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在龍椅上暗自嗤笑。
趙年才這才入都城多久,就變得如此圓滑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不過既然兩人都說沒矛盾,他也總不能硬給兩人安個罪名。
“看兩位愛卿關系因此親密,朕倍感欣慰。”昭明帝配合他們演了一下。
隨后也不多說話了,讓二人趕緊回去吧。
出宮的路上,就只有趙年才和舒智淵。
舒智淵又開始躲瘟神了,快步帶小跑的就要走。
趙年才跟在后面追了兩步沒追上,這人看著手腳不利索,跑起來還挺快。
趙年才回去將今日面圣的事兒告訴了趙景月,為了表示這事兒是真的,趙景月還特此閉店了一天,假裝修葺酒樓,實則就買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點綴了一下店內。
話說回來,趙年才雖說沒訛人家薛建明,但卻不知道薛建明和舒智淵的關系如何,畢竟兩家孩子都能玩到一起的,萬一背后說他壞話呢?
“不過你放心好了,三部聯辦的大事,豈是他一個少卿就能動得了手腳的。”周長永寬慰道,“有這功夫,你不如再去跑一圈。”
“行啊,走,再跑一圈!”
二月二十五這日的安排提前五日告知了諸位大臣。
當日早朝取消,除武將外,被點到的文臣也得去參加春季騎射,主要是湊個熱鬧。另外沒被點到的如果想前觀看的,那就至少得是四品官員以上才可以了。
所有人辰時之前必須得到都城最大的馬場,蒼穹馬場。
這個馬場就是之前定國將軍名下的,如今成了皇家所有。
不僅如此,今日還可帶家中人來觀摩,算是個大型活動了。
昭明帝手下不乏有女官也會參加這次比賽的,當然是男女分開比了,所以也未限制前來觀戰之人的性別。
只要各自家里人不介意,他自然也不會多言。
趙景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追去了馬場,找到了正在練騎射的三人。
“你是想去騎射吧?”趙年才太了解他這閨女了。
他本打算傍晚回去再告訴趙景月這件事的,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從哪兒聽到了此事。
還能從哪兒聽啊,酒樓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消息了,趙景月只要耳朵伸向一點,啥都能聽著。
她點頭回應趙年才,不過她更想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本朝還有女官?”
“有。”上官瑞澤點頭,“不止女官,還有女將。皇上只看能力,不看性別。”
我靠!
趙景月差點驚呼出聲。
皇上居然如此明事理?之前她怎么不知道。
還有她怎么沒見過女官啊?
“你忘了,當初你想學騎馬的時候,我說沒有女將在,教不了你。”周長永也提醒了一句。
“好像是……”但當時趙景月一門心思撲在了想學馬上,根本沒仔細聽周長永在說什么。
“可是,皇上為什么手上會有女將?”
以她的了解,先皇是個不重武將的人,更不可能會讓女的入軍營的。
而昭明帝麾下有女將,這一舉動不就是在打先皇的臉嗎?
至于這個問題,上官瑞澤解釋不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周長永。
“是十年前吧,西域邊境一直被敵國騷擾,但并未引起先皇的重視,等皇上那時到了西境時,才發現民間自建了一支隊伍抗敵。因為西境人少,所以想要抗敵的人數多,就得不限男女。”
“皇上去了那邊之后,在那支民間隊伍的幫助下,很快就穩住了領土,那支隊伍也被他收編了,男女都收了。也就是那之后吧,不論男女,只要有功則賞,有過責罰。”
“這事兒沒被先皇知道嗎?”這個問題是趙年才問的。
“知道了啊,所以皇上常年被安排在西境,很少回來。”其實就相當于發配到邊境了。
“不過,女官和女將都很少,基本上都在西境那邊。參加春季騎射的女人,其實大部分是武將家中的妻女,都是提前報名的。”
趙景月眼中一亮。
當初民間都喊著昭明帝是明君,她還沒什么感覺,今日聽了周長永這話,算是明白了。
昭明帝當真是明君啊!
以后再找她要方子,自己覺得不會多言一句!
不過啊,這提前報名是怎么回事,她爹都是被強行拉去的,還會有人自愿報名嗎?
“誰家妻女會自愿去比賽啊?”她又問。
“多著呢!這要是奪魁的話,賞銀可不少。”
難怪呢,國庫就是這樣,東一點西一點的沒了。
“只是那馬場裝得下這么多人嗎?”
趙景月算了算朝中大臣,一個人帶至少兩個家屬,那不就幾百人了,再加上一個個都還有隨從丫鬟什么的,而且皇上這次陣仗應該不小,禁軍估計都不下千人。
畢竟這可是騎射場,危險重重。
這馬場得多大啊?
“蒼穹馬場占地近五十畝,那么點人,綽綽有余。”上官瑞澤解釋。
他對蒼穹馬場了解至極,自己相當于是在那馬場長大的,他的發言很有權威性。
“放寬心,到時候肯定會帶你去的,還帶你娘,瑾安和瑾寧一塊兒去,見證你爹的意氣風發時刻!”看來趙年才是自信滿滿了,要帶著多人去旁邊。
“是去看意氣風發的場面還是看箭不上靶啊?”周長永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這嘲諷意味不要太過明顯。
“怎么可能,我這幾日哪有不上靶了?”
兩人開始了斗嘴模式。
上官瑞澤和趙景月在旁邊同時搖了搖頭,和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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