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烏辭沉默著抱住排球,低頭盯著自己發出陣痛的手腕,開始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怎么回事。
這真的是正常女孩子,不對,正常人類能打出來的力道嗎?
是不是他的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悄悄骨折了。
周圍議論紛紛,“季少怎么回事?放水啊?”
“可能不想跟他們一群小孩子較真吧?不然這一隊的陣容,豈不是贏麻了?”
“裁判裁判,這算怎么回事嘛!”洱瑰叉著腰,將散落在前面的金黃色頭發往后甩了甩,高聲詢問。
球居然穩穩當當被他接住了。
黑烜笑著道:“持球的停留時間過長,你們贏了。”
他的手背在身后,明面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朝絲絲擺了擺。
快拍快拍。
絲絲忙不迭點頭,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拿開手機攝像頭,鏡頭拉近,對著呆愣中的季烏辭錄像。
黑烜笑得過于燦爛的臉入鏡了,絲絲小心翼翼道,“老板,你擋到我了。”
黑烜往旁邊讓了讓。
兩個人站在比草坪高出許多的一個正方形小高臺上,旁邊的男人高高大大,絲絲有些施展不開,生怕一手肘就把自家老板懟下去了,小小聲商量,“老板,你能先下去一下嗎?我施展不開。”
周圍聲音太過嘈雜,黑烜聽不清,“什么?”
“我說!”絲絲放大聲音的音量,“你能先下去嗎!”
黑烜:“……”
幾秒后,黑烜手一撐,臭著臉跳下高臺,抱著雙臂冷臉。
絲絲終于放開手,一邊拍季烏辭和其他人,感嘆著美顏盛世,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把這些照片賣出去肯定能被無數人搶著要。
黑烜臭著臉喊,“二比零。”
容景燕走上前,推了推陷入自我懷疑的季烏辭,揶揄道,“大哥哥,你也開始放海了?”
季烏辭狠狠閉了閉眼,“如果我要是說,我沒有放水呢?”
容景燕好奇道,“你是不是上年紀,骨質疏松了?”
季烏辭淡淡地白了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將自己的位置往后讓了讓,似笑非笑,“你來。”
容景燕不信邪地上前一步。
……
第三局,容景燕以相同的姿勢愣在原地。
“這是正常人的力道嗎?”他發出了靈魂拷問。
方才他一直以為子荊,赤芍和季烏辭都是為了讓對面的小孩子們,裝出來的。
直到鉛球,不對,是排球砸到他手心里的那一瞬間,他才知道,什么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球又被穩穩當當接住了,洱瑰的游戲體驗十分不好,“請問我是扔飛盤的嗎?”
說起扔飛盤的,容景燕扭頭,不解地問子荊,“她手勁這么大,你們飛盤要追很久吧?”
子荊抓了抓腦袋,樂觀地呵呵笑,“對啊,公主一扔,我們能追很久,公主一拳,我們能哭更久。”
有一種悲慘,是從字里行間都能感受到的痛,不明說也能感受得到,容景燕十分同情。
黑烜:“三比零!小洱瑰大獲全勝!”
周圍雖說有些唏噓,但也沒有權利指手畫腳,議論紛紛,配合地鼓了鼓掌,覺得站在這的十幾分鐘索然無味。
精彩熱血的比賽沒有看到,反而被秀了一臉。
雖然贏了,可是洱瑰的游戲體驗感極差,郁悶鼓了鼓頰,顯然沒有玩夠。
扶宿芒看到了她的小表情,眼尾微挑,幽幽地嘆了口氣,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定,“再玩會吧。”
手腕痛就痛吧。
她開心就好。
再接下來的幾場娛樂局中,洱瑰打過去的球,都有了人接著打過來,打得你來我往的。
她的臉因興奮和運動升起紅暈,像是白面團做成的蟠桃,最后噴上了一點尖尖的粉,汗珠順著流暢的臉頰流下,像是蟠桃剛從仙露中撈出,脆嫩欲滴。
從她雀躍的發絲都能體會到她的愉快。
接了洱瑰幾個球之后就退場的季烏辭倚靠在裁判高臺上,不冷不熱道,“扶宿芒為了別人家的妹,還真是豁出去了。”
那么狠的球,他看著都痛,那道穿著全白色運動服的高挑身影,在草地上不斷游走,愣是面無表情,全給硬生生接下來了。
不得不說,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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