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傾瀉,天地轟鳴。
飛鷲峰上那具白骨被嬌嫩欲滴的枝椏遮掩,但天雷不停,蒼穹樹種子則是在瘋狂吸收雷霆之力。
天穹之上,那一道道強大的身影皆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都渡過雷劫。
但從來沒見過如此持久的雷劫,就算是十道雷劫也持續不了這么久。
這天雷像是跟渡劫之人有仇似的,不轟殺,誓不罷休。
可縱使他們修為逆天,也不敢靠近雷劫,看看那渡劫之人到底是誰?
但他們都很清楚,若是此人渡過雷劫,必定會是一位驚動九天的人物。
突然之間,天雷消失了。
消失的太過突兀,讓所有人都怔了怔。
隨即,他們趁機看向飛鷲峰頂。
可那里綠瑩瑩一片,并不見有人。
莫不是被天雷轟殺了?
就在大家奇怪的時候,空中發生了異變。
天空一片赤紅。
可怕的天火如巨大的巖漿瀑布從天而降。
所有人都震驚。
怎么會引來天火?
這人到底造了什么孽?天雷沒有轟殺,竟然引來天火。
據說雷劫之上乃是天劫...所謂的天劫,說的就是天火。
這人竟然把天火都給引來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引得天道非要將其轟殺不可?
天火并無溫度。
但只要沾上一點,瞬間灰飛煙滅,哪怕是圣人境,不死也是重傷。
那些強大的存在,下意識的往后退去,生怕沾染上天火,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如瀑般的天火降落在飛鷲峰上。
那些強大的存在發現峰頂之上有七彩霞光在閃耀。
他們看不清具體是什么東西?
那是一顆七巧琉璃心,正在瘋狂的吸收天火,牛飲鯨吞。
唐麟的七彩琉璃心,本就是五道異火,加上黑蓮魔心,還有自己的心所化。
除了星藍冰焰如今是完整的,其余的異火都是殘缺的。
天火降世,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
那峰頂之上,七彩霞光越來越璀璨絢爛。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天火跟雷劫一樣,突兀的消失了。
隨即,空中漩渦消失,黑云消散,天空恢復晴朗,陽光普照。
那一道道強大的身影,死死地盯著飛鷲峰頂。
可那里好像什么都沒有。
眾人皆在懷疑,渡劫之人被天火化成了灰燼。
一眾強者緩緩靠近。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那枝椏覆蓋的人形物體。
因為那鮮嫩欲滴的枝椏,正在逐漸干枯。
突然,一只手穿透干枯的枝椏伸了出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退去。
隨即,又是另一只手伸了出來。
兩只手將干枯的枝椏撕裂,然后一個人鉆了出來,全身光潔溜溜,肌膚白皙,溫潤如玉。
那人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爆發出噼里啪啦爆豆子般的聲響。
隨即,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他緩緩抬頭,眼神清澈如溪水,神色有些茫然...用現在話說,那眼神看上去就是清澈的愚蠢。
“大家好啊。”
那人笑著朝四周揮了揮手。
“恭喜道友,成功渡劫。”
那人劍眉微揚,“渡劫?誰在渡劫?”
眾人:“???”
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不管是不是,看著挺像。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有人問道。
那人沉吟了片刻,苦惱的說道:“對呀,我叫什么名字?”
眾人:“???”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這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在這里?你們又是誰?”
眾人全懵逼了。
這人該不會是被雷劫轟傻了吧?
有人心思立刻活泛了起來,趁著這人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撈點好處?
要知道每次渡雷劫,都能從中或多或少領悟大道規則。
這人不但渡了雷劫,還渡了天劫,肯定領悟了強大的大道規則,若是能弄到手,對自己的修為絕對大有好處。
“這位道友,我這里有件衣衫,你若不嫌棄,還請先穿上遮羞。”
一個須發雪白,道骨仙風,滿臉微笑的老者揮手,一件白色長袍飄了過來。
“多謝,不用了!”
只見他輕輕揮手,那白色長袍又飄了回去。
隨即,一陣黑白色的霞光從他身上掠過,隨即一條黑色帶有白色紋路的衣衫出現在身上。
眾人震驚,以氣化物。
他們都是修為逆天的人物,但想要憑空化出實物,卻是做不到的。
“這位道友,你若不知道自己是誰?不妨先跟老夫回去,老夫慢慢幫你查找身世如何?”
“這位道友,不如跟老夫回去,老夫的徒子徒孫無數,想要查明你的身份,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眾人紛紛開口,想要將死而復生,忘卻一切的唐麟誆騙回去,謀取他的寶術和神通。
此時,明源已經緊急趕回了摩羅城。
他將唐麟死而復生的消息告訴了南宮木蘭。
南宮木蘭震驚的無以復加。
那天地異變竟然是唐麟搞出來的?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炸成血霧死不了,化成白骨又活了。
明源道:“不過唐麟好像失去了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南宮木蘭一驚,“確定?會不會是裝的?”
“他為什么要裝?我看他的眼神,清澈而純粹,如不諳世事的孩童,不像是裝的。”
南宮木蘭目光閃爍,道:“對啊,他為什么要裝?以唐麟的性格,他若沒有失憶,早就來殺我們了。”
“走,去看看。”
明源愣住了,回過神急忙道:“閣主,那里全是大人物,個個修為驚人...太危險了,我們趕緊離開摩羅城才對。”
“萬一那唐麟恢復記憶,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南宮木蘭卻笑了起來,“富貴險中求,唐麟數次死而復生,身上絕對有大秘密...如果他真的失去了記憶,對我們來說倒是個機會。”
飛鷲峰附近,唐麟拒絕了在場的人的好意。
他雖然現在什么都想不起來,但本能的不相信這些人。
“謝謝大家的好意,告辭了!”
在場的人眼看唐麟要離開,一個個目光閃爍。
“道友請留步。”
那個給唐麟送衣衫的老者,抬手間,一只巨大的手掌朝著唐麟抓去。
他在試探,想要摸摸唐麟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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