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的淤血從針孔中溢出,蒼白的臉色才逐漸涌上一點血色。
“傷的有點重。”
“歐陽興也是,下手這么狠,難道忘記了炎夏律法嗎!?”
“如果林平凡出事,他這個戰神也當不了了,甚至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這老者,便是林平凡的大師父,老鬼!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當初小白眼狼要弄死佛爺的時候,你還給歐陽興他們通風報信!”
“這次歐陽興抓我,你怎么不提前給我們通風報信,不然他能被打的這么慘嗎!”
站在床邊的莫懷遠臉上滿是怒火,狠狠的訓斥老鬼,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最后一針施完,老鬼直起腰身,同樣帶著怒火瞪了一眼莫懷遠:“你還敢責備我!?”
“本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我做了那么多應對變故的策略,誰知道你才是最大的變故,我的應對策略一個都沒用上!”
“你但凡聽平凡的話,事情都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事態!”
被老鬼這么一說,莫懷遠當即不樂意了,不甘示弱的怒斥起來:“放屁!什么踏馬的狗屁策略,老子是變故這事,早在十幾年前你就知道!”
“你壓根就沒把老子放在心上,這件事就得你負責!”
“你看看小白眼狼為了讓我離開魔都監獄付出了多少!?你在看看你,屁都不放,偷摸摸的從魔都監獄離開,在外面瀟灑快活!”
老鬼臉色一沉,一黑一白的雙目噴發怒火:“你才放屁,我什么時候是偷偷摸摸的離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離開......”
兩人斗嘴不斷,一見面就掐。
不過老鬼的話還沒說完,他干瘦的手腕便被一只手抓住。
“老鬼......”
虛弱的聲音響起,林平凡已經從兩人的爭吵中逐漸蘇醒。
身體的劇痛已經因為老鬼施展的鬼門十三針減輕不少,但斷開的骨頭和撕裂的肌肉,依舊異常疼痛。
老鬼已經給他涂抹藥膏,但也不會即刻奏效,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才會讓骨頭和肌肉徹底愈合。
“平凡,你醒了。”
“你這臭小子也是傻,用那么笨的方法,就為了救這么一個老東西。”
看到林平凡蘇醒,老鬼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你說誰是老東西!”莫懷遠一聽老鬼稱呼自己是老東西,頓時大為不滿!
老鬼剛想回嘴,便被林平凡阻止:“二師父,你們先別斗嘴了,我有點事要問老鬼。”
被這么一說,兩人才停止斗嘴。
不過莫懷遠不服輸,仍舊丟下一句話:“老不死的,聽到沒,小白眼狼叫我二師父,叫你老鬼!”
“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在他心里比你的地位高的多,哼!”
說罷,莫懷遠挺著傲嬌的胸脯,拽過椅子坐在一旁。
其實兩人在林平凡的心里,地位同樣重要。
只是因為習慣的問題,才沒稱呼老鬼為大師父。
老鬼沒搭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林平凡:“平凡,有什么話你問吧。”
林平凡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緩緩說道:“老鬼,在我獵殺佛爺的時候,你為什么要阻止我。”
這件事,始終是他心里的一個坎,他想不通老鬼這樣做的目的。
老鬼輕嘆一口氣,滿是褶皺的臉上凝聚復雜的神色:“平凡,從你離開魔都監獄之后,所有走過的路都是我的安排,包括和葉雅馨結婚,為的是讓你積攢屬于自己的勢力。”
“無論佛爺還是帝都的仇人,背后擁有著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支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以自身實力將仇家屠盡,你是公子,在炎夏名望很高,受人尊崇,本身實力強悍,但你畢竟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因為那個勢力,完全可以和一個國度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