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在綜武摸魚的日子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像那青樓和勾欄之地招人
  另外一邊,隨著陸小鳳所在的馬車向著城外漸漸駛去,陸小鳳瞥了一眼花滿樓手中那一個酒壺道:“你覺得這東西真的能夠治好你的眼睛?”

  花滿樓輕笑道:“應該可以。”

  陸小鳳微感愕然道:“你這么肯定?”

  花滿樓不急不慢道:“西門兄身上的傷勢我查看過,情況可謂是棘手至極,就我所知的那些醫術高明的醫師怕是都束手無策,放眼大明國中,或許也就日月神教的平一指或胡青牛能夠有辦法,但即便是這兩人醫治,怕是也需要費不少的功夫和時間,絕對做不到像楚公子這般輕松寫意。”

  “單單就這一點,足以看得出這楚公子的醫術,已經是達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對于別人而言我的眼睛已經是絕癥,但對他而言或許并非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說到這里,花滿樓輕輕笑了笑道:“而且,能夠有神水宮中水母陰姬這樣的紅顏知己在身旁,那位楚公子又有什么理由來騙我一個瞎子?”

  將花滿樓所言收入耳中,陸小鳳再次瞥了一眼花滿樓手中那酒壺后感嘆道:“倒是沒想到,這一次過來卻是解決了你的眼睛。”

  花滿樓微笑道:“人生不就是如此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一些驚喜出現。”

  看著花滿樓這淡然的樣子,陸小鳳輕輕搖了搖頭。

  論心性和豁達,在陸小鳳認識的人之中,花滿樓絕對能夠排得上首位。

  這時,司空摘星開口詢問道:“對了,之前你們不是想要問問那葉孤城和這冰塊兒遇襲的事情嗎?怎么陸小鳳你方才沒問?”

  聞言,陸小鳳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想問,但那水母陰姬在旁邊,不敢啊!”

  司空摘星不解道:“不敢?為什么?”

  陸小鳳活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司空摘星道:“若是我問了,到時候那楚清河以及水母陰姬動手殺人滅口的話怎么辦?到時候你上還是我上?”

  司空摘星渾然不在意道:“那水母陰姬不就是大宗師境初期嗎?你們兩個加上冰塊還怕打不過她?”

  陸小鳳搖頭道:“今日我們幾個人都在,那水母陰姬不過大宗師境初期倒是不用擔心,可問題神水宮里面還有一個天人境的高手,若是惹怒了的話,后面那天人境高手怎么辦?”

  旋即,陸小鳳繼續道:“反正事情都過了,不管當初那光明頂上用傲雪劍意的人和恒山派上使用飛仙劍意的人是不是楚清河或那院子里面的其他幾個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退一步說,人家剛剛才治好了西門吹雪,又給了老花治好眼睛的方法。”

  “于情于理,這一個問題問不問都沒有太大的必要。”

  像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樣動手的理由,陸小鳳知道的太多了。

  只不過以前對陸小鳳說這樣話的人,實力最多也就和陸小鳳相當,所以陸小鳳現在還能安穩的坐在這里。

  但現在對面的可是大宗師境的水母陰姬。

  而且都還是掌握了劍意,這樣的情況下,要是從水母陰姬或楚清河嘴里面蹦出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陸小鳳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就真的玩完了。

  聽著陸小鳳所言,司空摘星指著一旁的西門吹雪道:“所以這冰塊之前才會忽然安靜下來沒和那姓楚的爭論?”

  像西門吹雪這樣對劍道癡迷的人,若是遇見和人劍道上有分歧,說什么都得論道論道。

  而非是像之前那樣一副“不服但我也不說”的樣子。

  之前司空摘星還有些疑惑。

  可現在聽完陸小鳳說的,司空摘星忽然間也隱隱明白了為什么西門吹雪會這樣了。

  不過,就在司空摘星的話剛剛落下,之前一直閉著眼睛的西門吹雪忽然睜開眼睛,那冰冷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司空摘星的身上。

  感受到西門吹雪的目光,司空摘星頓時嘴唇緊抿安靜了下來。

  至此,西門吹雪才是重新的閉上眼睛。

  面對司空摘星這一副欠揍的樣子,陸小鳳和花滿樓不禁啞然失笑。

  “叮鈴鈴........”

