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老朽過來拜訪了。”

    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振江。

    此刻,他正躺在一張傾斜的躺椅上,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身上極具氣勢。

    見到魏老給他打招呼,夏振江也只是對著魏鳴山笑了笑。

    “魏老過來了,今天正好是我治療老毛病的日子,人有點多,你先自己找個地方坐坐吧。”

    魏鳴山聽完連忙為夏振江介紹秦政:“夏先生,這是秦政,他也是醫生,且醫術頗高,說不定能為您的病情出一份力。”

    秦政也是點頭對著夏振江一笑。

    但夏振江卻只是掃了秦政一眼,就繼續看向魏老,重復了一句剛剛的話。

    “知道了,你們先找個地方坐。”

    魏鳴山略顯無奈的看了秦政一眼,只好找個地方和秦政一起坐下。

    兩人一起看向場中。

    過了一會后,魏鳴山望向秦政,略顯憂愁的開口。

    “今天我們恐怕插不上手了。”

    秦政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魏鳴山指向場中移動的一些醫療人員,道:“你看他們,是不是很眼熟?”

    秦政皺眉,沒有說話。

    而魏鳴山則是接著開口。

    “他們是洛山醫療團隊的人,曾經上過電視,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夏先生的病在我這里沒治好,后面應該就是他們接手了,我看夏先生如今氣色變好,應該是他們的治療起了作用。”

    “他們醫療隊里面為首的醫生,叫做蕭陽,很是厲害,在醫盟里也是有著一些名氣。”

    聽到這話,秦政微微點頭。

    “能上電視,那他們的確是挺強的,不過夏先生患的是什么病?”

    魏鳴山道:“夏先生準確的說,是受的傷,早年因為某些原因傷到了脊柱,當時來找我就是發現了脊柱神經有所損傷,聽說中醫調養神經有一手,所以找我針灸,但可惜我針灸了小半年,絲毫沒見好。”

    說到這,魏鳴山也有些汗顏。

    秦政則是點了點頭。

    神經損傷,中醫的確有一套針法有奇效。

    但這套針法卻是比較深奧,一般人不懂,除此之外,神經損傷也是諸多傷患之中最難愈合的一個。

    對于魏鳴山治了夏振江小半年都沒治好,秦政絲毫沒覺得意外。

    這種傷,數十年治不好都是正常。

    而這時,洛山醫療團隊中為首的年輕醫生蕭陽,則是在此刻望向了夏振江。

    “夏先生,機器已經調好了,您可以上來了。”

    此話一出,旁邊夏振江的老婆施美嫻,立刻上前攙扶住夏振江,幫助夏振江從躺椅上起身。

    待夏振江站穩后,施美嫻開口詢問:“蕭醫生,不知道這次治療之后,我先生這腰傷還要治療幾次才能恢復?”

    蕭陽一推眼鏡,以極為專業的語氣開口。

    “經過之前幾個月的治療,夏先生腰骶神經恢復已經差不多了,我預測這將會是最后一次治療。”

    施美嫻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最后一次,那豈不是我家先生馬上就要好了?”

    蕭陽點頭一笑:“夫人可以這么認為。”

    施美嫻聽完大喜。

    夏振江也是精神一振,他直接放開了施美嫻的手,豪氣道:“讓開,這次我自己上去。”

    眾人也是莞爾一笑。

    但秦政卻是眉頭一皺。

    他發現現在夏振江走路,還是一只手攙扶著腰在走,這種情況下,就已經是最后一次治療,要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