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在此會美人,還真有閑趣啊。”
包廂內的房門突然從外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與宋臨睿同款青衣的俊朗男子,只面貌不如宋林睿星朗俊逸。
倒是多了紈绔子弟的風,面上調笑甚是讓人有些不喜。
“張掌柜倒是更有閑趣,前些日子送了那么多官銀入軍中采納,今日倒是富有閑余來此處打趣。”宋臨睿回懟。
張掖這人上輩子莫不是他死對頭,他在何處,這人竟都能尋到?
張掖卻是氣悶,想到肖家赴宴之后損失銀錢萬兩更是痛心,只是知曉來龍去脈之后,便也覺得是自家妹子禍從口出。
痛罵了宋臨睿之后,還被妹子斥責說是宋家姑娘引起。
張掖知是宋家妹子,便真覺得他這妹妹比不上宋臨睿的妹妹,心頭氣氛,讓父親好好管教她。
“算是我家妹子禍從口出,這銀錢入軍,也給我張家成全了民聲,倒也極好,不過比不上宋掌柜這般美人環繞。”
張掖深吸一口氣,面上含笑看那手忙腳亂帶著幕簾的女子。
長得倒是不錯。
宋臨睿對他無奈,這人對他特別囂張,對蓁蓁倒是好言。
張掖這人為人還算不錯,雖為商但從不做傷人之事,在利益之外也不做虧心他人的事情。
如若不是常與他對著干,宋臨睿覺得可交。
但張掖這人真是上一秒給你英雄無畏,下一秒就讓人氣急跳墻。
他此生唯一的樂趣,大抵就是拆宋臨睿的臺。
宋臨睿已習慣,對此只當視而不見,抬手對著肖貞毓行禮,“姑娘請回。”
肖貞毓點頭,繞過張掖身旁轉身就要離開。
張掖卻是不讓,這誰家的姑娘竟然敢膽大到約宋毒舌,還真厲害。
抬手就要看看此人的模樣。
宋臨睿蹙眉,上前去阻攔,“張掖,莫要生事。”
張掖面上帶笑,“生事?我只不過想看看誰家的姑娘竟然還能約到宋掌柜,宋掌柜可不是對人避而遠之嗎?頭次見這個姑娘,還不允許人好奇?”
肖貞毓內心歡喜,他第一次和女子見面,那人還是自己?
她抿著唇回眸看了宋臨睿一眼,眼底滿是歡喜。
宋臨睿看不見幕簾下的姑娘的表情是什么,只讓肖貞毓趕緊離開。
肖貞毓點頭,領著丫鬟快速離開。
張掖卻是不喜,嘴上也不依不撓,“怎么這是你的心上人?看不得?總歸是要嫁給你的,日后自然少不了要出門見人,我瞧一眼怎么了?”
“張掖,莫要胡說。”宋臨睿見人走遠,才甩開衣袖,寒著臉看他。
張掖冷哼,“我胡說,你私會女子才是大忌,今日若不是因為我,你可知曉,這京都城大抵都會傳言你的事跡。”
張掖走進去,喝了杯酒,目光落在樓下剛入轎中的肖貞毓身上。
宋臨睿看著他的視線處,蹙眉,“你喜歡她?”
“你出門便有人跟著,要不是我看著你不喜與姑娘相處,還以為是真私會,但隨后也看到那姑娘身后也有人跟著,等到這酒樓處,打了眼色,才發覺不對勁。”
張掖開口,笑著看他,“要不是我聰慧,先發現他們將之打暈,明日你就是京都城最顯眼的耗子精了。”
宋臨睿抬眸看向屋梁,此人不踩他捧自己會如何?
蓁蓁竟然還說張掖良善憨厚,宋臨睿對此不想反駁,只想充耳不聞。
“說正事。你怎么發現的?跟蹤我?”宋臨睿坐下飲了一杯茶水。
“呵呵。”張掖對他假笑兩聲,眸色盡是你想的美。
“我家父親和二弟進宮赴宴,家中就我一人,原想著去聚賢居喝酒聽書,誰知就遇見了姜家姑娘,看她去你府邸,我以為你兩個私會,就過來瞧瞧,誰知遇見你竟然私會旁人。”
“姜姑娘去尋我?”宋臨睿猛然站了起來。
“我怎么知曉,只遠遠瞧著她去你府外附近,誰知你剛好出門,我跟著她出行,好在姜姑娘聰慧,打暈了跟從你的人扔在馬廄,瞧見你私會姑娘便離開了。你知道我對你出丑極為感興趣,便是到了此處,發現你私會的姑娘身邊也有人跟著,我向來菩薩心腸,將人捆了放在后院,等著你去領。”
張掖笑著說,眸中滿是幸災樂禍。
畢竟是幼時便是對手,得抓人痛處。
宋臨睿不等他再說,轉身離開。
張掖坐落在旁,繼續吃食,見人從樓下走出,翹首喊道,“小二,上最好的酒菜,記在宋掌柜身上。”
宋臨睿出來,抬首瞪了張掖一眼,轉身離去。
張掖坐在包廂內笑得歡,宋家妹妹,他算是助攻不是。
小二上了飯菜,轉身離去,對于張家掌柜時不時來此逗留,自然已習慣。
門關閉不久,房內突然傳來聲音,“跟著的人審出來了?”
張掖收住笑容,轉身關上窗戶往書畫走去。
書畫后面的暗門關閉,走出來一身黑袍的蒙面人。
他的聲音清冷而又有些暗沉,坐落在案牘旁翻看書畫。
宋家酒樓的包廂內此處裝滿了字畫,自是二公子為了妹妹逗留專門安置。
“蘇家人的仆從,瞧著有些都是練家子,審了幾個閉口不言吞了毒藥而亡,剩下來是只知零落,是蘇家夫人派來,但不知是何目的。”
張掖垂首對著黑袍行禮。
黑袍注意力似乎在書畫上面,可能書中有笑點,只聞他輕聲一笑,對手中的書愛不釋手。
張掖抿嘴,宋三小姐那手字雖丑,但也不至于笑成這樣吧。
好歹蓁蓁還是他半個知己好友,主子這嘲諷,讓他有點想護犢子,嘴炮上線怎么辦?
都怪宋臨睿,就不能放本蓁蓁寫的好看的過來。
可想起蓁蓁的書法,他又只能緘口不言。
“既然蘇夫人那般想要作死,送她一程便是。”黑袍男子從袖口取出一張紙來,落在案牘上。
張掖上前去拿,看到上面的信息,眉目膽顫心驚,“蘇夫人竟然做出這般事情?那可是骨肉血親。”
“骨肉血親?利益在她眼底不過最大,這如何送出去,你自有辦法,別讓人懷疑到你身上。”
張掖垂首示意。
黑袍男子起身從暗門離去。
張掖目光落在案牘上,瞧見蓁蓁練字抄來的話本子不見,心底不由嘆氣。
蓁蓁那手字真該好好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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