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27章 口不擇言
  兩人在竹林練了一個時辰多,宋枝鶴瞧著少年的額角沁出了汗珠,便是知曉今日里不宜多練,他這剛邁出房間,要慢慢來。

  她停了動作,朝著清歡伸手,小清歡立馬將白色的汗巾遞了上去,“溫香姐姐去做翡翠粥了,姑娘···郡王妃今日可以吃翡翠粥。”

  宋枝鶴淺笑,這丫頭大抵就想著吃了,不過想起溫香煮的翡翠粥,她的饞蟲也被勾了起來,朝著清歡點了點頭,接過汗巾轉向晏臻。

  “夫君,咱們也過去吧,我跟你說,溫香做的翡翠粥是一絕的,你吃了定然是最喜歡的。”晏臻看向她眼底的笑意,在陽光下甚是溫暖,想讓人伸手去抓取收藏起來,蜷縮了手指接過她的汗巾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宋枝鶴笑著掃了周圍明里暗里的宮人,轉而抬手扶著少年慢慢往著閣樓去,一路上宋枝鶴扮演的溫婉柔情的小娘子著實驚呆了清歡的小腦袋。

  姑娘什么時候這般賢良淑德?

  幾人走到閣樓處,清歡給自家姑娘安排好位置之后,想去溫香姐姐那里去幫忙。

  誰知剛走到門口,便看見紅袖匆忙跑過來,面上一臉焦急,“郡王,郡王妃,駙馬和表小姐要把溫···溫香姐帶走了。”

  宋枝鶴蹙眉,“因為什么?”

  駙馬和表小姐就算是長公主不可能那般無理吧,溫香是她的人,性子更是謹慎溫和,不會得罪人,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里是長公主府,晏臻才是主子,所以在一定的情況下,宋枝鶴不會越主而行,畢竟他們是合作,合作的關系也是需要看清自己的位置的。

  “回王妃,因為溫香姐姐做的翡翠粥,駙馬和表小姐因為飯香而被吸引到廚房,表小姐想把溫香姐帶回程家,溫香姐拒絕了,駙馬與表小姐便用了強。”

  紅袖暗中瞥了郡王和郡王妃一眼。

  郡王妃鎮定自然,似乎并不在意。

  郡王爺喝著茶,像是沒有聽到。

  “程家是沒有做飯的廚子還是窮途末路,這還要搶我家里的人?”宋枝鶴偏過臉瞧向晏臻,嘴角含笑。

  可晏臻分明從里面看出了焦急和冷漠,他站了起來,朝向她伸出手,“我也不知程家現如今如何,不過可以一同前去看看。”

  這幾天看出來她是對自己身邊的人是很好的,要不然她身邊的丫鬟也不會對她忠心耿耿,更甚者對她甚是貼心,瞧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宋枝鶴是把小姑娘當妹妹嬌慣著,要不然按照各府的丫鬟的禮儀,這樣的人定然是進不了公主府的。

  像那溫香雖見過一次,瞧著看著就穩重,做事也定當周到,但是程家的人···晏臻知曉程家的人,無非只是表面看著光鮮罷了,實際上內地里什么樣大抵也就只有程家人自己知曉罷了。

  但是既然合作,他便幫她一把。

  宋枝鶴點頭,“好。”

  路上因為顧忌著晏臻的身體,宋枝鶴扶著他輕聲問,“表小姐是誰?不是程家的人?”

  晏臻挑眉,看向她,她不知曉?

  這整個京都城大抵都是知曉的,她怎么會不知?

  如果不是真的因為確認他是宋家的人,晏臻不知曉宋枝鶴這些年在京都到底在做什么。

  紅袖瞧著郡王不說話,便給郡王妃回復,“表小姐是程家的人,因為長公主把小郡王改姓后,程家在長公主里便是表家人。”

  宋枝鶴了然,長公主既然不喜駙馬,加之晏臻不是真的郡王,自然也是不愿意她的棋子與他人有瓜葛。

  “這表妹性格如何?一向以強人東西為樂?”

  紅袖搖頭,想起表小姐那性格,虛心低頭道,“不是,表小姐只是喜歡吃東西。”

  喜歡吃東西?

  那就能理解了,只是再吃東西也不能隨意搶走別的人,更何況這是在公主府。

  表小姐能在長公主里搶人,那就是長公主也喜歡這表小姐,才會那會這般放任著?

