弱無骨的人形軀體如同蛇般攀上一棵大樹。
“嘶~”
發出一聲威脅性的恐嚇聲后,妖艷蛇妖在樹椏間吼道,“殺了他們!”
“小染,快服用避毒丹。”
墨小染癟著嘴,露出嫌棄表情,“不要~太難吃了。”
“別耍小性子~”
“就不~”
田毅一股怒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幾乎掀飛,怒喝道,“這些蛇都是劇毒,沾上一點毒液便死。”
好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一條毒蛇躥之墨小染身前,噴射出一道綠色毒液。
小姑娘敏捷躲開,綠色毒液落到一塊青石上,發出一陣“滋滋”聲,冒著白煙。
小姑娘大怒,喝道,“我不找你們麻煩,還反過來對我下手,找打!田師叔,那個壞妖精交給你,這些小妖交給我。”
紅光乍現,刺瞎了田毅和眾妖眼睛。
如同紅霞般的琉璃鎧甲將小姑娘嬌軀包裹,通體發藍閃爍紫色電光的紫電盤龍槍更是讓眾妖驚駭。
各色毒液噴濺,在距離鎧甲三寸處被徑直彈開,紫色電光發出轟隆隆的嘯聲,灑落間數十毒蛇變成焦炭。
這根本不是一場有預謀的伏擊,而是一場慘烈的反殺。
在那條妖艷美女蛇精和田毅發呆的目光中,遍地焦黑蛇軀,聰明的早逃走了,心實的變成尸體。
“不~不~”
美女蛇精發出凄厲尖叫,刺痛耳膜,兩道泛紅的豎瞳充滿仇恨,張開雙臂伸出長長的紅色尖指甲,抓向田毅。
田毅身形旋轉騰空,如同一道長有利刃的陀螺,撲入美嬌娘的懷中。
沒有毒液攻擊的化形女妖怎么可能是人道筑基的對手,輕易間就被利刃撕碎,肢體殘缺。
變回蛇型的妖物身軀斷為四截,惡狠狠盯著兩人道,“呵呵~就算我死,也有人陪葬,你一輩子都活在后悔中吧!”
“???”
田毅懵逼,對方說的意思他完全不懂。
蛇妖冷笑,“你不是想要保護那一家老小嗎?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派屬下去殺他們了。呼~就是現在,你想要保護的一家,可能已經淪為口糧了。”
“你?”
田毅暴怒,舉起手就要拍下,讓這條蛇妖變成渣渣。
墨小染忙問,“你派去的小妖不會變成老叔釀酒的材料吧?”
蛇妖道,“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我的屬下可是劇毒無比,通靈六層的血斑蛇!”
“通靈六層?”
墨小染和田毅對視一眼,同時拍著胸口長出口氣,“嚇我一跳”。
“我也是!”
“不是,你們有沒有搞清狀況,通靈六層,劇毒,血斑蛇?你們以為那凡夫俗子可以逃過一劫,別做夢了。”
田毅表情恢復冷淡,“為你的血斑蛇默哀一秒。再見~”
一掌拍下,四分五裂。
另一邊,赤血暴熊無聊的趴在地上,嘴里露出半截紅色蛇軀,它東張西望,時不時抬頭望向山林方向。
“小主人怎么還不回來,煩死了!”
...
碧落城,有緣酒樓。
二樓雅間里,一名著灰袍的枯瘦道長與一名年輕貌美的粉衣姑娘坐在圓桌旁,窗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師父,這里不愧是碧落城,比起慕華城還要繁華幾分。”
枯瘦道長陰險一笑,在姑娘眼中卻是和藹可親。
“高韻,慕華城只是為了對抗妖族,才設立的偏遠城池,碧落城可是有著碧落宮的分支,怎么可能相提并論?”
