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于修匆忙進了陸時衍的書房,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都拿出來。

    “那一晚,少夫人與您吵了架離家出走,去了酒吧,后來。。”于修看著陸時衍難看的臉色,有些躊躇,隨著陸時衍菲薄的唇瓣吐出一個字說。

    他繼續道,“后來少夫人遇到了宋少,提出要宋少陪她拍一套婚紗照,只屬于她自己的婚紗。”

    眼瞅著陸時衍的臉色如同墜入冰窟,臉上覆滿了風霜。

    他把玩著手中的照片,一時間無語。

    半晌,輕啟薄唇,“是她主動提議的?”

    “對,爺,您也別記恨,當時適逢顧欣兒小姐的生日,你特地找來了追夢送給她當禮物。結果被少夫人看見了……一個女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買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紗,卻是給別人的。她生氣做一點出格的事情,也在所難免。”

    “你的意思是,怪我?”

    “不敢!”

    陸時衍的聲音涼涼的,像是淬過寒冰,他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盯著于修,叫于修頓時止住了話頭。半晌,陸時衍似乎是微微嘆了口氣,才吩咐。

    “這件事,到此為止,倘若再有人敢亂傳謠言,全部封/殺。”

    男人眼底,滿是肅殺。

    于修領命,退了出去。

    書房頓時只剩下了陸時衍,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他咂摸著剛剛于修的話,顧嬌嬌,是因為吃醋了,跟自己賭氣,所以才去跟宋允珵拍婚紗照的?

    為何,自己看見他倆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攥著,呼吸發緊。

    陸時衍當真生氣,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才驅車離開。

    偌大的主臥內,簡單的黑白灰三色,床鋪干凈整潔,散發著淡淡的沁人心脾的男士香水味道,顧嬌嬌進了房間,就被獨屬于陸時衍的味道包圍了。

    她累了,又不敢爬上陸時衍的床。

    只得躺在褥單上,和衣而眠。

    她撫摸著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眉頭不展。倘若事情敗露,別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容忍被戴綠帽子,恐怕爺爺得傷透了心,可自己與陸時衍已經簽訂了契約,她現在是騎虎難下。

    該怎么辦。

    指甲陷入了手心,顧嬌嬌連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她是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的,“姐姐,你昨晚睡得好嗎?抱歉,昨晚時衍睡在我房間了,他一大早就去公司處理公務了,叫我來告訴你一聲。”

    “陸時衍昨晚睡在你房里?”顧嬌嬌錯愕。

    心臟猛的一窒。

    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雖然知道顧欣兒才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可昨天才將爺爺接回來,又發生了那樣的緋聞,他竟然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顧嬌嬌胃里一陣翻滾,直接沖進了洗手間,不多時,洗手間傳來干嘔的聲音,伴隨著流水聲。

    “顧嬌嬌,你裝什么啊?至于這樣嘔吐惡心我嗎。”

    顧欣兒追進來。

    顧嬌嬌嘴巴里不是滋味,她不想跟顧欣兒糾纏,更怕顧欣兒看出破綻,抽了張紙巾將嘴巴擦干凈,推開了她,“睡了就睡了,你也不必特地來告訴我,挺掉價的。”

    “你敢罵我!?呵呵,你以為你能好到哪里去,不過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