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96章 一個沖喜的玩物
  福安和嚴忱毓輕笑,都說沈怡欣性子溫和太軟,其實她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可嫁了人之后,到底都遮掩了屬于自己的驕傲。

  不過程苡苒與沈怡欣很相似,都是那種表面看著乖戾,其實下手從來都很果斷的,但程苡苒性子更為護短,一開始還以為她不喜歡這個弟媳,如今看來好像不是。

  沈怡欣瞟了三個好友一眼,手帕輕輕抵在唇角,柔弱肆意,“我與她不過剛見面,一眼定不了秉性,你母親讓你帶過來,不過是走個過場,見個面而已,后面就是看她自己的了,你也幫不了她。”

  這些年,大家都變得許多,唯獨她們四人的友誼未曾改變,年齡最大的沈怡欣表面性子軟,實則強勢,為了家族可以容忍一切,但她們都清楚,如若有一天沈怡欣能夠撒手一切,那定然是她們中最能果斷的。

  她軟不過是有牽掛的人,不過那人死在心頭,便什么也無所謂了,她就想用離著他近一點的身份陪著他而已。

  年齡隨后就是程苡苒,也算是身份排行他們中老二,可又有什么用,還是聯姻的工具,她和沈怡欣很相似都是那種能夠容忍的,不過好在是她身份高一些,卻容易在父母的恩情中摔跤,她有屬于自己的驕傲,手段卻也是最狠的。

  嚴忱毓老三,自幼便是女戒,所有人都覺得她矜貴高冷,可實則不是,她比誰都熱情,所有人都覺得她端莊,可她卻向往駿馬奔馳的武將,但因為嚴家是大家族,家規慎重,她在上面挨了不少打,學了許多。

  心眼很多,卻不曾用,后宅的手段,她也不屑用,她就只想著家中平淡安樂,在四姐妹中,也許她嫁的人最疼她,至少只有一個妾,撲騰不起。

  福安是最小的,身份是最為高貴,所有人都認為她最驕縱跋扈,最狠心惡毒,不顧別人死活,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是最軟的。

  表面看似驕縱,可實則每做出一步選擇都是她內心爭斗了許久,因為她貴為公主,又屬于皇家的責任,也有公主的驕傲,誰也不能讓她低頭,除了皇上。

  可這樣的人偏偏心最軟,明明口口聲聲說不愛,卻最是長情,如今過了這些年,她卻仍孑然一身。

  她們都知道,女子在這里也都只能顧得了自己,再有手段都是背后人給的。

  沒有人能從這座京都城里逃脫出去。

  包括已經外嫁的程苡苒,她身上的利益牽扯著兩國交好。

  “這些年你怎么樣,過得如何?”嚴忱毓開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瞧著今日比剛入宮的氣色好多了。

  程苡苒早就習慣,喝了一口茶聽見這句詢問,輕笑,“與往常一樣,只不過換了個地方,認識了新的人罷了。”

  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嚴忱毓蹙眉,有些擔心,“我瞧著你回來那日面色并不好,如若真的想要回來,你跟你母親說一聲,長公主不會扔下你不管,這些年如若你稍微軟下來一些,當年也不會如此。”

  當年若是她去求長公主,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留在京都城,而不是遠嫁出去,再見面就是幾年之久。

  程苡苒輕笑,阿毓這些年倒是被養得退回去了。

  “也就你們這般想,當年就算軟下來,結果都是一樣。不說我,你們又如何,瞧著除了阿毓看起來過得好,你們這一個個也沒比我好得了多少。”

  她打趣,錯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話題,講得多想得就多,尤其她回想之前身上的毒素,就會讓她涼意入骨,忍不住不去陰謀論。

  她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見無人再說,只好把目光落在福安身上,“還是喜歡那人?不是表姐說你,你早該死心的,就算你嫁過去了又如何,不過是兩看相厭,你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他的家里也不會安生。”

  “傅臨就算喜歡你,也不會讓他的小表妹受委屈,那位姑娘可是看起來比你嬌柔萬分,你一個眼神過去,人家有八百個心眼等你。”嚴忱毓覺得阿苒說得挺對,她也覺得傅臨不適合。

  沈怡欣從前是向著福安的,畢竟愛一個人實在太難了,太痛了,不如早一些抓在手中,可是看著這些年福安所受的苦難,倒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福安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說放棄太難了,愛了那么多年,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可是不放棄又如何,難道還日夜讓他撕裂自己的傷口給他看,然后自己默默舔舐傷口?

  當初已經任性過了,她沒有任性的資本了,再說她如今二十二,算是京都城最老的姑娘,比起那弟媳長表弟三歲都還要老,何況人家只是被退婚數次都能重頭開始,自己為什么不能?

  “我倒是羨慕這個表弟媳了。”

  她輕笑,面色卻帶著苦澀。

  說著容易,做起來太難了。

  程苡苒三人不再說下去,誰都知道她有多痛苦,曾經滿眼星星滿口愛意的少女變成如今沒了生機的姑娘,誰都心疼。

  愛而不得。

  但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早一點拔出,這是程苡苒回來后學到的第一個處事原則,而這個手段用在了那個她想要維持父愛二十多年的情感上,她親手剪掉了那些情愫。

  正想著,對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四人從亭內抬眸,就看到一粉裝的宮仆,跪在下方,不斷磕頭認罪。

  那聲“奴婢恕罪,求郡王妃饒命”也越發大了起來。

  程苡苒眉動,她那向來性情溫和從不苛責下人的弟妹竟然也會生氣懲罰人,倒是開了眼界。

  沈怡欣是臨安王妃,對于京都事跡到底是了解一些,不過她婚后一直安安靜靜做個后宅女人,成日里燒香禮佛,對有些事情并不想要了解。

  對于宋枝鶴的印象,無非就是好友的弟妹,一個沖喜的玩物。

  嚴忱毓倒是了解很多,她向來端正得體,對于女戒方面比較嚴苛,內心卻極為向往,所以在聽聞那個不介傳聞的少有女子,多了幾分的心思,當然只是看戲的心態。

  福安倒沒什么,她性子已經被打磨得平滑了,如今什么都不想要去管,如若不是因為還有母親和弟弟還在,她一切都不想去參與。

  見是表弟妹方向出事,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做和事佬,表姐已經站了起來,便是一同過去看看,誰不長眼在小郡王妃面前惹事,又或者是小郡王妃自己想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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