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便是殺招,沒有絲毫留手。
古昂拳的頂心肘配合內勁,殺傷力無窮!
就算是五疆戰神,也未必能在這一擊下活命!
這是有史以來,公子第一次爆發全力!
‘轟!’
林平凡直接沖了出去,腳下板油路因為他的乏力,瞬間炸裂!
‘轟!’
又是一道巨響!
男人打出了一拳,與林平凡的頂心肘相撞。
磅礴的漣漪帶著道道熱浪向四周沖擊。
以兩人為中心,地面翻滾裂開,足足擴展到二十米范圍!
灰塵四起,連男人身后的轎車,都因為這強大的沖擊力被推出半米遠!
沒有人后退,始終保持著交鋒的姿態。
可面具后的林平凡,卻無比巨震,以沉穩著稱的他,這一刻都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驚駭!
因為男人的周身,也爆發出了一股股熱浪!
那股熱浪,足足向外擴展兩尺!
林平凡的內勁,只是向外溢出半尺,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兩尺!
“這一拳,四十年的功力。”
男人聲音冷漠,毫無情感,慢慢收起拳頭,拖拽著已經被內勁漣漪擊暈的佛爺,隨手丟進轎車。
在佛爺身上翻出林氏玉印后,才坐入駕駛室,揚長而去。
此刻的林平凡,嘴角抽搐,臉上的面具出現無數道裂痕。
‘嘭!’
化作粉末,飄散在半空。
但林平凡沒有因此受傷,他感受到了男人的內勁。
磅礴,沖天!
但這股內勁似乎穿過他的身體,并沒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回頭看去,他的身體狠狠一顫!
身后的板油路,表皮已經被掀翻,一片狼藉,就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沖擊了一般,足足延伸二十米!
“隔山打牛......這就是四十年的功力嗎!?”
林平凡驚駭的自言自語,心有余悸!
如果這道力打在自己身上,非死即殘!
直至此刻,他才將目光看向遠去的轎車,只是那轎車,已經進入了高速公路。
“他到底是誰!?”
“炎夏難道還有這么強大的人嗎!?”
“難道是炎夏第一戰神,屠顏剛!?”
林平凡瞇起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要緊牙關,自言自語。
只有屠顏剛,才有這般實力!
炎夏第一戰神,一人可抵十萬精兵!
無人能敵!
“如果真的是他,看來和我推測出來的結果就吻合了!”
“應該就是帝君殿中的那些手握實權的大人物了!”
想到這,林平凡隱約明白,為什么老鬼不讓自己去碰佛爺這條線。
如果真是那些擁有實權的大人物,就算他是公子,也無能為力!
國之根本,誰能撼動!?
......
林平凡駕駛著差一點報廢的轎車,朝著市里疾馳而去。
他神色陰郁到了極致。
五年來,他第一次失敗。
哪怕面對兩大戰神,他都無畏無懼,但今天出現的那個男人,讓他真的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人外有人!
鴨舌帽男人的身影,已經烙印在了他的內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拿起手機,撥通司馬賢的號碼。
不到三聲,電話接通。
“公子!”司馬賢一如既往的恭敬。
“屠顏剛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林平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
“嗯!?”
司馬賢沒想到林平凡為什么忽然會這么問,不過還是如實回答:“很強,五大戰神聯手,他只需動一手一腳。”
聞言,林平凡的眉頭已經陷入眉心。
果然很強,強到離譜!
“公子,您怎么忽然對屠戰神感興趣了!?”
“難道他找您治療了!?”
司馬賢有些錯愕。
“沒有,隨便問問。”
“給我查一下寧省義安堂古隨山住處,發我手機。”
說罷,林平凡便掛斷電話。
大概幾分鐘后,手機傳來信息提示的聲音。
按照司馬賢給的地址,四十分鐘后,林平凡將殘破的轎車停在省都城東的一處莊園前。
雖是午夜,但莊園燈火通明,不少義安堂打手正在巡邏。
走下車,林平凡直接隱沒在了莊園外的黑暗中。
而此刻莊園內的議事堂內,已經坐滿了義安堂的核心人物。
古隨山為堂主,坐在長桌首位,兩側分別落座兩大副堂主及五大長老。
“堂主,無臉男的實力太恐怖了,他爆發出來的氣場,是我前所未見!”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派人調查無臉男的底細,海州那邊傳來的消息是......”
“無臉男是林家余孽,曾因帝都褚少為難葉家而出手,二十八星宿總教敗,上官戰神因有傷在身,輸在招式上,算是平手!”
葛天高神色嚴肅,將自己了解的一切說了出來。
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能和戰神打平手,實力可以說非常恐怖,今天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們這群人,真的就有去無回了。
一眾長老目露精光,眼中充斥驚駭,古隨山的眉頭一直緊鎖!
他沉默良久之后,緩緩開口道:“嗯,被這樣的人劫了雇主,也不算打了我們義安堂名聲,試問整個炎夏,有幾個勢力能擋住他!?”
古隨山自我安慰起來,不過他的話也讓兩位副堂主和幾位長老點頭贊同。
“你說的那個無臉男,具體什么樣子!?”
片刻后,古隨山才看向葛天高詢問。
“一身黑色風衣,帶著一張有些滲人的無臉男面具。”
“身高的話......應該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身材不算魁梧,略顯消瘦。”
葛天高將自己知道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古隨山沉思起來,自言自語,復述葛天高的話:“黑色風衣、帶著面具、略顯消瘦......”
忽然,他眼神一凜,身體一抖!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拍賣會時,他看到的那張側臉,還有那張令他毛骨悚然的笑臉!
他,不就穿著黑色的風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