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30章 姜妤姜參將
  馬車緩緩行至肖府門前。

  肖府人來人往亦是熱鬧非凡,但公主府的馬車豪華且有標志性,來往未入府的人均是停下了腳步。

  宋家嫁女沖喜的事情,全京都皆知,近幾日也曾聽聞那宋家女如有福運降臨,連帶著小郡王身體都好上了些,如今在場的人都翹首而望,見見那傳聞中的小郡王是何模樣。

  畢竟每年雖出了宮門都只是頭戴幕籬,更是不知那面容。

  公主府內人雖有傳聞小郡王仙人天資,眾人便也只是聽著笑笑,畢竟誰家不會編謊言?

  肖國公爺聽聞管家的來報,匆忙而來,就見馬車內走出來個清冷而又貌美的姑娘,令眾人一愣,還能有比蘇家姑娘還貌美的姑娘。

  清歡命人板著木凳落在馬車前,抬手扶著自家姑娘走下來,瞧著周圍人的目光直愣愣瞧來,眉角皺了皺,抬起袖子遮了遮,早知道就讓姑娘換男裝了,這些男人就不會如此這般令人討厭了。

  宋枝鶴沒注意到清歡的小動作,側身掀開幕簾,讓晏臻出來,晏臻一身紫色錦袍與這宋枝鶴的紫色羅裙更是相配,兩廂羅楚在那,瞧著就讓人眼前驚羨。

  “今日后你我便是同舟共濟,我瞧著這些人對你今日可會瞧得緊些。”宋枝鶴抬手掌心向上朝向晏臻,眉眼帶笑。

  晏臻目光盯著她的手,像是有一團火在上方想讓人渴求的溫暖,他緩慢伸出去,眼見就在她的手上方便是頓住。

  有些溫暖他是不該奢望,如果今日里他伸出這只手,以后也能抓取得到嗎?

  他還沒決定,手掌心一片溫軟,少女拉著他緩慢走下馬車,清歡紅袖黃蓮和長公主剛安排的兩個侍衛宴一宴二跟隨其后。

  眾人的目光瞧著這二人,眼底滿是驚羨甚至是呆住了。

  傳聞中丑陋不堪,無言無德的宋家女和那病入膏肓骨瘦如柴面黃饑色的小郡王,與眼前的兩人一點毛關系沒有,眼前人似是天宮下凡的神仙眷侶,瞧上一眼都是視覺享受,人群中有些人默默替那宋家女的前幾個未婚夫后悔。

  也有姑娘暗自芳心,面上羞紅,一半遮著帕子,一半目光直勾勾瞧著。

  只見兩人攜手而來,眾人朝拜而來,晏臻與宋枝鶴揮手便平身而起,宋枝鶴對著肖國公爺道了一句,肖國公爺便是知曉讓人把小郡王安置在獨院處。

  肖國公爺之前就被提點,知曉小郡王病弱不喜與人言語,更甚至會發病,原本還和他那繼室夫人抱怨,病秧子就該待在家里,還出來亂跑什么,出了事情誰來負責?

  可如今瞧著前方郎才女貌的郡王郡王妃,怎么都不像傳聞中的那那般,想起小郡王第一次出行在外便是肖府,心下更是喜悅,好歹國公府占了一頭權勢在上。

  想起小郡王的母親是長公主,肖國公爺回憶起當年長公主當政之下,眉眼微頓,都聞帝王如今選嫡,也不代表長公主府內沒有資格,自古以來,皇家在位,賢能者居之,只恐女子不善朝政罷了。

  小郡王若是有長公主那般朝政心思,也說不定。

  何況再不濟來說,長公主的勢力背后還是有皇帝和太后靠著,肖國公爺更是要好好捧在手心里。

  來往的侍女仆人瞧著匍匐行禮,宋枝鶴腳步微頓,匆忙與晏臻快速走到獨院內,肖國公爺命人好生招待,忙暗中讓人去請夫人過來陪著。

  原本肖國公爺想請老夫人和大小姐過來,可是想著今日大小姐那粗魯不堪的模樣也就只有老夫人能管得住,與其讓她出丑,還不如不來。

  但是總得要當家主母過來,他想了想,還是讓那繼室夫人過來,好歹也是日后的國公夫人,總要上得了臺面。

  他看了眼兩位小輩,怎么瞧著都比自家的孩子賞心悅目幾萬倍,也不知曉這樣的孩子是怎么教育出來的,還被外人這般傳言如此不堪,如若不是真的親眼瞧見,倒也真的先入為主了。

  想起之前聽聞這消息,肖國公爺也曾對他們抱有不好的心態去接待,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了。

  畢竟再怎么也都是長公主之子,再不濟也是皇家國親。

  院子內安靜許久,宋枝鶴捧著茶輕綴了兩口,就聽到肖國公爺朝著他們道,“郡王瞧著身體大好。”

  晏臻眸角微抬看了他幾眼,只便點了點頭,點的肖國公爺一臉懵然。

  宋枝鶴偷笑了下,他這是不打算說話了?還是懶得說?

