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武朝風云志 > 一一七 東瀛征略
  ……

  南北鎮撫司指揮使在公衙內大打出手,近而引發群毆的事件,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長安大街小巷。

  這等奇聞著實讓朝野震動,若不是焦絡及時察覺阻止,鎮撫司內怕是真的要鬧出人命來。

  據事后有人回憶,錦衣衛一名參與群毆的總旗官,站在北鎮撫司大門外對趕來的大群報社錄吏說:“這斗毆場面比上陣殺敵還特碼刺激,出手不玩虛的,直接就是斷子絕孫的手段,

  兩邊都沒留手,打的頭破血流不亦樂乎,能打頭絕不打臉,彼此深入的交流一番武斗(格斗)經驗,增進了同袍情誼同時,也提高了自己實戰水平,

  最后秉持著南北鎮撫司是一家的原則,在焦統領的介入下,雙方很識趣的停止了攻勢,

  好了不說了,我該去刑部錄口供了。”

  話剛說完,這名小旗官便被身后兩名刑部的官差推著送上了封閉式車廂,揚長而去。

  這場震驚長安街頭的群毆事件,除了動刀動搶外,該用的手段都用了,尤其是兩位姓蕭的指揮使,被焦絡拉開時,還在地上展現讓人熱血沸騰的“地面近身格斗技”。

  總之這件事一出,錦衣衛可算是出名了,成為茶余飯后眾人談論的焦點話題。

  未央宮內,焦絡手握腰間漢劍,威風凜凜站在大殿右側,左側站著的則是禁軍統領韋巔。

  只是,韋巔抱著那對鐘近三十斤重的雙鐵戟,背靠龍柱緊閉雙目,發出炸雷般的呼嚕聲。

  而大殿中央,蕭煜和蕭衡鼻青臉腫、蓬頭垢面,錦衣衛的風采已經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一丁半點,倒像是兩個剛干完架的幫派頭目。

  劉策默默注視著兩人,一言不發,直看的二人頭皮發麻。

  良久,劉策終于開口了:“好啊,好啊!你們可真是朕的心腹,堂堂錦衣衛指揮使,朝廷正三品大員,

  年俸一千二百銀元,居然在公衙辦公廳內,當著下屬同僚的面,公然互毆,這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蕭煜和蕭衡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蕭煜更是手心冷汗直冒。

  “砰~”

  劉策將手中一份折子重重往桌上一拍,將目光瞄向蕭煜:“你能耐了啊,北鎮撫司的職責是什么,給朕說說。”

  蕭煜搓著手回道:“回陛下,北鎮撫司職責是刺探敵國情報,解救落難大漢子民,

  并負責監督邊鎮以及遠征的官兵和官吏,防止他們欺下瞞上,禍害黎民百姓。”

  劉策:“好,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何還要插手南鎮撫司的案子?朕允許你插手了么?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蕭煜一聽,嚇得立馬單膝下跪:“陛下,臣自知有罪,但臣真的想要證明自己,靠的是能力才得陛下信賴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臣知道,外面很多人對臣身居高位心生不滿,都言臣不過仗著與皇室的這層關系,臣心中是一萬個不服,

  臣之所以這么做,就是要向他們證明,臣真的是靠本事而不是與陛下以及宋妃的關系,這才……”

  “呦呵,還學會給自己找理由了是么?”劉策打斷他的話,搖搖頭,“因為想要證明自己,所以你就要越職查案?

  然后更是當眾出言羞辱南鎮撫司同僚?你能不能成熟一些,不要給朕給整個錦衣衛增添笑柄?”

  蕭煜把頭埋得很低,顯然是沒臉再看劉策了。

  劉策輕嘆一聲,又看向蕭衡:“還有你,蕭衡,朕提拔你為南鎮撫司指揮使,是看中你沉穩謹慎的性子,

  可今日倒好,居然與同僚大打出手,很光榮么?你都快四十的人了,發生這種事不會直接跟朕稟報?

  犯得著跟他一小輩計較么?”

  蕭衡也單膝下跪:“陛下,臣知錯了,是臣思慮不周,一時間被氣昏了頭腦,這才釀成這等大錯,臣請陛下責罰。”

  劉策長吁一口氣:“既然你們都知道錯了,自然得罰!蕭衡帶頭鬧事,與北鎮撫司同僚大打出手,有失官家體面,特罰俸一年,官降三級,念其初犯,仍留任指揮使一職,以觀成效。

  蕭煜身為勛貴,擅自越權責任重大罪加一等,罰俸兩年,官降三級,仍留任原職,一并將功贖罪,

  另外,北鎮撫司牽扯到針對南楚細作的暗樁,全部交由南鎮撫司負責,北鎮撫司不得干涉,

  都退下吧,若再犯同僚互毆,朕便讓吏部公羊高跟你們去談。”

  “臣謝陛下法外開恩。”

  一聽到公羊高名字,蕭煜和蕭衡不由虎軀一震,不敢再有絲毫半點不滿。

  這可是一個油鹽不進,鐵面無私的家伙,大漢各郡縣乃至村落各官各吏的任免升降都由他負責。

  僅去年下半年,公羊高一口氣罷免了各郡縣六品以上官員七十有二,降職二百三十三位,更是有二十二名四品地方官吏被送入大牢,這些人中還有自己的親戚好友,一樣一視同仁。

  六部所有正二品以下官吏就沒有不懼公羊高的,因為其行事風格雷厲風行,且整天整日冷著張臉,私下里百官便光榮的送給這位吏部尚書“冷太爺”的稱號。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蕭煜和蕭衡,雖然不受六部節制,只需效命劉策便是,但若劉策要讓吏部介入,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他們二人寧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想與公羊高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

  “好了,繼續去處理你們的事吧。”

  劉策挪了下身子,看向蕭衡,一字一句說道:“記住,朕要你借助手中這兩條線索,給朕探清南楚目前的國情,

  無論是朝堂軍政還是民間小巷,朕都要得到最詳細的報道,這對我大漢將來起兵南下伐楚,十分的重要!”

  蕭煜立馬拱手行禮:“請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給陛下一份滿意的情報!”

  “很好,下去忙吧!”

  蕭衡(蕭煜):“臣等告退!”

  等兩人離開,劉策忍無可忍,直接將桌上的奏章狠狠甩向呼聲如雷的韋巔。

  就在奏章即將甩到韋巔臉上時,呼嚕聲戛然而止,韋巔猛地睜開虎目,左臂單戟一掃,將飛來的奏章穩穩刺入戟尖。

  然后他用戟桿蹭蹭光禿的天靈蓋,一臉迷糊地問道:“啊?到飯點了么?”

  劉策聞言,頓時笑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站著都能睡著,我真是服了你!”

  韋巔笑道:“陛下曾答應我,只要讓老子跟在陛下身邊,就能保證老子每天吃飽,現在老子又餓了,陛下是不是該準備點吃的了?”

  劉策無奈地笑了笑,隨著自己登基稱帝后,身邊昔日下屬,也只有韋巔依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絲毫不會因為身份轉變而改變態度。

  “那你說,想吃啥?”

  “啥都行,只要飯和肉管夠便行。”

  “朕已命人給你切了五斤牛肉,半斤酒,外加三升米,夠了么?”

  “再加兩斤面餅,一斤面條也就差不多了!”

  “你是豬么,這么能吃?行,朕依你,只要不撐死,你想怎么吃都行,出門記得將許文靜給朕喊來,朕有事找他。”

  “好咧!”

  韋巔應聲離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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