  “性格活潑又足,你盡量別去招惹。”晏臻開口提醒宋枝鶴,他這表妹可不是善茬。

  “她是程家最受寵的小姐,程四郎的小胞妹。”

  宋枝鶴明白過來,程四郎啊,她說呢,專門搶她的人,原來是故意的。

  等人過去的時候,便瞧見溫葉拿著劍柄相向對著程駙馬護著個小姑娘,還有一群倒在地上的侍衛。

  宋枝鶴淺笑,但很快就收斂起來,皺著眉走進去,“溫葉,這是怎么回事?”

  “郡王妃,他們搶溫香。”溫葉面上冷意四散,但見自家姑娘來,便收了劍柄,向宋枝鶴訴說。

  宋枝鶴還沒開口,程駙馬身后冒出個黃衣少女,面怒吼道,“宋枝鶴,瞧你家的賤婢,竟然想要殺我。你也不瞧瞧我是誰,說不定就是你吩咐的,你就是想要殺我。”

  宋枝鶴抬眸去瞧,程家的小姑娘瘦削細長的下巴,眉眼微細長,瞧著算是個美人,但因為面怒的緣故,破壞了臉上的美感,將這個人呈現出丑陋的姿態。

  宋枝鶴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掃了溫葉一眼,示意溫香是否有礙,他們主仆自幼便是知曉眼神,只見溫葉搖了搖頭,宋枝鶴才放下心中的怒火,慢慢偏頭看向這表小姐道,“你是程家的哪位小姐?”

  “我可是程家最受寵的小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表姑娘皺眉,瞧著她一連不放心上的模樣,更是生氣。

  宋枝鶴扯起嘴角,“表姑娘說錯了,我與你并沒有血海深仇大恨,也沒有什么理由讓我對你下黑手,你又何必故意針對我?”

  “再且說,我家的溫香雖是做飯極好,你可雙手捧重金去請她?還是好言相勸?我家溫香向來溫柔可人,若是有禮的人以禮相待,定然不會讓溫葉刀向接見。”

  “你這是強詞奪理,你這就是因為嫁不了我程家,便生了黑心。”小姑娘憤恨不管不顧惡言道,只是她的話音剛落,整個院落都安靜了下來。

  宋枝鶴瞧向駙馬,隨后又看向晏臻笑了出來,“表小姐這話說的可真是···無理取鬧。”

  “不是,表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宋枝鶴配不上程家人。”表小姐一臉局促,面上瞧著晏臻的眼神,瞬間哆嗦起來,見著自己說錯了話,忙退后一步,拉著駙馬的衣角,滿臉委屈,“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背這瘋女···我只是被她氣到了才會胡言亂語,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程駙馬蹙眉,也甚是不喜自家侄女說出這樣的話,晏臻好歹是他的兒子,怎么說也是程家人,原本晏臻就與自己不親,這么一說不就更是傷害了晏臻的心了嗎?

  再說就算再怎么不喜歡宋枝鶴,好歹也是沖喜了晏臻的疾病,給他帶來了福運,晏臻的身體能好,程瑜自然也是高興的,這樣的話,宴清寧自然也不會常年因為晏臻的身體而憂心。

  “洐止,你表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丫鬟做菜一流,瞧著你府上的御廚挺多的,不如這個就給你妹妹?”程瑜瞧了自家兒子一眼,想著說說話,但是少年未曾把臉看向自己。

  宋枝鶴瞧著嘴角哼出了一絲冷笑。

  晏臻明白她的意思,朝著程瑜行了禮,“父親,溫香是蓁蓁的人,是從宋府帶過來的,您若是想要帶回程家可先問蓁蓁,亦或者蓁蓁剛才也說,你們是否用重金聘請溫香姑娘,如若她與你回去,我便可以做主讓您帶回去的,如若不行,那孩兒也無能為力。”

  程瑜瞇著眼睛看向宋枝鶴,經歷了滄桑的面頰上帶著幾分的不喜,“既然你表妹喜歡,你作為表嫂理當讓一個小輩。”

  “讓?父親說笑了,剛才您也聽著郎君說了,讓我做主或者您們花錢請我家的溫香,溫香自幼同我一起長大,在宋府里也算是我的姐姐,他們不是宋家的下人也沒有簽契約,我自然也是做不了主的,前者是行不通的,您可以花錢去問問看。”

