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75章 夫君遮住了我的美
  長公主沐浴時,宋枝鶴也讓宴臻去閣樓后院的溫泉泡一泡,他的身體仍舊病弱,這些時日雖跟著她鍛煉了一些,只是底子依舊弱。

  之前她專門讓李琰兄長幫忙看了一下,他卻蹙眉說他長久待在內室,飲藥沾染太久,一時半會還是要注意些。

  宋枝鶴想要美人立馬平安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慢慢養著,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后路,她萬不會斷了自己的路。

  對于宴臻的吃食生活上面,也是上了心,不過好在她是讓溫香幫忙,畢竟她也看得出來長公主好似不太喜歡她過于親近宴臻。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別的。

  年關將近的天氣越發的冷了,宋枝鶴裹著毛皮大氅站在閣樓外的長廊下,目光掃視著院中的風雪,冰涼刺骨。

  也看到院門處走進來的溫香和下人領著人把年關要回的禮物一一陳列出。

  “郡王妃,禮品已經送給殿下了,殿下很喜歡,這是她吩咐要帶回府的禮品,禮單是否需要過路?”溫香走過來輕聲詢問。

  之前回府的路上便順路給長姐和母親買了新年禮物。

  宋家每年都會在新年交換禮物,可能是年幼的時候她開了一個頭,這是宋家的習慣,她習以為常,回府后便讓溫香把禮物拿給長姐和母親了。

  不過長姐那一份早在回府后就讓人給了。

  想到宴臻枕頭下,她放置的平安扣,眼底閃著笑意,算是新年禮物。

  “你去比對一下,無誤后就裝車,等郡王束沐后便出發。”

  宋枝鶴想了一下,溫香連頭,可能因為年關的緣故,大家面上都沾染了幾分喜慶。

  公主府內的下人也都歡喜,因為今年多了郡王妃緣故,殿下賞賜的銀錢都比以往的豐厚許多。

  眾人沉浸在年關的喜悅中,宋枝鶴站在院內享受著這種喜慶的味道,她喜歡這種氣氛。

  平淡而又安逸。

  宴臻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嘴角含笑的女子在琉璃盞的燈影下繾綣溫柔。

  “謝謝你的禮物。”見女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宴臻不自然收回自己的目光,舉起手中的玉石對她道謝。

  紅瑪瑙的玉石平安扣上面還刻著淺色的梨花紋,指尖摩挲在上面溫暖而又舒服。

  宋枝鶴一直覺得美人穿素色好看,可是如今瞧著他舉起紅瑪瑙之時,紅色的玉石落在他的面頰處,紅白襯托更加明顯,有種魅惑的窒息美。

  “你喜歡就好。”宋枝鶴笑著道,“這是一對,平安扣算是簡單的寓意。”

  她指了指自己腰間綠瑪瑙吊墜。

  宴臻耳尖微發熱,也低頭將平安扣系在了腰帶邊,月白色的錦袍上掛著的紅,遠處看像是一朵艷麗的花,隨著他走動,搖曳著盛開著。

  “我們去向母親請安。”宴臻開口,宋枝鶴點頭。

  兩人并肩而行,往著長公主的宮門處,長公主也換好了衣服,正看蓁蓁差人送來的禮物。

  公主府從沒有禮品這一說,往年都是皇宮內的賞賜,無非就是千金綾羅錦緞和珠寶,因為蓁蓁的到來,她倒是過上了幼時父皇時不時給她獎賞的禮品的驚喜感。

  香蕓嬤嬤也笑了,看著精致的檀木盒中裝著的東珠和一側的透明玻璃狀中的液體器皿感到詫異,長公主覺得新鮮,讓人打開那器皿,撲鼻而來的花香味慢慢散發在整個廳內。

  藍玉色的東珠晶瑩剔透,因被香味滾動而變了色,淺綠色如水一般流動,長公主覺得驚奇,她對上琉璃盞旁邊,就見東珠顏色慢慢轉變成淡粉色,好看至極。

  “本宮在京都多年,未曾見過如此美物。”長公主眼底滿是驚艷,隨后閃過一絲復雜,這等上號的美物,蓁蓁如何得到?

  宋家?

