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37章 好事
  宴會開場,宋枝鶴領著老夫人往著后院走去,眉眼微動,這個蘇瑾漪竟然也跟了過來。

  原本還想著去找小郡王,可想著他不喜見人,便是頓了頓,打消這個念頭。

  老夫人看著小郡王妃眼底越發歡喜,剛才過來見了一眼她的兄長,小郡王妃的兄長雖是商人,可模樣甚是出色,她家的孫女肯定喜歡。

  不過小輩們的事情那也只是他們的事情,她老了也管不了,等著最后她會給孫女找個好人家,就算用了手段又如何,只要她的孫女好就可以。

  “小郡王妃瞧著便是讓人歡喜,怪不得長公主那般護著,先前還特地交待著我家老大好好照顧。”老夫人拍了拍宋枝鶴的手,眉眼微揚,只不過寒風微落在這邊,老夫人低聲咳嗽了幾聲。

  宋枝鶴連忙讓清歡把錦袍拿過來給老夫人護住,面上帶著擔憂,“老夫人這是風寒嗎?”

  “老毛病了,無礙的,今日里高興倒是也沒察覺到自己的這些毛病,小郡王妃不用擔心,我這身子啊,自己最清楚,只是受了涼都是如此,我呀還得看著我的孫女嫁人呢。”

  老夫人身后的老嬤嬤紅著眼想要上前,但是身旁有著兩位姑娘守著,再且老夫人也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便也不再行動。

  老夫人的身體日漸衰落,她陪在老夫人身邊多年,也越發覺得年輪的迅速。

  宋枝鶴看到老夫人的模樣,不由想起了自家的老祖宗們,他們對自己的好瞬間也能感同身受,想起自己的婚禮他們都還要過來參禮,甚是心疼和想念。

  她的眼圈也紅了,扶住老夫人的手更加緊了些,家里有那么多的老人,她想來也是懂得一些藥理的,所以能看出來,老夫人除了自身的身體衰落以外,還有其他的因素。

  她想問清楚,但是身邊的那個蘇瑾漪姑娘卻時刻跟從,說是來陪護,更像是監視。

  不過還有能讓人更為明目的方法,宋枝鶴對著清歡伸了伸手,“清歡,把我的香囊拿過來。”

  清歡一聽,頓了一下,想著自家姑娘這時候要香囊做什么?冬季里的寒風味道倒是更加清淡了些,但她也沒多問,直接從袖子里把姑娘給她的香囊拿出來。

  宋枝鶴這個香囊里放了百毒丸,之前李執兄長給自己這瓶藥的時候,她覺得香囊味道不舒服,就放了這百毒丸來淡化一下。

  可瞧著看,如今卻有了大作用。

  畢竟百毒丸可淡化其他的毒性,只是不服用的話效果甚微,可總比不用的好。

  宋枝鶴將自己的香囊拿過來直接放在了老夫人的鼻尖,肩膀以及全身上下圍繞著,淺淡的香味驅趕了老夫人的不適,眼神也清明起來。

  老夫人深色微閃看向宋枝鶴,但卻未曾說話,只是將頭低了下來,給人看見似乎仍是不舒服。

  這小郡王妃的香囊是什么?她怎么聞了之后,但是覺得心口的沉悶處好了一些。

  想起小郡王的事情,也許小郡王妃是真的有福運,那自己與她在一起,是不是離著死亡也遠了一些?

  一旁的蘇瑾漪面色有些復雜,她看著宋枝鶴的動作,從不解到鄙夷,這裝模作樣的把戲真的以為可以騙了所有人?

  蘇瑾漪是討厭宋枝鶴的,無非就兩件事情。

  一個是她本來才是小郡王妃,不過是她母親覺得小郡王臨近死亡,她不能受那份罪,所以這小郡王妃的頭銜才落在她那里。

  另一個便是她的京都第一美人的名號岌岌可危,因為宋枝鶴的出現,而落在此處特別顯眼,明明在她沒有出現之前,她才是人群里最漂亮的星辰,如今卻變成了別人,她不甘心。

  對于她這般的動作,蘇瑾漪更是不屑,但好歹是官家女子,向來是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遮掩,對上宋枝鶴的笑臉便是柔和到不能再柔和。

