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想要拒絕。
但還不等她搖頭,對方就已經轉過身,道了一聲,
“跟我進來吧。”
別進去!
扶夏心中冒出這句話。
然而她的身體卻是乖巧的跟在了對方身后。
扶夏先是愕然,接著反應了過來。
這是記憶,她沒辦法改變過去的事,只能作為親歷者去旁觀。
“來測靈根,讓我看看你的根骨。”
“我不……”
傻乎乎的青衣小女孩終于反應了過來,她想起娘親說過,姐姐五歲了,家族中給她測出了單金靈根,卻給自己測出了五靈根。
按照無極宗的規定,姐姐可以進入內門,而自己卻只能作為外門弟子。
因為墨堯欠了談家一個人情,再加上他是劍修,聽說談家出了個天生劍骨的孩子,便決定收她為徒。
本來家族中商定是明天帶姐姐來拜師,可姐姐很好奇自己未來的師尊長什么樣,便偷偷帶她過來,想提前見師尊一面。
姐姐很驕傲的說,
“如果他不讓我滿意,我才不要拜他為師呢。”
然而行動力極強的墨堯才聽到“我不”兩個字,便以為是小孩子調皮——無極宗有很多跟大人對著干的熊孩子。
他直接引靈力牽引小女孩的手,讓她把手放在了測靈石上。
看到是五靈根,不太滿意。
又測了測她的根骨。
“不錯,確實是天生劍骨,雖然根骨有點弱沒有長全,不過沒關系,后續再慢慢開發,我不缺這點資源。”
墨堯很滿意。
小女孩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她也是天生劍骨嗎?
可是族中長老沒有說過啊。
墨堯又拿出一本劍譜,非常喪心病狂地說,
“現在再來測一下你的悟性。”
小女孩拿過劍譜一看,
“好多字我不認得。”
墨堯皺起眉頭,
“你都五歲了,居然還沒認字?你爹娘沒給你請先生嗎?”
小女孩羞愧的低下頭。
爹娘只給姐姐請了一個先生,她在談家的私塾讀。
本來她是和姐姐一起上學的,但姐姐說她在旁邊會打擾到自己。
爹娘便把她送去了私塾,先生還在教三字經,所以她只認得三字經上的字。
這上面好多字都好復雜。
“算了,我念給你聽。”
墨堯并不知道緣由,只告誡了一句,
“你以后當勤勉向學,不認字的話,連功法都看不懂,談何修煉?”
“是。”
小女孩本能答應下來。
然后墨堯便把劍譜念了一遍,又粗略的解釋了大意,然后問小女孩問題。
見她只一遍就記得清清楚楚,墨堯心中滿意,
“不愧是天生劍骨,果然在劍道上的悟性極佳。”
修真界的劍譜和凡人界的武學不一樣,凡人界可以死記硬背,但修真界這類劍譜都帶有道韻,如果沒有天賦的話,就真是如聽天書。
聽了就忘。
甚至普通紙張都無法記載下來。
墨堯又說,
“我把這劍訣演示一遍,然后你學給我看。”
劍修的基礎都是從模仿開始的。
先模仿、學習前人創造的劍譜。
然后自己在實戰中一步步靈活運用,到對劍譜、劍訣改進,改到適合自己的方式,這樣的劍訣就可稱之為量身定做了。
墨堯考慮到小孩才五歲,刻意放慢了動作。
沒想到這小姑娘看著笨笨的、呆呆的,卻能完美的復制他的動作!
她的天賦比我想象的還要高!
墨堯大喜。
他這是第一次收徒,就像是第一次做父親的人一樣,總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教導這樣的弟子,總是成就感滿滿。
墨堯帶著小姑娘,從劍譜第一式一路往下演練。
到第八式的時候,大殿外忽然響起吵鬧聲,
“你快放開我,我可是談家人,我娘說了墨堯真君是我師尊,這墨堯峰今后就是我的,你敢對我不敬!”
紅衣小女孩尖利的嗓音非常高亢。
配合著囂張的話語,正是墨堯最討厭的那種熊孩子,他當即皺起眉頭走了出去,
“你是哪個談家人,我什么時候說要收你為徒了?”
此時的墨堯真君堪堪百歲就已經是元嬰修為,即便放在天才輩出的無極宗也是頂尖的那一批,意氣風發,那一身劍意遠沒有多年后收斂的完美。
熊孩子并不是真的看不懂別人的臉色,相反,她可比那些看起來笨笨的孩子機靈多了。
墨堯一走出來,那一身劍氣就把她嚇得面色發白。
而這,僅僅是墨堯威壓的百分之一。
他看著害怕的小女孩,忽然發現她好像長得和自己的弟子有點像。
不過,他不屑的想:他的小弟子可乖巧多了。
若是要收這樣一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他寧可再去寒冰洞磨礪百年。
輕不得,重不得。
無法溝通。
他又不能真的把人弄死。
可偏偏這類小孩都弱小得可以。
墨堯對著那擒住小孩的劍童問,
“發生了什么?”
劍童眼中帶著憤怒,低聲回復,
“啟稟真君,這小孩身上帶了許多法器,竟然躲過了陣法防御,闖進了您的洞府,被我發現后她還在里面打砸一通,毀壞了好幾件珍奇寶物。”
聽到劍童列出來的名字。
墨堯臉色更難看了。
要知道那幾件寶物可是他花費了極大代價才尋來的。
他之前去寒冰洞磨礪劍意,寒毒入體,極為難纏,等閑的丹藥都無法去除,還是特地找的丹心谷的丹王。
對方給他列出了這張清單。
有好幾株靈植都特別的嬌貴,他還特地購買了對應特殊環境的花盆。
結果他痊愈的希望就這么被對方給毀了!
再想收集,花費的時間和代價更大,而且這寒毒不能拖,拖的話會留下隱患。
越是往深里想,墨堯臉色就越難看,再看對方小小年紀一身寶物,必定在家中極為受寵。
難怪!
明明還沒引氣入體,就能闖進他的洞府毀了他的寶貝!
墨堯是真的生出了殺意。
別說是離他很近的小孩了,就連劍童都面色發白,跪在了地上。
墨堯一揮手,
“你去尋談家人過來,讓他們給我個交代!”
然后冷森森地問,“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談碧青。”
紅衣小女孩哆哆嗦嗦的道。
墨堯身后,久等墨堯沒回來于是自己走出來的青衣小女孩再度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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