  不會的,她相信宋元臻夫婦。

  “殿下莫不是忘了,小郡王妃的二哥是商人,曾各國車轉通商,想必是那位公子給自家妹妹送來的玩物。”

  香蕓嬤嬤知曉自家殿下的想法,怕宋府私藏寶物而被當今圣上責罰,冠上一個貪污的罪名。

  可誰都知曉,宋家原本就是商行興起的,靠的就是做生意,到宋元臻那一代就開始培養讀書,也因為宋元臻上面有六個兄長的緣故,家中便是任由他做什么。

  但誰也不知,他念書倒是有點厲害,這不就做成了戶部尚書,管的還是皇帝的國庫。

  長公主想起宋家二郎,那個和蓁蓁同胎而出早幾分鐘的兄長,倒是也多了幾分喜歡,確實那個少年經商方面確實頗有能耐,如今這京都城誰人不知誰能錢生錢,總得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

  “倒是有心了,把這等寶物舍了本宮。”

  但確實對她胃口,她很喜歡,尤其這香料還是透明的液體,比起往日的熏香好很多,至少不會有煙霧,如果不及時更換的話,燒到最后散發著難聞的焦味。

  正說著,外面便傳來小郡王妃和郡王請安的消息,長公主忙讓人進來,一見蓁蓁便是夸贊,夸得宋枝鶴垂眸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完全把宴臻當作了空氣。

  宴臻站在一旁聽著母親的喜悅,目光落在那禮盒上,眼底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長公主的熱情洋溢著拉扯宋枝鶴詢問那禮盒中的物,宋枝鶴直接說明是二哥外出海經商時遇到的物件,覺得好看就買了五個,想到她時送了三個過來,長姐、母親和她便一人一個,香料是香水,是聚賢居帶出來的新貨,從前在家里時偶爾出門轉轉,就買了。

  她不知曉長公主喜歡什么,就簡單地送了。

  長公主怎么不喜歡,喜歡極了,她讓香蕓記著店鋪,也多買一些送給閨中的姐妹瞧瞧。

  宋枝鶴自然是歡喜的,不過對于有變化的東珠卻感到無果,之惡能回去與兄長商議看看。

  對于香水這一塊她早就準備好,何況聚賢居所賺的盈利并非只有這個,聚賢居本就是娛樂場所,里面有茶樓、說戲、時新的花樣、服裝和糕點、菜色、女子的胭脂水粉。

  里面分類了幾個樓層,每個樓層里面都有各自的商鋪,倒是新鮮,長公主很少出門,聽著蓁蓁這般介紹,倒是有興趣,準備找個機會瞧瞧。

  她拉扯著蓁蓁談話,意猶未盡,直到被香蕓嬤嬤提醒回宋府要遲了,才停止繼續問,簡單對著二人交代,送著人出門。

  看著遠去的馬車,長公主眼底的歡喜還未退卻,她側身詢問香蕓,“這京都何時出了聚賢居這般奇妙的去處,嬤嬤可曾去過?”

  “老奴一直照顧殿下也未曾聽聞,殿下若是有興趣,不如去瞧瞧?”香蕓也覺得驚奇。

  長公主輕笑,果然年輕就是好,充斥著活力無限。

  馬車之上。

  宴臻看著她,目光毫不掩飾探視的目光,宋枝鶴也大大咧咧向他展示,他要是詢問自己自然會回答。

  少年人的目光倒是有趣,只是看了一會竟然自己遮掩了目光,宋枝鶴輕笑,“怎么,這不過出去半天的功夫,瞧著夫君好似不認識我了。”

  “沒有,只是覺得你與母親談話時,眼底閃著光,好像很喜歡熱鬧,可上次在肖家的時候又感覺你懼熱鬧,好奇而已。”

  少年人的坦誠讓宋枝鶴覺得舒適,也驚訝于他的感觀著實靈敏。

  沒有想到會有人能看得出來。

  以前在宋家不論是兄長還是爹娘都以為她是性子使然,其實她是懼怕的,是對陌生的地方與人物不熟之時,讓她沒有安全感才會懼怕。

  她有一點隱性的社恐。

  沒有想到宴臻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眉眼生得極為好看,清雋惑人,長睫下星眸似琉璃一般,一不小心就能勾人攝魄。

  少年人大抵皮薄,見她這般長凝盯著他,面薄生出了幾分粉色,甚是好看。

  她輕笑收回目光,坐正了自己的姿勢,“夫君說得對了,我其實喜歡熱鬧,但是隱匿于人群而不是張揚在外,張揚在外如同走鋼絲讓人心生恐懼。”

  馬車內靜然一會,宴臻蹙眉想起她這些日子的外露張揚,“你既害怕,還是可以做回以前的自己,我這邊自有辦法去解決。”

