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著依舊覺得不保險,希言緩緩伸手,掐訣,一股龐大的靈力籠罩住整個小院,隔絕一切窺探。
他竟損耗靈力,親自維持小院周圍的靈力罩,如此無論是誰試圖窺探小院,就會第一時間被他感知到!
這樣才能保證院內發生的一切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舒靜的臉色嚴肅起來,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后開啟了陣法。
這陣法扶夏并未見過,猜測是舒靜的底牌。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你這般失態?”
雖然是詢問希言,可舒靜的目光卻看向扶夏。
此時,小院已經成為了整個靈霄宗最安全的地方,不提外圍希言做的防護,院內有陣法,沒得到她允許的人是無法進入的。
即便是她比較信任的那幾個雜役弟子,往常也是她提前交代了他們才會進入,這還不包括最后開啟的陣法。
因為這處小院里有太多不能隨便被外人所知的東西。
有些是很珍貴的傳承,能放在藏書閣頂樓,有些卻是一些應該被銷毀的禁術。
舒靜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她是不會拿禁術去害人,可若無她偶爾從古書中得知的禁術,當年她就無法救下希言,甚至會和對方一起死在秘境中內。
所以外人都說她不要命的救了希言,希言自己也為此愧疚自責,但其實她也是在自救。
她并不覺得自己對希言有那么大的恩情。
可惜無論是她的家族,還是希言自己都不這么想。
所以在接受了希言用天外隕鐵換來的那朵靈株后,她的反應才會那么激烈。
不值得的。
于是當扶夏告知她補天丹存在的那一刻,舒靜有那么一瞬間懷疑這又是希言做的局,為的就是讓她接受那些希言花費了極大代價才搜尋到的寶物。
但想起剛才希言的驚訝失態,她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不由得苦笑。
希言的先例太多,以至于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反而不相信了。
希言何等了解舒靜,見她面色,立即解釋起來,
“此事我也只比你早知曉一會兒,阿靜你相信我!”
小五哈哈大笑起來,幸災樂禍的對著扶夏道,
【夏夏,你看見沒有?這就是狼來了的故事。】
扶夏搖搖頭,覺得小五開心的太早了。
以師尊和希言的默契,他們解除誤會根本不需要多久。
但看希言變臉,對著她師尊反復解釋、反復強調,哪還有之前作為金丹大能的威嚴?
她也體會到了和小五一樣的愉快。
扶夏覺得自己有點小心眼,不就是在收徒大典上折騰了她一波嗎?
自己居然還記恨著?!
當然了,無論心中是如何的幸災樂禍,面上她還是保持著平靜,她自己是小心眼,便以小心眼來度人,可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
大約一刻鐘后,兩人似乎才想起了被他們丟到一邊的扶夏,齊齊看過來。
扶夏直接道,
“這補天丹方是我從那處傳承秘境中所得,至于具體是否有這樣的妙用,還需驗證,用來治療師尊的補天丹藥材難得,咱們先先用基礎版的嘗試一番。”
扶夏自己自然是相信那份傳承的。
她并不是有多信任這個不知名的煉丹師,而是相信自己的卡牌。
補天丹的妙用可不是她從傳承中得到的,是卡牌告訴她的。
在扶夏看來,再沒有比這更權威的判定了。
如果這丹方有問題,又或者不如卡牌中描述的那么有效,是無法解鎖的。
希言和舒靜都看到了扶夏面上的自信之色,關鍵時刻還是希言真君更加果決,他直接道,
“我這就讓人去湊齊材料,至于基礎版的你先嘗試煉制,等藥材找到,這補天丹也依舊由你來煉制。”
隨后他更是極為嚴肅的道,
“此事我不希望你外傳,在你師尊沒有完全恢復之前,此事只會有極少數人知道。我記得你對藏書閣的傳承很感興趣,從今日起藏書閣所有傳承都對你開放,你需要什么藥材就去告知湖光,湖光忙的話就去找你二師姐。”
扶夏已經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她之前所做的一樣,不想某個丹方泄露出去,便刻意將藥材打亂。
希言希望將補天丹的藥材藏在藏書閣的眾多丹方中,掩蓋此事,扶夏驚訝之余又有些不解,這到底是希言對宗門中的某些人防備頗深,還是他太過珍惜師尊,在事情未成功前不希望出現任何變故?
比如某些人刻意藏起一兩株藥材來阻止師尊康復?
“是。”
扶夏躬身行禮,應下此事。
管他是哪種理由,反正最后的結果極好。
有湖光等一眾真傳弟子配合,她大可以想實驗什么丹方,就實驗什么丹方。
要知道她如今手頭上的丹方可不少。
……
事情了結,本來扶夏打算接下來就在地火房中閉關煉丹,結果無論是希言還是師尊都表示煉丹不能放下,實戰能力也得培養。
在他們看來,以她五靈根的資質,進步本不應該這么快的,可她是丹師,不缺丹藥補充,再加上她的悟性又好,還得了一次頓悟的機緣。
但進階過快,很可能導致基礎不穩,他們自然不知曉扶夏在打牢根基上花費了多少功夫,因此希言要求她每日抽出時間前往希言峰和真傳弟子對戰,培養實戰能力。
扶夏一向是在妖獸上練手,這還是突然有同齡人作為對手,心中覺得怪異,也有種躍躍欲試。
妖獸更能激發她在生死之間的潛力,但這并不是說就不需要和同齡人切磋了。
像小五所說:三人行必有我師。
從他們身上,扶夏也能學到東西,激發靈感,也讓她的對戰方式不那么單一。
出手便是殺招未免戾氣太重,她得學著點到為止。
于是扶夏本就繁重的課程表上又多了一項任務。
不過她欣然接受,將之視為放風。
在時隔半年多后,她再一次見到了夏子墨和章凌澤兩人。
章凌澤還好,面色平靜的打了個招呼。
夏子墨卻是狠狠瞪著她,目光噴火。
扶夏有點不好意思。
她知道夏子墨為何是這幅狀態。
心想:跟我一樣小心眼。
不就是在第三場收徒考核中坑了她一下嗎?
至于記掛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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