  “郡王不善言辭,國公爺有什么話可以說,我替夫君回答。”

  她一邊放下茶,一邊道。

  目光卻是在肖國公爺的臉上瞧了瞧,都說女兒肖父,這國公爺瞧著年輕時應該是個清秀的人,也不知曉姑娘是否也是如此這般,她娘讓她過來替兄長相看,想必是找錯了人。

  肖國公爺笑,瞧著二人相敬如賓,甚是親密,笑道,“郡王妃明眸善睞,怪不得宋大人和小宋大人們都贊不絕口,如今一見,倒果真是能言辭知心悅。”

  “國公爺說笑了,我不過就是傳達了夫君的話便是,我瞧著今日府上的來人眾多,國公爺可以先去忙,我和夫君可以的。”

  宋枝鶴笑著,善解人意道。

  國公爺滿臉笑容,滿身羨慕,瞧瞧人家的姑娘,再看看自家的怎么都能氣死人。

  “國公爺說的仙人之姿莫非就是眼前的二位。”正說著一位身著桃色深紅的婦人行來,身后跟隨著兩個姑娘還有丫鬟。

  那婦人面嬌媚卻也瞧得出已上了些年紀,但是那眼神的妝容有些嫵媚,宋枝鶴瞧了一眼便已知曉,繼室夫人的那位該當是眼前的這位。

  自古以為正妻著紅妝,見客皆是端莊大氣,連著妝容也會淺淡些,瞧著這位,像是來見情郎,胭脂抹粉在那,倒是有些突兀。

  怪不得長公主說她娘要有一段時間去消化,原本以為是爭斗,原來是這容貌。

  暮氏自是不喜這般矯揉造作的姿態,哪怕是宋枝鶴自幼再怎么懶散嬌寵,養成的都是清冷頗有大氣風范。

  暮氏不是不喜柔弱女子,而是在什么地方就該有什么樣的姿態。

  宋枝鶴可能是隨了暮氏,也不大喜歡這種女子,但是她不明顯,只瞧著溫柔淺笑。

  繼室的婦人周氏原本自是不愿來接待這傳聞里的瘟家,可長公主的名號還是打壓了她,加上下人來報,小郡王和小郡王妃模樣更是仙人之姿,雖心底不相信,但還是來了。

  因為想起小郡王身體大有好轉,周氏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兩個待嫁閨中的女兒也叫上了,只是這一面一瞧,便是驚呆住了。

  這是郡王爺?

  那張臉連著身為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眉星如劍,一雙墨色如星辰的雙眸,那一身紫色華服,怎么瞧著都是讓人一眼忘不掉的那種。

  身旁的郡王妃更是清冷下多了幾分溫柔,一身紫色錦袍襯托她的艷麗更加清晰。

  “當然是郡王郡王妃,你這婦人還不行禮。”肖國公爺蹙眉,怎么把碧玉和余香也叫過來了?這是做什么?

  讓她一人過來接見郡王郡王妃,用的是當家主母的姿態,而不是小妾上頭。

  想起抬她為繼室,肖國公爺覺得就是個錯誤,早知道就該聽母親的,好歹不需要丟了面子。

  “呦,我這瞧著便是忘了,妾身跟郡王郡王妃行禮。”

  周氏朝著二人行了禮,面上帶著殘余的驚訝,便坐上身側的座位,眼底對著身后的兩個姑娘使了眼色。

  兩個小姑娘自是跟在自家母親身前長大,容貌姿態甚是相似,二人自幼被捧著,性格有些驕縱和自傲,好歹知曉面前的人是郡王郡王妃,第一眼便是驚艷到,紅著臉雙雙朝著晏臻行禮,倒是直接把宋枝鶴個省略去了。

  宋枝鶴抿了抿唇角,想笑,這肖府的人還真有趣,這夫人這姑娘姿態著實有些不像府中人,許是幼時規矩沒有學好罷了,又或者是國公爺慣壞了。

  瞧著這兩位姑娘到底是把她給忘了,幸好她不是真的郡王妃,要是醋意一上頭,這兩位姑娘可就小香玉損了。

  不過她倒是想要瞧瞧那嫡長女肖貞毓。

  聽聞性格有些潑辣,但行事上卻得到的她娘的贊嘆,宋枝鶴抬眸看向肖國公爺,“聽聞肖家嫡女不久從外祖家歸來,我幼時也是如此,想著我們兩人生活習性相近,倒是想瞧瞧這妹妹與我是不是能聊得來?”

