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61章 折辱
  皇宮宴會。

  宴臻的出現驚現眾人。

  程苡苒瞧見那群人面色各異,眼底閃過諷刺,當年這些人的嘴臉,她自幼便是看得清楚。

  小郡王的外界傳聞,她更是清楚。

  不過是這些心存齷齪罷了。

  宴臻與程苡苒向皇帝行禮,皇帝瞧著姐弟二人,便是高興,讓人安置座位在自己的身邊。

  程苡苒點頭示意,搶一步走在宴臻的前面,坐在離盛元帝更近一步,宴臻只緩慢坐落下首。

  盛元帝瞧了一眼蹙眉,想說讓宴臻作為首位,但見群臣都在此,也不想當面給人下面子。

  眾臣在下方,也是瞧見小郡王竟然能出現,而且容貌那般讓人驚艷更有威儀,冷下的容貌倒是與皇帝有幾分相似。

  外甥像舅舅,倒也是常態。

  群臣家眷有人首次見宴臻,眾女芳心攏獲。

  那些女眷從未見過這般兒郎,怎生得如此俊逸。

  何況還身份尊貴,想起那傳聞中的都是些鬼話,也不知是誰出說來的。

  早知小郡王這般容貌,她們死也進公主府啊。

  角落處的蘇瑾漪捏緊手帕,眸中后悔。

  這小郡王妃本來是自己的,她才是站在小郡王身邊的女子。

  那女人根本不配。

  蘇夫人也瞧著小郡王一眼,隨后震驚。

  不是說命不久矣,難道傳聞中沖喜的宋家姑娘真那么靈驗?

  她不相信,但想起之前肖家老夫人與宋枝鶴在一起,身體竟然日益變好,原本就該進了棺材鋪的。

  宋家女,她倒是想瞧瞧是不是那般靈驗?

  就算靈驗也別阻攔她的路,要不然就別怪她了。

  此刻的宋枝鶴在皇宮迷路。

  三公主與太子先告知太后和長公主先去宴會,也帶著她。

  誰知道半路上三公主腹痛去了近院,太子被人叫走,只留下她一人。

  三公主怕她不知曉,打算留給人,宋枝鶴當時瞧著三公主難受,便沒要人跟著。

  清歡的性子宋枝鶴不放心,就領著紅袖黃蓮二人,但她剛才也讓她們去給長公主尋大夫去了。

  不知曉是吃錯了什么食物,還是受了涼。

  宋枝鶴的朝服瞧著便是尊貴,行往的宮女見之就跪,她不喜歡這般,便是遇人就繞道而行。

  只是沒想到會把自己給繞迷路了。

  不過此處的風景倒是極好,冬日的白雪皚皚,枯木紅條倒也別致一番風景。

  “怎么?溫大人這是看不起本皇子,可本皇子終究是皇子,也是比你尊貴。”

  “七殿下多慮了,臣只是盡職值守。”

  宋枝鶴腳步溫頓,往著假山后面一退,透過假山空隙中看見熟悉的美人正被人為難。

  聽著他們的稱呼,宋枝鶴知曉那為首的瞧著面色陰翳的男子是七皇子,正拿著身份去壓制人。

  溫嘉裕,宋枝鶴見過一次,能記得住他,是因為他的皮囊在她那著實好看。

  美人向來讓人印象深刻。

  “盡職值守?溫嘉裕,你是真不知曉林于是誰的手下,還敢在父皇面前參本皇子一本,真以為本皇子不敢拿你怎么樣?”

  七皇子唇角陰冷嗤笑。

  溫嘉裕掌管刑部,手段陰狠殘忍,這些他全然不管。

  可偏偏抓人抓到他頭上去了,他損失了眾個幕僚,還有幫手,他一時左膀右臂都被折斷,能不生氣。

  那么多皇子都有私心,偏偏打壓他。

  七皇子冷笑,他不能拿他怎么樣,稍微撒撒氣也是可以的。

  “既然溫大人總說盡職值守,怎么臣子之禮都做不到?怎么?不跪下?”

