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房的奴仆。
云陽老道望著叫囂的世家來人,解釋道。
“一幫奴仆,也敢如此囂張?”
王福有些稀奇,若在外界,誰敢對云中道宮這么無禮,只怕早已滿門滅絕了。
同時也為正仙世家的霸道咋舌,區區幾個奴仆,就敢如此挑釁這么多天師。
原來,這次聯姻的對象是大房,雖然都是嫡傳,但傳承有序,大房始終壓在二房。
真仙府主也是能耐,攀上了長房長孫,就算做小妾也很是有面子。
“明白了。”
王福經過云陽老道科普,立刻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起因。
無非是大房二房不對付,后者借題發揮,以為難云中道宮為借口,讓大房面子不好看。
畢竟,云中云中道宮是真仙府請來客人,事情鬧得不好,也會影響大房那邊。
王王福覺得,這腦洞也沒誰了。
難道正仙世家不知道,云中道宮和真仙府本就不對付么,不排除這是真仙府借刀殺人。
然而,或許是倨傲,懶得理清關系,或許干脆就是不懂,才有了今日發難。
二房的奴仆們,最多是九曲修為,卻一個比一個兇,他們要追究的道宮門人,是一位天師帶頭,隨從也有幾個弟子,都要被貶為奴仆。
“豈有此理?”
那位天師若非同伴百般勸阻,早已出手將這些奴仆打滅,他此生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其余道宮門人弟子,也是群情激奮,太欺負人了。
太清殿主等高層,一直沒有表示,眼看著二房奴仆們越發囂張,鎖鏈幾乎要套在那些人脖子上。
“你看我這一刀,鋒利么?”
刀蓋世突然開口了,他挑中了叫得最兇的一人,輕聲問道。
那奴補本想臟口罵回去,突然心頭一動,回道,“快個……”
沒等他說完,脖子從中斷開,斷口整齊,久久沒有血流,一顆腦袋撞落地面滾動幾下。
死人了。
血腥氣浮現,短暫沉寂后,立刻掀起十倍百倍的波瀾。
“好哇,你們敢殺人,一個個都死定了。”
這幫奴仆嚇得雙腿額抖,仍不忘威脅他們。
太清殿主身后,神一卦低語道,“差不多該出面了。”
話語剛落下,便有一人姍姍來遲,裝作大吃一驚模樣,“怎么死人了?”
剩下奴仆看到來人,如同見到主心骨,口中稱呼,“管事大人。”
這位來自二房的管事大人,赫然是天師境界,總算是稍微有些分份量了。
“諸位,來者是客,我們理當以禮相待,但你們殺人見血,沖撞了家中喜事,這就不太妙了。”
“還請跟我走一趟,到家中長輩面前說清來龍去脈。”
管事大人,溫和語氣下,似乎藏著刀子,一字一句都鋒利無比。
他將云中道宮一行逼到死角,這里是羊鼎世家的地盤,家法最大,誰也逃不過。
突然,太清殿主笑了,“是不是真仙府主的舉動,讓你們產生什么錯覺了?”
管事大人一愣,臉上客氣消失無蹤,“哦?”
“站在你們面前的,不是子取予奪的野道士,而是云中道宮,三清正統。”
“我們這里有一百零七人,天師十三尊,你要開戰,先弄清楚這個現實。
眾多不善目光,聚集在管事大人身上,他身軀微微一顫。
“這里是兜率天,羊鼎世家領地,不是你們云中道宮。”
管事大人語氣強硬,但有些人已看出話里的虛弱。
沒辦法,敵我強弱對比明顯,他只是少天師,面前卻有十三位,其中還有中天師。
“你能代表羊鼎世家?”
太清殿主輕笑,“管事?好大的官職,只怕在二房,也不過是個高等奴才,什么也代表不了。”
他臉上浮現恫嚇的微笑,“猜猜看,事情若是鬧大,羊鼎世家是會選擇和我云中道宮開展,還是殺了你的狗頭,用來消解誤會?”
管事大人臉色越發難看,眼前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土包子,對形勢把握得很準。
看來這次發難,注定要失敗了。
時事后,王福才知道,云中道宮的高層,或多或少都曾來兜率天進修,對當地風土人情都有了解,眼界之快闊,絕非一介奴仆能拿捏的。
更何況,一殿之主,哪有這么簡單的?
眾人目光下,二房這些奴仆,灰熘熘離開了,沖突以云中道宮大獲全勝告終。
王福微微點頭,不愧是頂級門派,牌面夠硬。
所謂正仙世家,最響亮的名頭,難道真能搬出正仙老祖宗嗎?
真實戰力也不過是天師層次,在這一點上,云中道宮也不怕對方。
說實在的,真仙府主所求的,無非是正仙世家的資源渠道,若論天師層次的戰力,羽化山并不弱于任何一個世家。
羊鼎世家二房,一群落而歸的奴仆,斬斷小腿,膝蓋骨扎入地面,直挺挺跪在地上。
哀嚎聲接連起伏,越過庭院臺階,一路傳入廳堂內。
一位長相英俊的青年,對著管事大人使個眼色,這位天師境界的奴仆如蒙大赦,轉身離開了。
“兄長不必生氣,這幫奴才能有什么心氣兒,斗不過云中道宮也屬正常。”
奴才,既然甘于忍人下,也不用想有什么尊嚴勇氣了,一切都已消磨殆盡,就好比套著項圈的狗,若無主人指揮催促,怎么可能拼命。
更何況,他們面對的人物,是真龍勐虎一類的存在。
被喚做兄長的青年,乃是二房的嫡孫,也是未來的主人。
向他求情遞話的,是同父同母的弟弟,二者關系很是親密。
“長房老大,為娶這兩個小妾,虧大發了,掌紋斬斷,命格受損,假以時日,位置都要讓出來。”
弟弟嬉笑著說道。
對他們二房來說,長房有難、普天同慶。
兄長微微皺眉,“只是這些外部門派,倒也有些厲害人物,如今長房收攏了真仙府,未來拿那件大事上面,我們并不占優。”
“兄長這就相差了,真仙府未必內外一心,聽聞還有兩脈流落在外,未必不能利用。”
“還有云中道宮,三清豈能一心?”
“那些屈居他們之下的分支,若有機會騰飛,難道真就棄之不理,甘愿淪為二流附庸?”
“再者說了,三清五帝之外,還有其他傳承,雖然式微,卻非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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