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楠木的硬度,在木材里面不算太低。
任寒山能一巴掌將金絲楠木按出一道掌印,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力量強大。
這一巴掌若是落在人身上,恐怕骨頭都要被拍碎,更別說是打在腦袋上,腦袋隨便挨一下估計都要腦震蕩。
但面對任寒山這樣的威勢,秦政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掌紋嵌入木紋之內,的確是強大,可姜霸天房間里的金絲楠木上面都上了一層釉質,任寒山一掌絕大部分力量是作用在了這層釉質上,而釉質較軟,所以效果會更加出眾。
經過目測,任寒山的掌印凹陷最深的位置,大概有一厘米。
這種程度對于普通人而言,已經是駭人聽聞,可秦政并非普通人,他記得他上島的第三個年頭,他曾一拳在一棵兩人合抱的黃花梨樹樹干上,留下了一個五厘米深的拳印。
那一年,他才十三歲。
任寒山在他面前秀這個,無疑是在關公面前舞大刀。
但姜霸天看到眼前這一幕,卻是目光微微一凝,眼中頗為欣喜:“能隨手一掌在木質桌面上留下清晰的掌印,寒山,看來最近實力見長啊。”
任寒山眼中有著一抹淡淡的傲意:“實力最近的確有所精進,比之前強了不少。”
說完,他轉頭重新望向秦政,冷漠道:“現在知道你和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今晚乖乖待在賭場,別出去送人頭,這些事不是你能摻和的。”
秦政聽完一笑,放下手中茶盞,搖頭道:“若是今晚對付的人,都是這種實力的話,那我依舊是那句話,我不用任何人保護,也送不了人頭。”
任寒山冷眉一豎。
他感覺秦政有點不識相。
明明他已經向秦政展示了其中的兇險,可秦政卻是視而不見。
怎么?
非要拳頭打到腦袋,才知道錯字該怎么寫?
姜霸天聽到這話,嘴角也是浮現出一抹苦笑,思慮片刻后,他望向任寒山:“算了,我答應過秦政,今晚和他一起過去,你就不要再多說了。”
“正好你最近實力有所精進,想必毒蝎再厲害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今晚過去,風險應該不大。”
“另外,秦政也不是半點身手都沒有,他也會些醫術,能幫上一些忙。”
姜霸天還是站在秦政這邊,沒有選擇讓秦政臉上不少看。
任寒山聞言,知道姜霸天心中決定已經下了。
他頓時不好再多言。
畢竟,真正做主的人是姜霸天,他實力雖強,但也是姜霸天的手下,而非當家做主的人。
只不過,對于姜霸天的決定他雖然認同,但對秦政,他卻是越發不滿。
年紀輕輕卻看不懂形式,這種人放在地下勢力里活不過一個晚上。
他望向秦政冷聲道:“既然金龍老大說了,那我也不廢話,晚上你跟在金龍老大身邊,別到處瞎跑,我不指望你有什么醫術,有什么身手,能派上什么用場。”
“但最起碼,你要做到,別給我添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若是不聽指揮,死在了德昌港,別怪我沒救你。”
秦政搖頭,無聲的笑了笑。
以他的實力,還需要任寒山來救?
十三歲的他就能打得任寒山滿地找牙,更別提現在。
只不過這些事情沒必要去解釋,強者恒強,無需任何證明,他也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去證明他的強大。
沒有去理會任寒山,秦政靜等晚上到來。
姜霸天也在不斷調集人手。
見識了毒蝎的強大,他對于這些人也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