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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驚疑不定

    潼關南方的安樂鄉

    這里到處是被砍伐殆盡的樹林,只留下了一片片光禿禿的樹墩

    漢國始安王劉曜揮著馬鞭,指著那些光禿禿的樹墩向光祿大夫游子遠詢問道:“潼關附近樹木大片被砍伐,難道他們已經有了準備,如此大面積的砍伐,這是要做什么在潼關內建投石車砍掉了那么多的樹木,這到底要做什么呢子遠,你怎么看”

    游子遠聞言,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策馬跑到了樹墩邊上,一躍下了馬,然后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了這些樹墩。

    許久后,游子遠才起身向劉曜匯報道:“啟稟大王,這些樹墩上的砍痕早已灰敗,顯然不是最近砍伐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樹木不是潼關的守軍砍伐的”

    “不錯,臣下猜想,這些樹木的砍伐或許和司馬越的弟弟南陽王司馬模有些關聯”。

    “司馬模”

    “不錯,臣下聽聞這位南陽王司馬模很早就開始為自己修建陵墓了,而要修建符合像他這樣高貴身份的陵墓,所需的樹木和石料的數量都是非常驚人的”

    “哼,真是可笑,死了難道還能享用嗎看來這次長安也是必克了”

    這時,羊獻容的車馬也趕了上來,車夫見到劉曜就在前面,就慢慢停下了馬車。

    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首先下了馬車,然后輕輕撩開了車簾,在地上放了一塊小墊腳箱,這小墊腳箱還是劉曜親自為羊獻容挑選的,就是為了讓羊獻容下車的時候方便些。

    羊獻容踩著墊腳箱,也慢慢下了馬車。

    今天的羊獻容穿著一身綠裝,慢慢來到劉曜的身邊。

    劉曜見自己的愛妃已經下了馬車,正朝自己走來,索xing也下了馬,并且吩咐身邊的侍衛去下達命令,要求全軍原地休息,畢竟前面就是潼關了,如果太著急趕路,全軍體力消耗過多的話,即使馬上到達潼關,戰斗力也會大大下降。

    游子遠聽到了劉曜的命令后,并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安靜的退到了一邊,然后陪伺在始安王劉曜和羊妃的不遠處。

    “愛妃,你怎么下車了如今這天氣越來越冷,你要是受涼了可怎么好”

    “永明,我沒事的”。

    “不是跟你說過了,在自己人面前不要叫我永明,也不要叫我大王之類的稱呼,你就用你們晉人對丈夫的稱呼來稱呼我就可以了”。

    羊獻容的臉上一紅,偷偷拿眼睛瞟了一下不遠處的游子遠,嗔怪地看了一眼劉曜,但是心里卻是非常的甜蜜。

    羊獻容這段時間和劉曜接觸下來,對于劉曜的為人是了解的很清楚了,這個人有著明顯的草原人的xing格,豪爽,不拘小節,獨斷專行,可是對妻子卻是極好的,他不像別的匈奴人,妻妾成群,他的身邊除了正妻卜氏之外,再無其他有名份的妾室,自己能嫁給劉曜也實在是幸運之極。

    “是,夫君”。

    劉曜聽到羊獻容叫自己夫君后,馬上滿臉的笑容,就連游子遠也被劉曜的表情逗笑了。

    游子遠是 游子遠是降臣,所以在平陽的時候一直被劉曜的原配卜氏和她的家族所排斥,所以他早就在暗地里選擇了支持羊獻容,要知道,只要羊獻容受寵,那么就是他游子遠作為羊獻容的秘密幕僚也就會受寵,這一榮俱榮的道理,他游子遠非常清楚。

    所以想清楚這點的游子遠早就以羊獻容馬首是瞻了,至于什么禮義廉恥,在他游子遠投降的那一刻,早就被他丟在了一邊了。

    現如今游子遠看到劉曜和羊獻容如此夫唱婦隨,心中也是十分的喜悅。

    正巧,劉曜也正好想起了一件事,揮手招呼游子遠到自己身邊來。

    游子遠快走了幾步,在接近到劉曜和羊獻容身邊后,才施以大禮,尤其是對著羊獻容,更是恭敬異常。

    “子遠,你也不必如此多禮,本王不是那些晉室的蛀蟲,也不習慣這些繁文縟節,這里沒有外人,你起來”。

    “是啊,子遠是夫君的股肱之臣,這里并沒有外人,不必行此大禮”。

    游子遠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來自和劉曜和羊獻容對自己的信任之情,尤其是那句自己人,心里頓時有一種知遇之感,尤其是當他抬起頭看到劉曜肯定的點著頭,羊獻容也在一邊露出真誠的笑容時,游子遠甚至有了一絲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羊獻容走上一步,在劉曜的身上輕輕拍去了一些塵土,然后嗔怪道:“夫君,妾身出來的時候卜姐姐再三關照奴家要好好侍奉夫君,可是夫君卻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弄得渾身都是灰塵,來,妾身給夫君拍拍塵土”。

    劉曜一把抓住了羊獻容的凝脂般的玉手,然后用力一拉,硬是把羊獻容收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溫言道:“容兒,快,別凍著”

    羊獻容的俏臉已經緋紅之極了,這個劉曜實在太沒正經了,竟然當著重臣的面這樣沒有一絲的顧忌,實在是羞煞旁人了

    游子遠也被劉曜的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游子遠甚至想快點離開此地,可是此時此刻正是劉曜和羊獻容郎情妾意的時候,自己那里敢說什么去破壞氣氛

    “你卜姐姐身體不好,胤兒也還小需要她的照顧,可是,這樣寒冷的天氣,你怎么就應下來了呢”

    “夫君,容兒要纏著夫君一輩子,一刻都不要分離”。

    劉曜聽到羊獻容的話,微微動容,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溫暖,要不是游子遠在場,劉曜真的很想好好抱抱親親羊獻容。

    羊獻容也欣喜地發現了劉曜眼神中對自己的喜愛,這種喜愛是那樣的熱烈,這是羊獻容多少年來從未真正體味到過的,即使是當年流落民間時,自己和劉暾一起逃難時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劉曜見羊獻容羞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自己,更是有些得意非凡。

    正在此時,又一匹快馬向劉曜這里趕來,馬匹上,一個將領打扮的人一邊揮著馬鞭一邊一路大聲呼喊著:“急報急報”

    片刻后,劉曜看著這個風塵仆仆的將領,原本被他打擾了好事的火氣也消退了不少,劉曜低頭問道:“傅虎,有何急報”

    傅虎顧及不上身上的塵土,馬上回稟道:“大王,我們的探子從獵鷹偵查中發現代字營鄉那邊的敵軍已經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