  她不能得罪小郡王妃,父親說過,長公主的能力不差與帝王,只是形勢所迫。

  她自幼便是聽父親談及贊嘆不已的第一個女子長公主,長公主似乎是她落月滿屋梁,猶疑照滿了別人的庭院。

  但蘇瑾漪不喜歡長公主,哪怕父親再怎么夸贊,欣賞,她對于長公主便是不喜歡,因為父親的欣賞而導致看不起母親,他們夫妻的感情從來都是爭吵。

  她如今能成為京都第一才女不僅僅是她的容貌,更因為她的才學,因為她想要向父親證明,他的女兒不比別人差。

  所以在宋枝鶴的出現,因為容貌上決勝自己一籌的情況下,她是不喜歡的,甚至是嫉妒的。

  但常年在外的好顏色讓她遮掩住了憤怒和其他的情緒,留下來的便是溫潤的笑。

  “老夫人,這個是我的香囊,我喜歡各種香料,您問問看是不是香很多?而且這個還是能養顏明目之效用的。”

  宋枝鶴悄聲說到,雖然聲音不小但老夫人卻是很受用。

  她知曉了小郡王妃的用意,只是沒有想到小郡王妃的香料竟然有如此的功勞,這樣的話,可能還真的好些。

  “好好,好孩子啊,我家貞毓要是有小郡王妃這般明事理又性格好的話,我這老太婆也沒必要這般念叨這了。”

  老夫人輕笑,手邊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衣角處的荷包,荷包上的繡花甚是精致無比,像是上好的繡娘所縫制。

  宋枝鶴笑著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這又說笑了,這您定能長壽下去,而且呀貞毓姑娘瞧著就是明事理的那個,老夫人不必那般擔憂。”

  她覺得老夫人好像知曉自己中了什么毒,也知曉自己剩下來的日子里。

  這樣的聰明人比沉默得更加讓人警惕,不過幸好她此刻沒有什么別的心思。

  宋枝鶴只是為了看肖家大姑娘,大姑娘的模樣是好的,性格的話一時也覺得挺好,但人不是一次就能分辨出來的。

  自家娘其實有了主意,她想選擇的人想必那提親的人也說了不少,而他大膽猜測一下,老夫人自然也是從中的助攻之一。

  只不過長兄對女子的厭惡,也不知道今夕會是什么模樣。

  自幼宋枝鶴便是覺得長兄該是配一個活潑的姑娘,畢竟長兄他太過正直而又有些趨向于父親的老古板模式,自然而然會想要給他想象出配個活潑些,能帶動兄長的。

  可瞧著這肖家姑娘與活潑并不搭噶。

  倒是與姜妤姑娘性子有些相似,均是獨自美麗,不過宋枝鶴更喜歡姜妤姑娘的性子,行軍在外,她似乎更為果敢而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和二哥是相配的。

  二哥也是知曉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從一而終便不會再改變。

  不過姜妤姑娘在其他事情上面果敢,在感情上面卻是有些退縮的,想起剛才二哥的小心翼翼,宋枝鶴覺得那好像不是自己熟悉的二哥。

  “小郡王妃說話就是那么耐聽,我呀什么都不想,就想這次貞毓能給我這老婆子帶回一個如意郎君,瞧著剛才那么多少年人,個個都是俊朗的,老婆子也看花了眼。”

  老夫人笑著道。

  宋枝鶴豎起耳朵聽著,這下面的話還沒接下去,就聽到老夫人問起了二哥,心底不由打鼓,這是選中了二哥?

  “我瞧著那人群里的青衣白錦袍的少年,模樣甚是俊秀,我家貞毓倒是挺喜歡這樣的少年,不知道小郡王妃可知那人是誰?”

  還能是誰?

  青衣白錦袍的男子無非就她二哥喜歡這個顏色,要是有心人都能發覺還有個姑娘也喜歡青色,二哥可是愛屋及烏。

  娘讓她看看肖家姑娘,是認定了為大嫂的,如今瞧著肖家莫不是看中了二哥?