  宋枝鶴也朝著程瑜行禮,面上帶著清冷的笑,莫名就讓程瑜不喜,似乎像極了宋元臻,那個世俗曾傳聞長公主喜歡的男子。

  想到她就是那個宋元臻的女兒,還是他侄子曾經差點成為侄媳婦的人,更是厭惡。

  “要不是晏臻表兄身體不好,你覺得你憑什么嫁進來,我勸你趕緊乖乖把那個奴婢給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你就是個沖喜的,沒了表哥,你什么也不是。”小姑娘一臉跋扈,宋枝鶴笑了。

  “夫君,你瞧著這表妹真是對你好呢,也是知曉因為你身體不好,故意在點撥我?”宋枝鶴側眸看向晏臻,晏臻從里面看出了戲謔和冰冷。

  他蹙眉看向他們,“表妹這是在詛咒我嗎?”

  “表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她太過分了,我就要那個丫鬟,她給了我就不是不說了。”

  “這是什么道理,若是我家郎君和我都不給,你就能出口傷人?這還是你嫡親的表兄,你就這般不盼著他好?”

  宋枝鶴冷笑道,一旁的程瑜蹙眉小夢在說什么呢,晏臻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不過這新婦說的話確實讓人不喜,他能忍,但是身旁的小姑娘確實炸毛了。

  “就那么一個丫鬟,還要重金聘請?既然嫁過來了,就是長公主的人,長公主里面的東西也都是我們程家的,憑什么這么一個下人我帶不走?”

  憑什么??

  “呦,本宮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家竟然是程家的了。”身后傳來長公主細長的聲音,眾人紛紛后退弓腰行禮。

  宋枝鶴剛想行禮就被長公主疾步走來扶住,“我家蓁蓁的人那就是蓁蓁的,公主府里面的人誰也不得無禮,不過我這長公主府似乎是程家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本宮怎么不知曉?不知駙馬還是小夢可以幫我解解惑?”

  長公主說著話,勾著唇角上揚卻莫名讓人感覺到想把利刀擱在心間上懸著,似乎一動,便是正中紅心。

  程夢膝蓋一軟,立馬跪下匍匐在地,“叔母恕罪,我,我只是不小心說錯了話。”

  不小心?

  長公主嗤笑,如若不是家里有人長時間在說道這件事情,會讓一個小姑娘在不分場合就能夠破口而言?

  這到真的是有些可笑,程家人竟然肖想她的宮殿。

  “她就是孩子,只是說錯了話,你別放在心上。”程瑜雖然也不喜小夢剛才的話,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侄女,對于宴清寧發脾氣定然會大動干戈,便勸上一勸。

  孩子?

  十四五歲的孩子?

  都能嫁人了也叫做孩子了?做了個孩子竟然就能肖想別人家的東西?這真真是什么樣的世道。

  “說錯話了?別放在心上?程瑜,你睜大了眼睛瞧瞧,到底誰欺負人,也打開你的耳朵聽聽,是你這好侄女詛咒我的洐止,還肖想我的府邸,你們程家人還真的敢想啊!”長公主諷刺。

  宋枝鶴抿嘴安順,目光輕微看向晏臻,他面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像是一層偽裝。

  他這些年都是如此這般嗎?

  感覺所有人都按照護著他的名義卻是護著別人,宋枝鶴趁著另一只手空閑的份上,輕輕拉了拉晏臻的后側的衣袖。

  晏臻面上一頓,偏頭看她,宋枝鶴朝他笑笑,示意不用太在意,晏臻面上的笑似乎更加真誠了些。

  “她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她也不過是因為這個丫鬟,才會口不擇言的,只要把這丫鬟早早給了不就是相安無事了嗎?”程瑜面色不虞,覺得就是宴清寧在小題大做,他家的小夢只不過驕縱了些,本性又不壞。

  要不是因為這一個丫鬟,還能有這么一回事嗎?

  一想起挑起事端的人,程瑜看向宋枝鶴眼底厭惡,“都是你,還說什么福運,就是個掃把星才是。”

  “程瑜,你住嘴。”長公主蹙眉,眼底寒意四散,抬手就要打過去。

  程瑜未來得及躲閃,只聽到清脆的聲響。

  “宴清寧,你不可理喻,你是不是就想害死洐止,和她爹討歡心?”程瑜紅著臉,眼眸通紅看向長公主憤怒道。

  宮仆人雙雙下跪,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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