  然而,就在幾人所在的馬車已經行駛到城北時,一陣輕盈的鈴鐺聲驀然傳入到花滿樓的耳中。

  聽到聲音,花滿樓輕“咦”一聲道:“你們方才有沒有聽到鈴鐺的聲音?”

  面對花滿樓所問,司空摘星開口道:“聽到了,不過這又不是荒郊野外,聽到鈴鐺聲能夠有什么奇怪的?”

  聞言,花滿樓想了想道:“也是。”

  但說歸說,花滿樓總感覺,方才入耳的這一陣鈴鐺聲,和以往聽到的,有那么些許的不同。

  片刻后,隨著幾人所在的馬車從街道之上駛過然后一路駛出城門時,就在方才花滿樓聽到鈴鐺聲的這一條街道上,此時一道身影徐徐的從一間醫館里面走了出來。

  身高七尺左右,只不過渾身上下都被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麻衣長袍里面,就連腦袋都是被帽子蓋著。

  若非是湊得特別近從下往上看,也難看見帽子里面的面容。

  只是讓人矚目的是,行走時,這人竟是一雙赤足,并非穿鞋子。

  從這赤足的大小看來帶著幾分嬌小,而非是男子那樣的寬大。

  而在這步子輕邁之下,女子腳踝上的銀鈴輕動下發出悅耳的鈴聲。

  在從這醫館之中走出之后,女子一路快步行至到一家客棧之中。

  待到丟出一塊散碎的金子給這店小二后,原本還因為女子這嚴嚴實實的遮擋以及帶著的面紗而微微疑惑的店小二臉上連忙流露出諂媚的笑容。

  等到進入到客棧中一間上好的房間后,女子轉身抬起衣袖露出了衣袖下那潔白如藕的手。

  在店小二接過女子手中提著的幾幅包好的藥后,女子的聲音徐徐的響了起來。

  “記著,三碗水熬成半碗水。”

  “客人放心,小的記下了。”

  “去吧!”

  ..........

  片刻后,隨著店小二將熬好的藥端到房間之中,女子重新抬手丟給了店小二一塊碎銀子后,店小二這才是歡天喜地地關上門離開。

  而當店小二離開之后,房間之中的女子順勢將這裝著藥的碗放在桌上,然后脫下看身上的長袍脫下丟在一邊,露出了里面淡粉的長裙以及絕美的容顏。

  再加上女子這赤足以及腳踝上的鈴鐺,女子的身份自然無需多言。

  正是屬于大唐國,陰葵派之中的婠婠。

  只是,不同于以往,此時的婠婠臉上帶著明顯的蒼白之色。

  待到手掌輕輕扇動,些許的勁氣吹拂間快速的將這碗中藥物的溫度給降下來后,婠婠伸手入懷從中掏出一顆丹藥。

  在將這一顆丹藥送入嘴中后再以桌上那裝著藥的碗端了起來。

  隨著這半碗藥水都是喝下后,婠婠一邊皺眉一邊吐舌。

  “好苦!”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可偏偏放在婠婠這臉上,莫名給人幾分俏皮之感。

  將這碗放在桌上后,婠婠直接閃身至一旁的床上盤坐了起來。

  下一秒,道道真氣的波動已經是開始從婠婠的身體之中流轉。

  一直到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房間之中的婠婠才是重新的睜開眼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感受著身體之中那依舊還未完全消散的痛感,婠婠臉色一沉銀牙緊咬道:“蠢女人,這一次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音忽然從窗外傳入到了房間之中。