  這。。。

  宋枝鶴抿了抿唇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眼底滿是笑意,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宋枝鶴收攏了衣角,面向老夫人輕聲道,“老夫人但是厲害,咱們也是有緣分,您這么一瞧,就看中的是我家二哥,不過我娘說了,長幼有序,先是為長兄的事情想,等長兄安定之后,便才是二哥。”

  “何況我家二哥向來只喜歡與商業打交道,一年到頭便是在外,我娘說了,也許等我三弟娶了親,我家那二哥也可能還在觀望著。”宋枝鶴最后一句輕點出來,她是希望老夫人能聽得出自己在說什么。

  老夫人卻是聽出來了,連著旁邊的蘇瑾漪也聽出來了,眉頭微蹙,這宋家在這上面倒是守規矩,怎么到了宋枝鶴這里,這女兒家竟然越過兄長出嫁?

  如果沒有她的話,自家才會是小郡王妃。

  想起剛才在門口見到小郡王的模樣,一時間讓她慌了神,她從沒有想到原來這世界上還有男子竟然如此美貌,不失男子氣度,只是多了些病態的模樣。

  如果他若是沒有生病,想必也是京都最為俊朗星辰的小郡王,也就不會被宋枝鶴這樣的人搶了去。

  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心塞,蘇瑾漪抿了抿唇,看向老夫人也偏向宋枝鶴那邊,心底有些不喜,但對上宋枝鶴言外之意的態度,嘴角上揚,這話竟然還真的敢說?

  她家二哥還配不配得上肖貞毓再說,這老夫人雖已經降低了身價給肖貞毓選擇了宋家老二,可國公府畢竟也還是有名頭的。

  老夫人卻不是這般想,見著小姑娘說著她長兄的時候,時刻都在加重字音,莫不是宋家人想要老大成親?

  如若是這般,那就再好不過了。

  老夫人從頭到尾都是想要選擇宋家老大的,無非是怕宋家人覺得自己國公府強勢,才會如此這般降低了些。

  可如今聽著這般好事,老夫人瞬間心情愉悅,連著病痛似乎都消淡了些,她看向宋枝鶴,宋枝鶴巧笑點頭對著老夫人點點。

  老夫人點頭滿目歡喜,走路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她走在前方,對著小郡王妃笑道,“小郡王妃說得極有道理,那便再看看,我也好久沒見小郡王了,不如一同前行?”

  宋枝鶴點頭,想著幸好長公主今日沒來,要不然也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調節,原來這媒婆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不過母親前去的皇宮內,宋枝鶴不感興趣,但是卻對傳聞中早早和親在外的郡主極為感興趣。

  晏臻說他的這個姐姐,才是最像長公主的那個。

  她娘說長公主年輕時是最漂亮的,而且極為有個性,宋枝鶴對看熱鬧不感興趣,但是別人那么一說,興趣也被悄然而然勾了出來。

  皇宮某處。

  宋枝鶴極為感興趣的姑娘坐在最上位的一側,靠近長公主多一些。

  長公主不喜這聯絡,便趁著人多走了出來,外面的天微微降了溫度,連著天也閃了黑云過來。

  她走在長廊外,望著皇宮墻壁微微出神,這一次再見面,似乎好像所有人都變了。

  她的女兒也是,明明幼時那般乖巧聽話,如今見了面,她卻成為了他國最得力的使者,言辭犀利而又狠絕,似乎沒有從前的純真。

  長公主心口有些疼痛,似是感同身受,想要去了解她的女兒是經歷了什么,才會從一個溫柔的姑娘變成了如此的果敢而又犀利。

  “母親最近是與父親吵架了嗎?怎么還到了和離的地步?莫不是真的因為那個宋家人?”

  長公主看著她的這個長女。

  長女眉眼間盡是責怪她,幼時她的五官像極了自己,可如今再瞧,她的五官像極了程家的人,瞧了一眼,便似乎好像是個錯誤。

  “如果真的因為那宋家女,母親會與父親和離嗎?那當年為何還要成親?為何還要我?當初不想的話,就該把我一同丟棄的。”女子的控訴聲,一字一句落在長公主的耳朵里。

  雪花突然降落,落在長公主的肩頭,她垂下眼眸清顫了兩下,再抬起時,面上已是恢復了平淡。

  對于程瑜,他們一開始就不存在什么愛情。

  宴清寧曾是京都最耀眼的珍珠,她閃爍著屬于她自己的風華。

  如若沒有方面的那場事故,是不是她和他也能各自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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