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暈了。”
“這有什么不一樣嗎？就不能換個顏色？我豎起來拿不是跟剛才那個一樣了？”
“我怎么覺得看哪都綠了。。。”金剛坐在眾多獸人中間，晃了晃腦袋說道。
“你頭發綠了。”邊上的人白了他一眼。
“我頭發本來就是綠的好吧？”
“。。。”
在座的獸人們雖然通過了色盲初級測試，但是覺大多數記憶力不太好，尤其是那些特招進來的。紅色又是視覺沖擊力很強的顏色，看的時間長了容易發生補色，讓視野變綠，很難受。
“。。。我沒覺得難受啊，很容易分辨。”一個發色深棕、淺棕顏色摻雜的獸人面無表情的說。他不理解周圍這些人為什么只看了三面旗子就大驚小怪聒噪個不停。
“？？？嘿，梟。。。兄弟？”灰狼族獸人驚訝到半站起身，探著身子向前看前排人的臉，他一開始只是覺得那人頭發有點眼熟，沒想到真的是那個全色盲的梟族？
梟族人回過頭來看著他，點點頭道，“你好。你是誰？”
“。。。”狼族人的笑容尷尬在臉上不上不下，他好想罵人。
“噗嗤。你兄弟不認識你啊？哈哈。。。”金剛幸災樂禍道。
“篤篤，安靜。”就在三人準備敘舊一番的時候，金元敲了敲他們這邊的桌子，這些人太吵了。
“。。。”灰狼族人看見金元連忙點頭坐好。
兩個外來戶并不認識金元，但是見灰狼人的動作也意識到這人不好招惹。也許是坐在學生堆里，老師的眼線！金剛心想。
“有船舶申請引航，那么肯定需要船在江河、港口的入海口等水域送引航員，這樣的船就叫引航船。我們為了區別引航船和其它船舶，將上白下紅兩色的長方形旗表示為‘引航船在工作’，要求引航船的時候升這面旗子。
你們也不用擔心這面引航船旗與上一個混淆，因為這些信號旗的長寬比例均為7∶6，是長方形旗幟，橫豎還是很容易分清的。”聞人楚舉例講了三面信號旗代表的意思，接下來又拿了一張幾乎等人高的紙交給身后的蛇族助教。
“那上面是什么啊。。。？看不清。”
“不是看不清吧？是看不懂啊，一團團的蚯蚓嗎？”
“你家蚯蚓胳膊橫平豎直的還有腦袋？”
“你家蚯蚓難道沒腦袋？？？”
金剛跟灰狼族又較起勁了。
“。。。那是火柴人。”金元忍不住道。
“啥是火柴？”
金元一頓，轉過頭正眼打量這個嘴一刻都不歇著的綠頭發，蹙眉問道，“你哪個村兒的？與世隔絕了嗎？火柴幾十年前就有了啊。。。現在人大多數都不用了。”
“。。。我可不是什么村的，我是大名鼎鼎的八腳王國的獸人！千蛛是我老大！”金剛挺起胸膛，揚著下巴，用下巴頦對著金元說。
金元點點頭，“哦，那還不如我們一個村。”
“你！”
“好了好了，先上課吧。。。”人家說的也是實話。。。灰狼人腹誹道，趕忙攔住擼起袖子的金剛，若論打架，金剛還真不一定打的過那位呢。。。
“這上面有幾十種手勢信號，我們這節課只簡單講幾個緊急手勢，這些也是你們日后需要一絲不差記下來的。”聞人楚一邊說，一邊讓身旁身材高大的蛇族助教按照他說的比劃。
“手臂向前伸出，保持水平，手上舉與眼平。角度向后揮臂打手勢，不揮動的臂貼近身體，這個手勢代表‘建議撤離’。手臂上舉到頭前，手腕交叉，這個代表‘停止正在進行的撤離，停止一切移動或活動’，包括器械移動都需要停止。”
聞人楚和助教在講臺上演示著，下面的獸人們跟著模仿起來。
“兩只手臂向外下側伸開，呈45度角，兩臂同時向內擺動至腰際，手腕交叉后再向外伸開至開始位置。這個代表‘無危險’。”
“叉腰是無危險，花手不花是停止。”金剛絮絮叨叨的顧自模仿著。
“神踏馬花手不花，你說的是人話嗎？”灰狼族人笑罵道。
“呵，你們國家火柴到不了，話本到是能到？”金元斜睨他一眼又快速的將視線轉走，好像多半秒都傷眼睛。‘長臂猿’搖花手什么的，想想都讓人寒戰。
金剛輕哼一聲，沒搭理金元。他覺得手勢信號比剛才那些旗子好玩多了。
臨近下課，聞人楚讓眾人消化一下剛才講的東西，并認真思考下節課要不要來。
“老師！您說信號旗是船之間相互應答用的，那么掛好多好多旗子是做什么？”一個獸人站起身問道。
“你說的好多好多旗子是指載你們回來時的那些商船嗎？”聞人楚在人海中尋找問話那人的蹤跡。
“對。”
“那叫‘掛滿旗’，是一種升旗禮儀。當船舶在港內正好遇到大型節日、迎接重要賓客或船舶首航的時候都要掛滿旗。掛滿旗就是將船上所有的信號旗從前到后分別連接到船首、駕駛臺、尾旗桿懸掛，最后在主桅頂升掛國旗。”聞人楚說到這輕輕笑了笑，繼續道，“信號旗五顏六色的，在風的吹拂下獵獵飄揚，節日的氣氛是不是更加濃烈了？”
獸人們回想了下，好像確實如此。
聞人楚想了想，又補充道，“掛滿旗還有其他意思，一個是當不同國家的船舶在海上相遇的時候，為了顯示互相沒有敵意，除了讓水手在桅桿橫桁上站立以外，還會把本船配備的所有信號旗升到桅桿上，用以向對方表示‘自己已經放棄發號施令’。最后一種是為了慶賀‘勝利’，無論是戰爭勝利還是狩獵獲得重大勝利都可以掛滿旗慶祝。這兩種距離我們還遠。”
“戰爭。。。嗎？”
聞人楚笑笑沒說話，他自然是希望沒有戰爭的，可是獸人大陸的小規模地盤之戰一直存在，只不過離他比較遠而已。當將來科技和軍事逐漸發展起來，人口增多，各國需求的資源變得緊迫起來，大型戰爭一定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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