枯瘦道長自然是玄云宗木道長,女子則是新收不久的徒弟梁高韻。
自紫云宗覆滅,梁高韻為木道長所中意帶入玄云宗,又有罔天幻境奇遇,梁高韻也達到煉氣巔峰,筑基期只差臨門一腳。
不過,當年一招敗于百戰,成為姑娘心頭的一根刺。
如今她只有兩個目標,打敗百戰,覆滅無極宗。
只不過這兩個目標在師父木道長眼中,有那么一點...呵呵~
梁高韻想了想,點點頭,略帶擔憂道,“師父,你說這次,我們宗門能不能評上二流?”
“那當然沒問題。宗門高層有些事你不知道,為師不怪你。”
木道長捏著酒杯喝了一口,緩緩道來,“要知道,我們宗門共有三位太上長老,皆閉關百年。前一陣,陽平師尊剛剛出關,達到了元嬰境。
要知道,元嬰境是二流宗門的底蘊,有了陽平師尊,咱們二流宗門的事就算定了。”
梁高韻興奮的臉色紅潤,“師父,那成為二流宗門后,有什么好處?”
“你呀你...”
木道長微笑著用手指點著徒弟,“最大的好處就是碧落宮會下發一枚仙寶,放回宗門后,可提高宗門附近山脈的靈氣。”
“然后呢?”
梁高韻瞪大眼睛問道。
“然后...”
木道長囧住,“這個...老夫也不知道。畢竟一萬年來,青州還未有宗門晉升二流,三千年前,有一宗門晉升過三流,不過很快就被當時的蒼羽劍宗滅掉。
晉升時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師父,蒼羽劍宗為何為難一個三流門派?”梁高韻問道。
“那時候我還是個煉氣期弟子,聽長輩說過,好像那個三流宗門為了一件法寶,坑殺了劍宗的一位筑基長老。”
木道長陷入回憶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梁高韻心里怦怦直跳,“那時候的青州,好暴力啊!”
“哇,碧落城好厲害,閣樓那么高,人那么多,好吃的也那么多~~”
走廊里傳來女孩驚喜的聲音,惹得梁高韻眉頭一陣緊皺。
“哪里來的鄉下丫頭,這般沒見過世面?”
走廊外,摘掉紅色貂裘的小姑娘在富麗堂皇的走廊中東張西望,腳下是棕紅色木質地板,兩旁墻壁上掛著水墨圖畫,拐角墻邊裹著玉質磨邊,處處都透著富貴高級。
分明在說,我很貴,別碰我。
盯著小姑娘摸來摸去的手,心臟提到嗓子眼的田毅不斷的說著,“輕點,別動,小心,賠不起。”
他暗暗掂量掂量自己錢袋,里面有八十下品靈石,還是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
玩了一會,小姑娘感覺無趣,“這些東西能有多貴,怎么就賠不起?再說,我這么小心,不會碰壞的。”
在前面領路穿著綢緞的女子笑道,“這些東西不貴,這一只琉璃瓶呀,不過三百靈石,這幅真人賞雪圖,是碧落宮秋懷真人的大作,當時我們老板出面,也不過五百靈石。”
不過三百靈石?
不過五百靈石?
田毅感覺自己的三觀被不斷刷新。
修行界通貨膨脹了嗎?
五百靈石也不貴?
他心虛的問道,“不知這位仙子,每月俸祿多少?”
那女子臉一沉,“五枚下品靈石。”
田毅內心大吼,那誰給你的膽子,形容五百靈石用“不過”這兩個字的?
或許捅到了女子的痛處,接下來的一段路女子不言不語,腳步匆忙,打開包間門后領二人進去,隨手“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墨小染。
田毅:“...”
沒多久,一個衣服潔凈的小二走進包間,給二人施禮,同時拿出菜譜。
田毅點了幾個熟悉的小菜,看了看后面標注的價格,“嘶”,只覺得手腳冰涼。
一碟青菜,一枚下品靈石,一碟東海靈魚,十枚下品靈石...
