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相對輕松的氛圍之中,宋子瑜處理完了這段時間龍山發生的重要事情。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完成所有工作的分派和指示,并非宋子瑜是多么的有能力,也不是自己是個管理型的天才,而是因為宋子瑜明白一個道理。
想要別人為自己死心塌地做事,那就必須要舍得放權!
每一項專職的事情一旦分派出去,自己就不會過多過問這件事情的工作細節。
這些工作分配給指定負責人,就由負責人親自來抓。
而自己只需要對任命的負責人負責就行了。
打個比方。
就拿開渠這件事情來說。
宋子瑜將開渠的工程交給了壽江的首領蘇珍來總負責。
這項工程的人事任命,宋子瑜一概不過問,而蘇珍只需要給自己匯報工作進度即可。
至于財務分配、物資供給等,則由龍山方面成立的后勤部門和財務部門進行對接。
蘇珍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對于那些下發的物資,則由蘇珍全權負責分配。
當然,這中間肯定存在中飽私囊的貓膩。
但宋子瑜并不在乎。
自古以來水至清則無魚,干保潔的阿姨還要在廁所里偷廁紙呢!
這是人之常情。
只要蘇珍能帶著人把工程干著走,不要給自己惹出什么亂子,宋子瑜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當然,凡事都有兩面性。
如果自己給與壽江現在的管理層足夠的權力,他們卻無法反饋足夠的回報。
那就別怪自己到時候下手太狠了。
宋子瑜一直想找個機會動一動壽江的管理層呢!
……
結束政務的處理,宋子瑜就讓眾人下去了。
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這段時間的奔波可不是一般的累。
然而!
就在這時候馬森明對宋子瑜說道:“小宋,你應該去看看陳教授。”
“陳教授?他怎么了?”宋子瑜聞言一愣。
這時候宋子瑜才反應過來。
自己回到聚居地也小有段時間了,自己的確還沒有見過陳教授。
這很反常。
不過因為墾荒的工作完成得非常的順利,自己才忽略了這個問題。
“陳教授生病了,病得很嚴重,老高也束手無策。”馬森明緩緩說道。
宋子瑜聞言一驚,連忙問道:“陳教授在哪里?”
“他現在在避難所,老高正在照顧他,你應該去看看。”馬森明說道。
宋子瑜不敢耽擱,帶著公孫婉兒就前往避難所。
路上,宋子瑜從公孫婉兒口中知道了陳教授是突然病倒的,情況非常突兀,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束手無策。
聽到這話,宋子瑜的內心有些慌。
陳教授可是自己從文明世界帶來的大教授,如果死在了這里,自己的心里可不好受。
而且聽公孫婉兒的意思,陳教授的病癥恐怕不是簡單的事。
宋子瑜快步來到避難所的第三層,見到了整忙得焦頭爛額的高仲平。
“你總算回來了!”老高脫去隔離的衣服說道:“再不回來,你就見不到陳老頭子了。”
宋子瑜環顧四周,發現避難所的三層空間里,有相當部分的房間被改成了隔離房,很多人都被驅散遠離這個區域。
以如此慎重的態度來對待陳教授的病癥,足見陳老的情況是多么的不容樂觀啊。
“到底怎么回事?”
宋子瑜問。
老高嘆了口氣說道:“初步判斷為感染……如果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況還不會這么復雜!”
“你這話什么意思?”宋子瑜理解不了。
老高說道:“換上隔離服,你跟我來看看情況就知道了。”
宋子瑜不敢怠慢,于是換上隔離服跟著老高進入了隔離室。
昏迷不醒的陳教授雙手雙腳都被捆束在床上,被限制了所有的行動。
“這……”
看到這一幕,宋子瑜人都傻了。
渣滓洞對待烈士都用不著這樣啊。
“你不要大驚小怪,這樣做是有道理的……你自己看吧!”老高走到陳友平教授的面前,然后用手剝開了陳教授的眼皮。
宋子瑜湊近一看,發現陳友平的眼珠子充滿了血紅色的異光!
而且,陳老的瞳孔在強光的刺激下,已經說縮小成了核桃仁的大小,呈現出非人類的狀態。
如此詭異的跡象,宋子瑜似曾相識。
突然!
宋子瑜反應了過來!
這不正是喪尸化的征兆嗎?
宋子瑜看向高仲平,臉上露出了悲戚和駭然。
“初步診斷為感染!”老高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為什么會感染?”宋子瑜忍不住搖頭道:“沒道理的!”
龍山的環境非常安全,斷然不可能給陳老帶來危險,更不可能讓喪尸靠近。
那么……感染從何而來?
對于這個問題,老高也只能搖頭。
宋子瑜看著昏迷不醒的陳老,內心有些慚愧。
要不是自己帶著陳老來到這里,陳老也不會遭罪了。
想到這里宋子瑜就猶豫起來,自己要不要帶陳老穿越回去接受文明世界的救治?
但這個可怕的念頭一出現,宋子瑜就直接掐斷了這個想法。
如果不想讓文明世界變成廢土這樣喪尸橫行的環境,自己就最好不要把人帶回去。
宋子瑜并不覺得文明世界現在就有足夠的條件來醫治陳老。
每一種未知的病毒出現在人類社會,都是一場災難!
既然不能把人帶回去……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老轉化為喪尸?
宋子瑜看向高仲平。
老高嘆了口氣說道:“恕我無能為力,人類轉化為喪尸之后,神仙來了都沒救。”
說完,老高直接走出隔離室,然后在門口點燃了一支香煙,把隔離室的空間讓給了宋子瑜。
宋子瑜盯著昏迷不醒的陳教授,發現陳老的身軀已經開始有了微微的顫抖,他干枯的身軀有著微微的起伏,這是大腦正在喪失對身體機能的控制。
老高抽完煙走進房間,順手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桌上:“送他一程吧,這樣下去對他而言也是一種痛苦。”
宋子瑜沒有動,只是看著床上的陳老喃喃問道:“真的就沒有辦法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但幾乎不可能,而且沒有時間了……說了等于沒說。”
高仲平道。
“什么辦法?”
宋子瑜急迫的問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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