  而當這笛音入耳的瞬間,婠婠瞬間感覺自己身體之中的氣血開始有了一些涌動。

  在這氣血涌動之間,婠婠身體之中那原本就還未消散的痛感再一次加劇了起來,引得婠婠不禁快速的調動身體之中的真氣。

  待到身體之中涌動的氣血平復下去之后,婠婠臉色一沉身形快速的自這窗子掠出向著遠處閃身而去。

  幾乎是在從這屋子里面閃身出來的瞬間,婠婠的眼角的余光已經是注意到了一間房屋頂上立著的身影。

  霎時間,婠婠的眼中一抹血紅的殺意流轉而過。

  而看著婠婠從這客棧之中掠出的瞬間,那屋頂之上立著的身影亦是輕飄飄的蕩下緊隨著婠婠移動的方向跟來。

  月正當空,如朦的月色灑下,好似在這一片大地上籠上了一層唯美的輕紗。

  然而,自這渝水城外西北方三十里外的一片竹林處,在這絕美的月色之下,卻是隱隱有著一陣鈴鐺的聲音回蕩。

  為首的一人更是粉裙,赤足。

  每當一只赤足在這地面或是那青草之上點過,帶一陣悠揚輕盈的鈴鐺聲下,女子的身形便如同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向前挪出數丈。

  而讓人尤為矚目的是明明女子是赤足,可隨著女子不斷的挪移,在這腳尖輕點之際,女子的赤足依舊白皙如雪,竟是沒有沾染上半點泥漬。

  在這快速挪閃間,婠婠的臉上亦是充斥著凝重之色。

  而在婠婠快速的挪閃時,一陣悠揚的笛音忽然穿過層層的雨幕回蕩在婠婠以及這些竹林之中。

  而當笛音入耳的瞬間,婠婠驀然感覺到身體之中運轉的真氣隨之一滯,引得婠婠原本快速挪閃的身形不禁慢下來了一息的時間。

  “嗖!”

  也是婠婠停頓下來的瞬間,一道長約一丈且無比凝練的劍影攜帶著凜冽的破空聲驟然從婠婠身后的竹林之中激射而出直沖婠婠后心而來。

  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婠婠心中冷哼一聲,腳尖再次輕點之下身體快速的在空中轉向。

  等到正面對向這一道劍影之時,兩道粉色的綢帶卻是如同兩條靈動的蟒蛇一樣快速的擦過婠婠腰間快速的擦過直接撞向身后這一道劍影。

  “轟!”

  原本應該是無比柔軟的綢帶此時宛若無比堅硬的利器一樣帶著幾分悍然的感覺撞在這一道劍影之上。

  強大的余波在瞬間迸發開來,使得周圍的翠竹瘋狂的搖擺,發出的“沙沙”聲幾乎是瞬間覆蓋了周圍一切的動靜。

  待到將這劍影攔下后,婠婠的身體向后滑動了兩丈左右的距離。

  等站立在一根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粗細的竹子旁邊后,婠婠快速的抬起頭。

  幾乎是在剛剛抬起頭的瞬間,一道身影飄然而至然后立于一根翠竹之頂。

  迎著此時這夜風,女子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閑適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

  立于高處之時,半闋明月剛好嵌在她臉龐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溫柔的月色里,使得那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宛若染上了一層熒光一般,竟是帶著幾分圣潔的感覺。

  這樣的氣質,這樣的容貌,再加上身上那慈航靜齋的衣服,足以顯示出此時這名女子的身份。

  正是大唐國中頂級勢力慈航靜齋中這一任圣女,師妃暄。

  看著空中的師妃暄,婠婠臉色陰沉道:“蠢女人,三個月了,你都已經從大唐追到這大明了,還不夠嗎?”

  聽著婠婠的聲音,半空之中的師妃暄居高臨下間徐徐開口道:“婠婠師姐一日不與師妹回慈航靜齋,妃萱便一日不會放棄。”

  聲音入耳,婠婠“呸”了一聲道:“誰是你師姐?好不要臉?”

