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說過,轉世是轉世,現在是現在。
以她修為喚對方一聲師弟實在是太奇怪了,有說過要把師弟換成師兄,但溫川說理不可廢。
就有點郁悶。
溫川并沒有察覺到少女的細膩心思,他坐在另一個位置上,催動荒古天龍馬正欲上升。
少女忽然道,
“師弟,我有點怕高,就在地上走好不好?”
荒古天龍馬自然是可以飛的。
它的背上能生出雙翼,拖動著身后的車廂在天空飛行。
這小南界并沒有禁空的規矩。
相反一些大修士在天上飛還能給底下的修士省事,因為這小南界也生活著凡人,又因為位于港口的位置,來往的人非常多。
若是在底下慢慢走,不免就得被堵住路。
溫川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自從接回師姐后,他皺眉的次數比以往加起來都要多。
正欲拒絕這不合理的要求,就聽到少女帶著哭腔哽咽般的道,
“師弟,求求你了,我只是覺得從別人的頭頂飛過不太好。”
溫川心頭別扭極了,想問這哪里不好了?
但他這些天已經充足的體會過了兩人截然不同的思路。
說難聽點,明明大家都是人族,說的是同一種語言,卻有種無法溝通之感。
而且師姐看著秉性柔弱,卻頗有一種固執的堅持。
罷了,只是小事,無需跟師姐計較。
溫川這樣告訴自己,說,
“師姐不必如此,即是師姐想要,我聽從師姐便是。”
心念一動,荒古天龍馬便噠噠的往前走。
然而少女看著這樸素的座駕,卻又道,
“師弟,我還記得你來接我時,這天龍馬的模樣好漂亮,我還可以再看一看嗎?”
迎著對方期待的眼神,溫川終于了然。
他想起自己去真武界接師姐的模樣。
荒古天龍馬從天而降,師姐的目光直直的釘在他身上,無法挪開,對著他時師姐柔弱羞怯,可對著外人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炫耀的模樣。
他當時只是覺得師姐身在這小地方,染上了一些小毛病。
比如有點虛榮。
但現在,他覺得這虛榮的毛病挺嚴重。
嗯,得延長煉心大陣的時間。
左右之前都聽了她的,他也不想在招來師姐的眼淚,聽她可憐巴巴的叫師弟,這太違和了。
和他在無極宗接觸過的師姐完全不一樣。
于是溫川干脆耗費靈石,將荒古天龍馬車架的防御全部打開,頓時原本樸素的車價就換了一副模樣。
內里的金碧輝煌顯露于外,滾滾靈氣被準確的控制在一個范圍之內,并不會傷到周圍的人卻會讓他們都第一眼認知道它的貴氣。
無數的法器、寶器甚至是法寶耀耀生輝。
溫川其實不喜歡這般囂張炫耀的模樣。
他們墨堯上人一脈都是這種性格,據說從前師尊為了養護本命靈劍,窮得連法袍都買不起,拿凡人衣服充數,完全不像靈寶宗直接將有錢掛在了臉上。
但既然師姐喜歡……
只好如此了。
因為溫川的刻意控制,他們這車價看著就像是一個金鑲玉的殼子,并不會如某某紈绔子弟出行一樣,非得用寶車寶馬的氣勢將人逼退。
因此眾人圍觀羨慕贊嘆之聲不絕,倒是沒鬧出人命。
與此同時,另一邊扶夏一無所覺,照舊和朝顏等人出行。
她昨天幾乎將這里的商行都跑了一遍,經過貨比三家,確認了交易的對象,今天就去賣貨。
因為她儲存的靈符實在是太多了。
主要是煉制法器的時候,偶爾給自己換個腦子,就隨手繪制出一些符篆出來。
于是越積越多。
剛好全部賣出去用來還債。
扶夏正在問舒柳等人的規劃。
朝顏說自己不等老爹了,她打算先在這石寒山找一些活計,賺點靈石。
說這里煉材好多、好便宜。
她正好把自己的本命靈劍淬煉一番。
一行人說說笑笑,直到一道紅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朝顏只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本命靈劍。
扶夏本來在偏頭和朝顏說話,卻是本能般把頭正過來。
這人是誰呀?
沒錯,西洲長得很不錯。
但他們這一群人都長得很好。
朝顏是個大美人,舒柳是個小美人,青臨是個絕世美人,就連燕云舟和趙泰和都長得不差。
尤其是燕云舟,他們風格有點像。
而燕云舟身上少年感其實更強,這也沒辦法。
修真再能保持容顏,西洲到底活了多年,一雙眼睛遠不如燕云舟純粹清澈。
他速度太快,一行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只有扶夏和朝顏兩個人升起了戒備。
朝顏是作為劍修,直覺非常敏銳,而扶夏則是神識過于強大。
但她們也同樣沒來得及反擊。
就看到面前的人手里捧著一塊金色的石頭。
【有點像鉆石。】
小五說。
這是指它像鉆石一樣,切割出了很多個面,并非是指兩者有什么實際的關聯。
乍一看這塊石頭好像是個石球,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它有無數個面、無數個棱角。
此時這塊石頭正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并不是特別強烈。
但顏色純正穩定,在大白天也能明顯的看出來。
如果是夜晚的話,非得跟個小太陽一樣。
“亮了,居然真的亮了!”
西洲死死地盯著扶夏。
朝顏已經把劍拔了出來。
扶夏則暗暗勾連起她放在儲物戒中的防御寶器。
這是她找人買的。
“你也有天生劍骨?”
這是西洲所說的第二句話。
扶夏差點繃不住臉,她知道這伙人是誰了。
無極宗的人。
只有他們才會對天生劍骨這般迫切。
好在最壞的可能她也在腦中模擬過許多回,不至于全無防備,扶夏努力穩住心神,不讓自己身上出現絲毫破綻,眼神無辜茫然,
“什么天生劍骨?你是誰?”
與此同時,又有一人從遠處飛來,她面上紅暈明顯,正是南風。
她原本正在和她師尊說話,她師尊把玩著那個從不離身的金劍石。
忽然,她師尊就跟瘋狗一樣竄了出去。
她幾乎是本能的緊隨其后追過去,一時調動靈氣太過劇烈,體內的經脈都受到了損傷。
南風暗暗叫苦,她真不是個戰斗人員。
但等見到扶夏這張臉,南風的驚訝再也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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