準備帶小師妹打牙祭的田毅呆住,這里的消費水平遠遠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范圍。
怪不得進來時,外面的路人投來羨慕敬佩的目光。
他長吸口氣,問道,“這里有飛云湖的水藻嗎?”
小二一呆,“那是什么?”
田毅大怒,“這個大個酒店,飛云湖的水藻都沒有,開什么酒店?小師妹,我們換一家更好的。”
拉起小姑娘就要離開,那小二懵懂半天,對眼前情況有些莫名其妙。
我們有緣酒樓可是碧落城最好的酒樓啊!
腳步匆匆的二人埋頭向前,小姑娘被師叔拽著手臂有些無奈,“田叔,飛云湖的水藻不是龍鱉吃的東西嗎?你也吃?”
田毅一愣,哎呦,還真有這玩意?
那只不過是他隨口胡謅的。
“別廢話,快離開這里!”
拽著丫頭離開有緣酒樓,站在人潮涌動的大街上,田毅長長舒了口氣。
還好,脫離虎口,錢包不會瘦了。
“這樣吧,我們先隨便找個地方吃點,然后去碧落宮,將宗主的書信交上去,看看玲瓏宮什么時候派人去宗門評定。”
小姑娘滿口答應,當兩人來到碧落宮分舵的巍峨朱門外時,小姑娘一手糖葫蘆冰糕粽子酸梅湯,一手烤雞烤鴨羊肉串黃瓜,啃的正開心。
門外并無侍衛,也無人敢在這里鬧事。
縱然是金丹境,在碧落宮也要規規矩矩,聽命行事。
“嗯?是你們?”
一聲厭棄女聲傳來,身著粉裙的梁高韻一臉嫌棄,站在一名枯瘦的老者身旁。
田毅并不認識二人,金丹期的真人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二人身上有玄云宗的紋路,田毅朝老者一禮,“無極宗田毅見過師伯。”
木道長頷首,老鼠般的細小眼睛掃過田毅,露出凝重,對方只是筑基,但似乎有一種與天地勾連的感覺,并非普通筑基。
他想起百戰回宗門時,提到無極宗有四人在進入罔天幻境前,就已經是人道筑基。
令人垂涎的天賦啊!
“田毅,嗯,不錯,后生可畏。”
這位老牌金丹露出欣賞微笑,同時將目光看向一旁滿手都是零食的狐裘姑娘。
小姑娘滿嘴的油,自顧自吃著正香,察覺到老者目光,甜甜一笑,“見過師尊。”
繼續埋頭啃。
禮貌性的,木道長微笑點頭,“你們也是來申請晉級的?”
田毅躬身道,“稟師伯,奉宗主之命,來碧落宮請宮主前往無極宗一觀。”
梁高韻冷笑,“碧落宮舵主也是元嬰境的大能,怎么可能去一個末流宗門?”
末流宗門伴隨無極宗數千年,對于梁高韻的奚落,田毅覺得...
好傻的諷刺,顯的特別沒有文化。
“玄云宗是三流宗門翹楚,這一次一定能晉升二流。”
他回頭奉承一句,直接將對方架到烤架上,不過宗門有太上長老出關,二流也是鐵板釘釘。
田毅想的是,我們無極宗五名金丹真人,三流還不是妥妥的。
雙方一陣虛與委蛇,一前一后進了碧落宮。
金色宮闕千重,大殿如峰巒隱匿山中,屋頂碧綠琉璃瓦,朱漆圓柱,漢白玉臺階,重重疊疊,綠柳成蔭。
碧落宮外,萬里雪落,碧落宮內,陽春三月。
在城中看起來就很雄偉的碧落鞏走進后,如同另一個小世界,與外界隔離,里面青山綠水中仙鶴翱翔,靈獸休憩。
沿著白玉甬道一路向前,來到如同鏡面的湖邊渡口,幾條小船停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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