  “她粗俗···”周氏剛想貶低,隨后很快就閉上了嘴,做出一副溫順模樣,如果那嘴角的不喜弧度能上揚一些,宋枝鶴便會瞧著舒服了,可這周氏似乎面上不會做戲,扯著的嘴角忽上忽下,瞧著讓人有些浮躁。

  肖國公爺一頓,想起宋大人家的姑娘是被寵著長大的,這次結婚嫁娶,老家的老祖宗們全都而來,而自家的那個···

  兩相對比,國公爺覺得不能相提并論,但是能攀上親倒是好,說不定兩個孩子還真的能處好,這樣對他國公府也有一助力。

  “小女定然是比不上郡王妃,不過郡王妃若是想瞧瞧,我便讓人叫來。”國公爺便是吩咐下去。

  晏臻蹙眉對上宋枝鶴的目光,示意她既然說要護著自己,這旁邊的兩位給他先處理掉,她這就算不是真的郡王妃,好歹也要做做樣子,莫不要露餡。

  宋枝鶴明白,抬手拉住晏臻的手道,“我夫君不喜人靠得太緊,兩位小姐不如先落座?”

  她的聲音有些清冷,面上雖帶笑,可瞧不清這笑容的真假,被她這一提醒,庭院中的人紛紛垂了眸,自行回到自己的位置,國公爺也是不喜這兩位女兒的姿態。

  明明往日里那般端莊,如今怎么卻變成這般模樣,這宋家女兒瞧著溫潤可人,誰不知私底下會不會如同她老爹一樣,反手一個狠人。

  等了許久,也未見人來。

  小廝回稟,老夫人和小姐不在樓中,一時間找不到人,想必去了后院,聽得國公爺怒火飆升,每次到大事,這長女就弄出事端,想起今日他肖府做客,心有些七上八下跳動,有些不安。

  他向二人先行告退,讓夫人陪著,自己去尋那長女去了。

  那繼室夫人周氏的笑容讓宋枝鶴瞧著還能應付,但是晏臻卻是不喜,尤其那母女三人的目光瞧著就讓人厭惡,不想多事,便只喝著茶水。

  他就想瞧瞧宋枝鶴什么時候發現。

  “夫人,我與郡王先出去走走,你們便不用跟著了。”宋枝鶴站起身道,說著拿起身側的錦袍,抬手走向晏臻。

  晏臻的個頭高一些,雖才十六到底比得上自己,她踮起腳有些麻煩,便直接摟上他的脖頸,給他系好錦袍,這一動作驚呆了眾人,連著晏臻自己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拉走了。

  母女三人還想說話,便被紅袖黃蓮擋住,母女三人面上相覷不敢上前。

  二人出了院子,便走到長廊處。

  晏臻跟著她走,宋枝鶴瞧見二哥站在一處和一青衣女子在說話,眉眼似是溫和,她輕輕靠向晏臻,下巴微抬,“你認識那邊那個青衣姑娘嗎?”

  晏臻抬眸順著她下巴微揚的方向看去,一個俊朗星辰的男子與一青衣姑娘站在一起,女子面上清淡從容,男子溫潤而又熱情,他看得出來那男子應該對那女子有呵護,當是姐弟?

  但姜家人便只剩下姜妤姜參將和其胞弟姜祺福。

  姜參將姜妤今若十七出頭,其胞弟才十三,這個頭也對不上,也未曾聽說那姜參將出了閣。

  他這郡王妃到底是瞧了姑娘還是那男子,不可而知,但還是低頭回復,“那是姜參將,姜家僅剩下的姑娘,姜妤。”

  “姜妤?真好聽的名字,咱么過去見見吧。”宋枝鶴淺笑,目光卻在那邊輾轉,晏臻垂下眼眸,抿了抿嘴,想說話,但是身旁的人已經朝著那邊走去,絲毫沒有顧及他的緩慢腳步。

  晏臻跟在后面,面上微冷,目光朝著那男子瞧去,男子玉樹臨風確實溫善,身材健碩又確實勝過自己,想起剛才她在庭院里對自己的態度,晏臻抿了抿嘴,她終究也是做了一場戲,戲里戲外好似只有自己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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