  面對婠婠所言,半空中的師妃暄臉上表情不變道:“慈航靜齋和陰葵派相斗已有數百年,交情匪淺。”

  “論年齡,妃萱比婠婠師姐小一月,論修為,婠婠師姐一月前便突破到宗師境中期,比妃萱還要快上三天,于情于理,面對婠婠師姐時,妃萱自然不敢失儀。”

  說著,師妃暄話語微頓后繼續道:“能夠在受傷的情況下比妃萱更先突破宗師境中期,婠婠師姐的天賦如此高,何必非要待在陰葵派這樣的地方?若是能夠加入我慈航靜齋,為黎明百姓做事,豈不是更好?”

  說話時,師妃暄的語氣雖說輕緩,可偏偏卻給人一種真誠之意。

  仿佛開口言語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為他人考慮一樣,讓人聞之悅耳心舒。

  可對于師妃暄所言,婠婠面露不屑道:“呵!加入慈航靜齋?誰知道加入慈航靜齋后哪一天就會被你慈航靜齋那些家伙變成了聯姻的對象送出去?”

  師妃暄搖頭道:“我慈航靜齋本身不忌弟子相愛,若是門內弟子有真心相愛者,師門自然不會阻攔,何來聯姻之說?”

  婠婠冷笑道:“別的門派收徒看得是根骨和資質,唯獨慈航靜齋每年收徒,看得卻是姿色,姿色上佳者均能加入慈航靜齋,這收徒的標準可是稀罕的緊啊!這感覺不像是一個宗門招收弟子,反倒是像那青樓和勾欄之地招人。”

  面對婠婠所言,師妃暄緩聲道:“蕓蕓眾生多為執著皮相者,若空有相貌而無安身立命之處是禍非福,我慈航靜齋愿意將這些弟子收入門墻,本身也是止戈之法,婠婠師姐何必故意曲解我慈航靜齋此舉的意圖?”

  將師妃暄這些話收入耳中,婠婠搖了搖頭道:“不得不說,這慈航靜齋在洗腦的確比我陰葵派強得多,竟然能夠讓你們這些蠢女人被賣了還心甘情愿。”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陰葵派本屬魔道,婠婠師姐若是繼續這樣執迷不悟,最后只能害人害己,婠婠師姐若是愿意回頭是岸,妃萱愿意親自帶婠婠師姐進入慈航靜齋,絕不計此前婠婠師姐陰葵派弟子之事。”

  婠婠滿臉冷意道:“你跳進火坑了別想帶著我,被梵清惠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洗腦了可別扯上我,我可不想變得跟你這樣蠢。”

  別人不清楚慈航靜齋的情況,作為陰葵派圣女的婠婠如何不清楚慈航靜齋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婠婠看來無異于火坑。

  想要讓自己主動跳到火坑里面,除非婠婠腦子出問題了還差不多。

  見此,師妃暄嘆了口氣道:“看來婠婠師姐真的不愿意棄暗投明離開陰葵派了。”

  婠婠仰著頭雙手叉腰道:“姑奶奶我喜歡,你管我?”

  說著,稍頓之后,婠婠補充道:“而且,說起棄暗投明,我看你還是離開慈航靜齋加入我陰葵派的好!畢竟我陰葵派可不會像你慈航靜齋這樣,動不動就將自己門內的弟子送到別人的床上去。”

  聽著婠婠這話,師妃暄輕輕吸了口氣后徐徐道:“也罷!既然婠婠師姐對我慈航靜齋誤解如此深,等妃萱將婠婠師姐親自帶到慈航靜齋后,婠婠師姐自然就能清楚莪慈航靜齋和陰葵派的差別了。”

  聲音落下,師妃暄真氣流轉間便從空中一躍而下向著婠婠沖來。

  而在身體下落之時,師妃暄背上劍鞘中長劍瞬間出鞘,在一股特殊的力道牽扯之下,劍柄瞬間落于師妃暄的手中。

  將空中師妃暄的行徑收入眼中,婠婠冷喝道:“打就打,當我怕你啊!”

  聲音出口,婠婠赤足在這地面輕點的瞬間身體瞬間騰空竟是主動向著空中的師妃暄掠去。

  而當身體騰空的同時袖口之中的天魔緞帶宛若兩條靈蛇一樣沖出在空中蜿蜒間向著空中的師妃暄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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