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這么……這么多？”
陳貝伸手比劃了一下，滿臉的不可思議。
其余人也同樣驚詫的看著她。
懂賭石的，和不懂賭石的，在看見她這像小山丘一樣的原石時，都有點愣住了。
第一次見人這樣買石頭。
“我不懂這些，隨便買點玩玩。”施盼說。
“隨便？買點？”
陳貝有點理解不了。
然后老板過來了，手上拿著計算機，旁邊還有兩個員工在幫忙稱重。
周圍人都伸頭伸腦的看了過來。
計算機飛快一按，然后老板說：“丫頭你看，十二萬五千六百元，收你十二萬。”
“好。”
施盼把卡遞了過去。
陳貝：“……”
周齊等人：“……”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施盼跟老板去刷了卡。
買了一堆石頭，花了十二萬。
兩個員工麻利的幫忙把一堆石頭裝在了施盼的小破車上。
車子前后雖破，好在性能好，拉這些石頭也不在話下。
“盼盼，人家現在看你都像在看冤大頭。”
陳貝暗示施盼看一看其他店的老板。
在剛剛他們往車上搬石頭的時候，其他店的老板都伸頭往外看，似乎很少見這種場面。
果然。
在搬完石頭后，旁邊還有店的老板問：“丫頭，我這邊石頭更多，要不要來看看？”
“不了，車裝不下了。”
“我這邊可以免費送到家，要不要來看看？我還可以給你便宜。”老板盛情邀請。
“那行。”
施盼應了一聲，還真去了。
留在原地的陳貝：“？？？”
她看了看施盼進了隔壁店，先回店找了周齊等人。
他們還在挑選石頭，見只有她一個人回來，問：“施盼呢？”
“她去隔壁店了。”
“她還要買嗎？”
“好像是。”
“她該不會有癮了吧？這個可真賭博和彩票一樣，概率很小的，不是所有石頭都跟秀秀這塊一樣打開就有翡翠。”
周齊他們也沒心思選石頭了，轉頭就去找了施盼。
等找到的時候，施盼又挑選了二三十塊石頭，正在給老板付錢。
老板笑瞇瞇的收賬，還記下了地址，打算明天給送過去。
“已經付賬了啊？”
“付了。”
那勸不了了。
周齊等人也沒心思買石頭了，等施盼買完后都回了山上的酒店。
一夜過去。
翌日上午，施盼等人吃完早餐后也散了。
她開著小破車直奔向了瑞陽大廈。
車子往門口一停。
站在門口的迎賓一臉詫異的看著車子，以為是在來的路上出了什么車禍。
在看見施盼的時候，她連客氣的喊道：“施小姐好。”
“陽姐在不在？”
“她在樓上，我去請她下來。”
迎賓一邊應著，轉頭踩著高跟鞋就往樓上走。
樓上的紀佳陽正在和幾位太太閑聊喝茶，看見有員工上來，抬眼看去。
“什么事？”
“紀總，施小姐過來了，她在樓下等您。”
“施盼？”
紀佳陽眉尾一揚，放下茶杯就站了起身，從窗戶口往下看。
然后。
她看見了那輛破的不能再破的車。
“她車什么時候成這樣了？”
“不知道，她剛剛開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等員工退出去后，紀佳陽也打算下樓。
唯一一位穿著綠色旗袍，披著白色大衣的冉嫻放下了茶盞，攏了攏身上的衣物，似乎也打算下樓。
另外幾位太太見到了，立馬迎合。
“紀夫人，您這是要出去透透氣？不如咱們姐妹換個地方走走？”
“我就在樓下轉轉，你們不用這么拘謹。”
冉嫻說話溫聲細語的，她也沒跟在紀佳陽身后，下了樓，她就坐在員工的隔間里，隔著一處屏風望著店里面的施盼。
施盼穿著很隨意，頭戴一頂棒球帽，中長發挽到耳后，露出精致漂亮的耳朵，滿滿的青春氣息。
看見她，冉嫻溫和華貴的面容笑意深了些許，眼底盡是滿意。
有員工過來為她添茶，見她笑吟吟的模樣也不敢多看，忙完又退了出去。
……
大廳里。
“陽姐，我昨天路過了一條賭石街，隨便買了些石頭放在車上，要不要找兩個人搬到車庫里？”
“小婷，你喊兩個人去抬一下石頭。”
紀佳陽先跟員工吩咐下去后，跟施盼到外面看了看，見到她的車子就說：“你車怎么造成這樣了？你人沒事吧？”
“昨天被一輛大巴車撞了幾下，問題不大，還能開。”
說著，施盼還拉開后座的車門，里面塞滿了石頭。
總之，這輛車現在看起來很慘。
紀佳陽看得都替她惋惜：“你都這樣了還念著我，等會我帶你去車行，給你換輛新的。”
“陽姐，我一年到頭都沒為公司做點事，這些都是應該做的，你再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施盼又看到工資記錄和分紅資金。
紀佳陽是個實在人，一分錢都沒有少過她的。
瑞陽20%的股份，不是一筆小數目。
“陽姐不缺那點錢，一輛車算得了什么？”
紀佳陽是打心底的喜歡她，并不介意錢這一方面，轉頭看施盼，說：“你在部隊怎么樣？我看你這英姿颯爽的樣子，變化還真不小。”
“我能適應，待得挺好的。”
閑聊間，昨天另外一家店的老板也來送貨了。
二三十塊的原石也被搬回到了倉庫里。
“丫頭，你留下來，我們中午一起吃頓飯？”
“我還得找人賠我的車，今天飯就先不吃了，回頭我請你。”
見她堅持要走，紀佳陽也不好再硬留。
等人走后。
她一回店里，看見了從屏風后面出來的冉嫻。
“嫂子，你剛剛有沒有看見外面那丫頭？我跟你講，這丫頭跟西云一樣，去年也入伍去了，長得標致、三觀正，我超喜歡，之前一直想撮合她跟西云了，可惜了，她有對象。”
“我見過她。”
冉嫻笑盈盈的，眉目溫柔。
她看那些員工在忙，問：“她剛剛給你送什么來了？”
提及這一點，紀佳陽頓了頓。
她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
見員工們沒往這邊看，才壓低聲音道：“石頭。”
“什么石頭？”冉嫻詫異，有些不解。
“不一般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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