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真不是朱三太子 > 第十七章 皖國公劉體純
  “是嗎?”應盈挑了下眉毛,笑道:“俺家薇兒最是知恩圖報,等黃先生回來,你天天去感謝吧!”

  “嗯!”應薇兒用力點著小腦袋,說道:“挨著黃先生很舒服,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要是能讓他再背著才好呢!”

  應盈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這可不成,人家是貴客,是大人物,怎好背著你這個小丫頭。”

  “我又不沉。”應薇兒翻了翻眼睛,鼓起腮幫,生氣的樣子顯得甚是可愛。

  應盈見鍋已燒開,趕忙下米做飯,一時中斷了與妹子的閑聊。

  應薇兒走到外面,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天邊越來越淡的晚霞,不知道在想什么。

  ……………

  巴縣,天池寨。

  桌案上的飯菜已經放了許久,皖國公劉體純卻沒有動筷,還在細讀著李來亨派人送來的密信。

  在信中,李來亨執語甚恭,按輩份,他本來就小,諸家首領都算是他的叔輩。

  李來亨分析了目前嚴峻的形勢,再次提出聯合作戰,反攻湖廣清軍,攻打重鎮夷陵的作戰意圖。

  為了提振信心,李來亨還聲稱有奇士黃先生來投奔,獻上破城秘法,已經試驗過,甚是犀利有效。

  “現今的形勢,危如累卵,我豈能不知?”劉體純嘆息出聲,目光投注到墻上的地圖,黝黑的臉上神色變化,左側臉頰上的一道小傷疤也在微微顫動。

  經歷巫山之敗后,劉體純所部只剩下了萬把人,還要面臨四川清軍的壓力,要抽兵作戰,實在是有些為難。

  在川鄂交界的吳家垣子,還有袁宗第和郝搖旗的合兵,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千人,算是離得最近的友軍。如果各家都出兵的話,勉強能湊出五六千。

  好半晌,劉體純才收回目光,再次注視桌案上的秘信,暗忖道:“小老虎倒是異常的絕決,準備出動大部人馬。置北面的清軍于不顧,這是要破釜沉舟,決死一戰哪!”

  李來亨在書信中言辭懇切,但也表示出拼死一搏的決心。即便各家無法出兵助戰,他也要獨力出擊,不會坐以待斃。

  同時,李來亨還表示將承擔各家援兵的糧草物資。這也是孤注一擲的決心,不能獲勝的話,長期堅持的資本也沒了。

  劉體純撓著頭,實在是真的為難,對所謂奇士黃先生的本事,也有深深的懷疑。

  “小老虎不會是被人巧言欺騙了吧?”劉體純摸著下巴的胡須,胡亂猜疑著。

  思慮已久,直到親兵入內收拾碗筷,才發現國公大人一口未動,飯菜已經涼了。

  “不用熱了,我隨便吃兩口就成。”劉體純溫言阻止了親兵,開口吩咐道:“派人去吳家垣子,請靖國公前來議事。”

  袁宗第和郝搖旗雖是合營,但只是名義上的,還是各自帶著所部。同樣,他們也要防范清軍的進攻。

  所以,劉體純只請袁宗第前來,那里還有郝搖旗坐鎮。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和袁宗第曾長期共事,關系甚是親近。

  如果要派援軍的話,劉體純不能親自統率,他希望由袁宗第來指揮。

  袁宗第曾任大順軍右營制將軍,長期自領一軍,負責一個方向獨立作戰,軍事能力還是信得過的。

  終于有了不是決定的決定,劉體純心中稍寬,隨便吃了些飯菜。還沒等他吃完,便有親兵入內稟報,李來亨派人送到密信。

  “哦,小老虎竟如此心急?還是有別的緊急軍情?”劉體純心中疑惑,趕忙讓信使進來,收了密信,安排信使下去休息。

  坐到桌案前,劉體純打開了密信,只是看了幾行,便皺緊眉頭,臉上現出震驚之色。

  “不可能吧?”劉體純勉強壓制翻騰的情緒,繼續閱看密信,神色不斷變幻,顯出心情的激蕩。

  李來亨原本不想拿朱三太子說事兒,可送走第一封密信后,反復思慮之下,又覺得不妥,便改變了主意。

  在密信中,李來亨也沒有下斷言,而是把諸般證據或疑點描述出來,再闡述自己的分析判斷。

  在李來亨想來,哪怕只是疑似“朱三太子”,也能振奮明軍的士氣和軍心,對劉體純的決策也會產生有利的影響。

  確實,密信的內容給劉體純帶來的巨大的震撼。

  他先是懷疑李來亨被騙了,可李來亨說得明白,黃先生已經當面否認了宗室出身。

  人家既然沒冒充,又何來欺騙之說?李來亨也只是憑著蛛絲螞跡,進行的分析猜測,得出可能的判斷。

  劉體純仔細認真地看了兩三遍密信的內容,才慢慢放下,身體靠進椅中,眼睛似閉非閉,手指輕輕叩擊著大腿,陷入了長長的思索。

  “小老虎沒有隱瞞,也是怕日后說不清楚,影響相互間互信的關系。”劉體純明白了李來亨的本意,微微頜首。

  不管到底是不是,李來亨覺得應該坦誠。同時,這也表現出對劉體純的信任。在書信中,他特意囑咐,不可泄漏,此事他只告訴了劉體純一人。

  甚至于,他還提醒劉體純,密信閱后即焚,千萬不可被他人知曉。

  “這真是一把雙刃劍啊!”劉體純苦笑起來,“三太子的名號固然能提振士氣,凝聚軍心。可也會招來清廷的忌憚,清軍的猛烈進攻,不死不休的那種。”

  劉體純有些明白李來亨為什么會要斷然絕決地發動反攻啦,這是得到了鼓舞,或者說是受到了刺激。

  “或許真是三太子?!”劉體純回憶著信中所描述的細節,心中不免也狐疑起來。

  “或許三太子真的先在國內四處逃難,隨后又遠赴海外,最近才輾轉歸國的。”

  “小老虎也沒錯,拼死一搏,死也死得壯烈,強似坐以待斃。三太子不是決定因素,但卻使他得到了鼓舞,才做出艱難而絕決的決定。”

  劉體純揣測著李來亨的心理和思維,他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巫山慘敗之后,再次反擊的重重困難,使他喪失了信心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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