  溫嘉裕面色未變,目光清冷瞧著七皇子,眸中似乎沒有把他放在心里,七皇子更是忿怒這人的輕視。

  揮手就讓人上前動手。

  “既然溫大人做不到,本皇子就讓人幫個忙。”

  七皇子的人壓著溫嘉裕跪在雪地上,用力壓制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溫嘉裕唇角的陰寒。

  宋枝鶴蹙眉,這皇子是個傻子嗎?

  真以為能成為刑部尚書是吃素的?

  就連她這個外人都知曉,人家坐上這個位置怎么會是簡單的人,宴臻和母親都說此人不簡單。

  宋枝鶴瞧見美人清冷未動,突然想到笑面虎一詞。

  她不清楚七皇子是什么樣的為人,但卻是知曉七皇子與三公主一母同胞。

  三公主的性子她也喜歡,七皇子便打算幫個忙,他不知曉有些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萬不能招惹。

  宋枝鶴想了想,不知曉小郡王妃的身份能不能解圍。

  宋枝鶴走出來。

  七皇子那群人頓了下,瞧見來人是個美艷且尊貴的少女。

  因為朝服,瞧著便是貴人。

  七皇子手中的那些人僵硬在原地,不知曉怎么做。

  七皇子瞧見來人,眉眼緩和,哪里來得美人?

  怕嚇著美人,忙揮揮手讓人退下。

  “不知姑娘是?”七皇子對美人向來溫柔。

  宋枝鶴瞧了一眼,剛才在石洞縫隙中瞧著狠厲,可現在看來,七皇子的長相并非兇神惡煞。

  與三公主倒是有些相似,只是他的眉眼更為鋒利些罷了。

  七皇子為人做事有些魯莽,容易被人攛掇,本性善良,在那些人下人眼里可能是這樣。

  可在溫嘉裕的心中,七皇子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愚蠢麻木的惡人,他自幼便是不喜歡七皇子。

  幼時便是拳打腳踢,那時他還不是刑部尚書,可那時年幼的七皇子可就已經隨意打罵他了。

  這樣也好,至少殺人藏尸的時候,不會心軟愧疚。

  只是對于眼前人的突然出現,溫嘉裕垂眸遮掩自己的殺意。

  “七殿下安好,我是長公主府的,前來赴宴,在宮中迷了路,想問殿下宮宴在何處?”宋枝鶴朝之行禮,眸眼溫和。

  七皇子見的美人眾多,這般外表艷麗性子清冷的倒是不多,長公主府的?

  他怎么不知姑姑府里多了這么個美人兒?

  七皇子只顧著美人的臉,未曾注意到宋枝鶴身上的朝服,還想靠近細細觀量。

  遠處走來一橙黃色朝服的女子,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來。

  “又欺負人?宴殷,你倒是好本事啊!”

  宋枝鶴抬眸,瞧見三公主走來,可能喝了藥,面色好了許多,但卻多了憤怒。

  宴殷瞧見來人,順勢就要跑。

  被三公主一把揪住耳朵,“姐姐姐,放手,疼死我了。”

  宋枝鶴眉動,驚到了。

  “家丑,家丑,蓁蓁,我先教訓這混賬,讓宮令領著你去啊!”三公主對著宋枝鶴道,目光復雜看著跪在雪地上的人,抓著宴殷就離開。

  宋枝鶴目光復雜瞧著三公主,好生厲害。

  七皇子原來怕三公主,原本惡毒的形象轉然在宋枝鶴眼底變成了調皮搗蛋的孩子。

  她后反應笑了笑,才轉身瞧見溫嘉裕已經起身,輕輕掃了掃身上的雪。

  他唇角帶笑似乎剛才被折辱的不是自己。

  宋枝鶴看了一眼,那一身紅色官袍在他身上倒是極為好看。

  只是膝蓋處殷紅濕漉漉那一塊,瞧著倒是極為不順眼。

  宋枝鶴轉頭瞧見三公主留下來的大宮女垂首立在原地,輕聲問,“這里哪里宮殿是空的?帶有銀碳的住所。”

  “前方是有所偏殿,曾是三公主出嫁前的住所。”宮令垂首。

  宋枝鶴點頭,側眸看向溫嘉裕,“溫大人,要不前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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