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瀾沒想過要躲蕭時卿一輩子。
她只是在走自己想走的路,與原著劇情截然相反的一條路。
不想期間有任何差池,所以極力避免與之見面。
等她自由了,她就不會躲閃了。
今天的活動很成功,今天一過,她所有漂亮成績一匯總,那個驚人的數額,足以讓她達成任何談判。
可是她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她跟蕭時卿撞上了。
今天事多繁雜,觀眾也多,為了避免像從前一樣,被熟人認出,她大都在后臺行動,或者一些隱秘的位置暗中觀察場內一切情況。
外出行動時也帶著面紗。
方才是在跟自己人吩咐事情,一直戴面紗有些悶,小取下來片刻,正準備戴上去呢,手就被人拽住了。
這個地方分明不屬于賓客自由活動范圍,哪怕是茅廁,也是另一邊,所以根本不會有人過這邊來。
何況這兒距離自由活動區域三十多丈的距離,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離,加上她站在樹叢后頭,他是怎么看到她的?
千里眼?
然而此時都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先解決掉眼前情況為主要。
“寄柔,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略帶沙啞,只開了個口,就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本來就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也從未想過見到她之后,他該怎么說。
瞿扶瀾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沒抽動,對方習武之人,豈能是她一個病中弱女子能抵抗?
“蕭世子,男女授受不親,請先放手好嗎?”瞿扶瀾冷靜的提醒對方。
蕭時卿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唐突了,忙放開手,“我、我是太激動了,一時忘記了分寸。”
瞿扶瀾的手獲得自由之后,先左看右看了一眼,發現周圍沒別人,才松了口氣,隨即看向蕭時卿。
對方的激動毫不掩飾,人高馬大的,在青梅竹馬面前,也能害羞得跟個大男孩模樣。
看起來純情而干凈,也難怪原主會喜歡。
古代女子出門機會本來就少,遇到男子的機會也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差的,而對方也對自己有意思,極少有不淪陷的。
不可否認,蕭時卿對原主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后來的絕情也是真的。
瞿扶瀾一個從現代過來的,都知道得不到父母支持的婚姻和愛情是難以長久的,何況是古代?
“寄柔,李家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一直在找你,你如今安置何處?過得好不好?”蕭時卿語氣十分關懷,邊說邊認真打量她,見她穿著打扮都不俗,足見是過得比他想象中的好。
“我過得很好,多謝世子關心。”瞿扶瀾嘴上這樣說,心中已經在快速思考要不要告訴對方實話,說她目前只是一個丫鬟。
可是一旦說了,以蕭時卿的性格,一定不會坐視不管,那就壞了她計劃。
但是不說,回頭蕭時卿自己去查,到時候事情更不可控。
真是說與不說都麻煩。
一番斟酌下來,瞿扶瀾是這樣說的,“蕭世子,許多事情,我現在還不方便與你解釋,待五日后吧,到那時候我再解答你如今問題,如何?”
“為何?是你如今安身之處有不妥之處?你可告訴我,我定能給你解決麻煩。”蕭時卿急切道。
“沒有不妥之處,也沒有麻煩,你看我如今的樣子也知道我過得很好,只是眼下真有許多不便之處,請你諒解。”
蕭時卿心下確實許多擔憂,但見她說得信誓旦旦,也見她確實無恙,只得壓下擔憂,“那到時候我要如何找你?”
“五日后,我在洪福樓等你。”瞿扶瀾道。
她今晚回去就跟裴世子談,五日后再去跟蕭時卿做個了斷。
可是瞿扶瀾沒想到,蕭時卿回去之后,由于蕭夫人讓他與紀霓裳定親,蕭時卿否決了。
蕭夫人自然說他找的人說不定早死了,他再等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蕭時卿就說她沒有死,他見到她了,過一些時日就把她接回家。
這下子可不得了了,蕭夫人直接激動的說出李寄柔如今只是裴府里一個丫鬟,有什么資格進蕭家的門?
蕭時卿這才知道李寄柔是裴府里的丫鬟,也才明白她為何說不便,原來是真的不方便。
可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重點,他在意的是母親早已經知道她的存在,卻瞞著不告訴他?
一向孝敬的蕭世子難得與母親吵了一架,隨即出了家門。
而同一個晚上,瞿扶瀾一直沒等到裴世子,詢問十一幾人,只說裴世子有事在忙。
瞿扶瀾問何時能歸來,這一次十一幾人也說不清楚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日。
第三天早上,裴世子就回來了,瞿扶瀾自然要抓住機會。
結果裴世子也正好有話同她說。
此時二人坐在亭子里,裴世子一襲蟒袍,整個人神情狀態看起來與平常一樣,卻似乎有哪里不一樣,她一時也看不出來。
可是等他一開口,她就知道哪里不一樣了。
他說,“蕭時卿已經同圣上請命,秋狝時候,與我一決高下,若他勝了,求圣上一個恩典,那個恩典。”他頓了頓,補充道,“就是讓我同意他一個條件,任意條件。”
“你知道那個條件是什么嗎?”他笑問,也并沒有等她回答,而是直接告訴她,“出宮的路上,他跟我提到了你。”
瞿扶瀾垂下眼眸,微微握緊了茶杯。
以蕭時卿的性格,一旦答應的事情,就不會輕易變卦才對,除非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這個錯定然就是他從某些人口中得知了她是裴府丫鬟的身份,然后以為她是被裴府困住,諸多不便,才做出這一系列操作。
至于那個某些人是誰,瞿扶瀾心中也有猜測,目前為止知道她身份的人就那幾個,舞臺劇那日金家人沒來,那就只剩下蕭家人了。
瞿扶瀾一直不想面對的局面,突然就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眼前,她以為自己會無措,會慌亂,會憤怒。
其實并沒有。
有句話說得好,當事情糟糕到一定程度,人心反而能穩定下來。
所以她看著裴世子,問道,“所以呢?世子你的意思是什么?”
裴世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與她說了另一件事情。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裴霽安難得移開了眼神不去看她,“在你剛成為我婢女沒多久,蕭時卿就在宮宴上,當眾承認他的未婚妻是青梅竹馬李寄柔。”
瞿扶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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