  他并非是那種把她推搡在刀尖上的人。

  宋枝鶴驚訝,目光落在宴臻身上,看到他眼底未有欺騙的真誠,才覺少年可能真心覺得,她搖頭,“這是最快的一種辦法,守固然長久但總會腐爛延需,再想攻的時候就不會是從前的士氣了,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效果,總會生出幾分落敗的可能。”

  “先攻的話雖有風險,能打落敵人的腳步,哪怕一時,至少能保證敵友是誰。”

  孫子曰:兵者,詭道也。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時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她幼時便是躲在藏書閣里,看了許多兵書,記憶里也有些兵法,也不知從前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但是有很多東西都比較新鮮,連著失去記憶的自己都極為感興趣。

  宋枝鶴知曉這并非戰場,但猶如戰場。

  用兵打仗講究詭譎之術,要運用多種方法來欺騙麻痹敵人。

  所有人都在等著蟄伏的人,可是他們又憑什么覺得她就能乖乖等著,她在京都二十年,一直是乖巧低調的模樣,那么就膽子大一點,他們覺得她守的情況下,先攻再說。

  宴臻眸色沉沉,繃緊了嘴角,宋枝鶴看出他那深沉的眸中閃著探究,她并不介意,至少答應合作之后,本就該袒露。

  他也看得出來她未曾想要隱瞞,大方而又純凈看向自己,“我說過,既然我們是盟友,我一定是向著你的。”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而且對于美人向來實誠。

  宋枝鶴將自己的打算分解好在宣紙上,展現在他面前,里面是她的懷疑的人選還有她的決策。

  這是昨夜和下午待在房里想到的結果。

  “你看一下是否需要補充的人,可以提點我,我對著京都的權貴并非全部熟悉,之后可能還需要你在旁邊提點我。”

  宋枝鶴想要他的輔助,畢竟他的身份是個硬骨頭,至少現在誰也不敢得罪。

  宴臻點頭,目光掃視宣紙上的信息,隨后再抬眸看著身旁撩起車簾的女子,無聲的視線落了下來。

  宋枝鶴看著外界的集市上煙火的歡樂氣息,沒有注意到微暗的光線中,少年郎那幽深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直勾勾盯著她長久,在她轉頭之際,唇角噙著笑意,眼底的流光浮動籠罩清暉月華。

  宴臻從不相信互助互利,人性更多的都是取向自己的利益多一些,而她為了未來的一個承諾,竟然能夠犧牲自己去做誘餌。

  黑暗一點一點入侵馬車內,琉璃盞內的光也隨著馬車的顛簸實顯實淡。

  宴臻的臉上總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挑不出一種錯覺,可在她面前,他似乎能夠看出自己的卑劣,心底的那些骯臟無處躲避,尤其面對她微笑時,心口像被一把銳利的刀一點點割破他的心。

  他是想要利用她作為誘餌,可是當她主動做了這個誘餌時,他卻又不想了。

  黑暗與光明的光影,起起伏伏落在宴臻的臉上,宋枝鶴覺得美人美出天際,不論是哪種倒是都符合自己心底的那份喜歡。

  宋府很快就到了。

  下車時,宋枝鶴先下了車見門口站著一群人,眸中瞬間紅潤,祖宗們都早已經在門口等待,不知多長時間。

  宋枝鶴扶著宴臻剛站穩,府內一群人面含笑容對他們行禮說著祝語,“恭迎郡王郡王妃,愿除舊妄生新喪意,端與新年日日新。”

  煙火綻放在黑暗中,閃著七彩得光芒。

  宴臻第一次知曉年關還能過得如此,他看到一群老者眼底得關懷和愛護,也能收到他們最真摯的祝語。

  手腕處被溫暖所包裹著,他輕聲平禮有些局促看向宋枝鶴,宋枝鶴紅著眉眼淺笑打破了這般氣息,“太祖母和祖母外祖們可是太偏心了,上次我回門時可都沒有這么大的面子,這今日瞧見我夫君竟然都出來,莫不是覺得夫君的美遮掩了我的光芒,蓁蓁有些不高興了。”

  她面上作勢不喜,可眼底的嬌氣卻遮不住。

  她拍了拍宴臻的手,撒嬌道,“早知就該把夫君畫得丑一點,這樣老祖宗們可就又偏愛我一人。”

  老祖宗們面色含笑都被這丫頭的厚臉驚到了,這嫁了人倒是吃起醋來了,左右不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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