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點了點頭，眼中多了幾分敬重。
“我看史書上記載，您不是在率兵救援北趙國的路上，突然暴斃了嗎？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么暴斃！”老人心中陡然多了些怒火：“是那幫猴崽子勾結梁國，西蜀，彭魏三國，半道上反叛！”
趙瑞也是愣了一下，怪不得這老人說和前北趙國有淵源，原來是這么回事。
說起來，東涼國在東海之濱，而北趙國在西垂沙漠，兩國之間不但相隔上萬里，中間更是要經過好幾個諸侯國。
這種情況下還要帶兵前往西垂救援，足見老人和北趙王室是怎樣的交情。
趙瑞立刻對老人行禮。
“晚輩很小便遭人追殺，逃亡到了大商境內，對北趙王室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希望老前輩能與晚輩細說。”
老人伸出手撫摸著趙瑞的腦袋。
“你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過去的事情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其實很久以前，我們兩家的先祖都是大商的武將，后來更是約定雙方世代通婚，我的妻子便是北趙國的公主，你和我多少也是沾點親緣的。”
到了這個時候，趙瑞也不管那么多。
“那孫兒便在這里拜見祖爺爺了！”
老人趕忙將趙瑞扶了起來。
他比趙瑞大了足足一百歲，祖爺爺這個稱呼倒也合適。
“沒想到老夫在這懸崖之下活了六十年，還能見到自己的后人，老天對我不薄啊！”
趙瑞心中也是多了幾分歡喜，沒想到這樣都能和老人攀上關系。
不過，這假身份確實讓他有些愧疚。
恍惚間他突然發現，老人在扶起他的時候，只是用了衣袖，可他卻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抓著胳膊一樣。
難道這就是內功？
趙瑞不由在心中驚嘆，怪不得老人可以在這種狀態下活這么久。
“祖爺爺，當初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若有一天孫兒能夠出去，定然為您報仇。”
老人眼中雖然有恨，但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已經過去六十年了，恐怕那人早就已經死了，你要是真的出去了，我希望你能讓東涼，重新回到正軌！”
趙瑞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動地抓住了老人的肩膀。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能出去？”
老人點了點頭，隨即把趙瑞赫和李菲帶到了一處算空曠的地方。
“這里是懸崖最為平緩的地方，若是身法足夠厲害，可以借著突出的山石攀爬出去。”
趙瑞臉上的欣喜蕩然無存，這不是扯淡嘛，他半點工夫都不會，更別說什么身法了。
就算他知道一些攀巖的技巧，可這副身體也不可能爬得上去。
“祖爺爺，您在開玩笑吧，這種峭壁誰能爬得上去？”
老人卻是哈哈笑了一聲。
“你這娃娃，難道沒有感覺到身體和以前不一樣嗎？你現在深吸一口氣，盡你最大的力氣跳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棵樹上的果子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