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之后,三人沒有救人的意思,反倒是聚在一塊,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臉上滿是風輕云淡,仿佛這場事故和他們關系不大,都是保險公司的事情。
秦政看到這一幕,直接開口:“你們沒看見有人還在車里面嗎?還不趕緊把車挪開救人。”
水泥車司機郭杰看了一眼秦政:“滾一邊玩去,等保險公司和交通部門過來處理。”
三人完全沒有挪車的意思。
秦政道:“等保險公司和交通部門過來,人就死了,現在車子被撞成這樣,里面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晚一分挪車,就會多一分危險。”
如今車子被懟在花壇上,上不來也下不去,根本無法施救。
但郭杰聽到這話,卻是冷哼道:“你懂不懂什么叫保護第一事故現場?我要是挪車,保險公司來了,不給我賠錢,我怎么辦?”
另外兩人開口幫腔。
“事故現場是判定誰有問題的標準,你們不懂就別在這瞎攪合。”
“快滾!”
燕冰霜有些生氣:“保護事故現場?你們剛剛不是已經拍過照了嗎?而且,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問題,就是你們全責,還保護什么?”
秦政也是目光泛冷:“錢比人命還重要?”
郭杰叼著煙冷哼一聲:“當然,他死不死和我沒關系,但我要是挪了車,導致保險公司不賠我錢,那就和我有天大的關系了......”
郭杰話沒說完,秦政突然一腳踢了出去。
“我去你媽的!”
“嘭——”
他一腳將郭杰踢出兩米遠,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狗屁歪理,滾回娘胎重造去。”
踹翻郭杰之后,秦政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他旁邊的一個同伴臉上。
“啪——”
郭杰同伴被秦政一巴掌抽翻。
秦政抬手,拎著最后的襯衫男的衣領道:“給我滾上去挪車,要不然你和他們是一樣的下場。”
襯衫男煙差點沒從嘴里掉下來,沒敢多嗶嗶,連忙上去挪車。
燕冰霜眼中浮現出一抹欣賞。
車子挪開,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失去壓力的大眾車身終于出現了一絲縫隙。
“哐當——”
秦政踢掉破碎的車門,將里面的人救了出來。
郭杰幾人從地上掙扎爬起,看著這一幕,眼神有些冷意,但也沒有多說話。
車里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名為鄧招,在安全氣囊的作用下,他正面雖然遭受了沖擊,但卻沒有受到致命傷。
外加秦政救的快,沒有造成窒息。
唯有左手手臂被鋼架刺破,留下了一道血口,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著鄧招意識還算清醒,秦政替他施了幾針,幫他穩住臟腑的傷勢之后,開口道:“你身體的內部傷勢我已經幫你治得差不多了,你左臂的傷骨頭沒斷,但傷及了筋骨,可以先去醫院包扎一下,多注意休養。”
“好的,謝謝。”
鄧招艱難站起,似乎是注意到了秦政胳膊上的擦傷,他又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盒膏藥:“你的手是為了救我受傷的吧,我這有點祖傳的膏藥,對擦傷很有效,我幫你涂一點吧。”
藥膏是黑色,裝的盒子也是一個圓圓的鐵盒,看不出牌子。
但鄧招很熱心,直接拿手摸了一點,朝著秦政胳膊上涂抹而去。
秦政手一收,搖頭道:“不用了,我這是小傷,不礙事,祖傳的膏藥你還是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