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來往往,拿著花圈而忙碌的人,趙岸然徹底慌了。

    一個小時前,他還和市首通電話,讓李祛病為市首治病。

    這才過去一個小時,靈堂都搭建出來,明顯是在準備后事。

    “公子,要出事!”

    趙岸然驚呼一聲,果斷沖出轎車,帶著林平凡急匆匆進入別墅二樓。

    房間內,傳來嚶嚶哭聲,并伴有儀器的‘滴滴’聲。

    鄭遠文躺在床上已經昏死,他臉色青紫,鼻孔中插著氧氣管。

    五六個人站在房間低頭沉默,盡顯悲傷。

    “夫人,市首怎么樣了!?”

    “怎么忽然搭建靈堂了!?”

    進入房間,趙岸然急切的詢問市首妻子宏雪曼。

    顯示器上還顯示著一道曲線,雖然幅度不大,但說明鄭遠文還活著,不至于大擺靈堂。

    “趙岸然,你......你還敢來!”

    “如果不是因為你,遠文他......他怎么會救不過來!”

    宏雪曼低聲哭吟,淚花浸濕妝容,怒斥趙岸然。

    隨著她的怒斥,房間內其他五六個人,滿懷惡意的目光瞪著他!

    趙岸然神色一愣,沒明白為什么要遷怒于他!

    “夫人,您這說的什么話!?”

    “我得到市首出事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而且還為市首來帶一名妙手回春的神醫!”

    宏雪曼擦干眼角淚水,抽動鼻翼,眼中盡是責備的質問趙岸然:“趙岸然,昨晚遠文就重病臥床不起,半夜給你打電話你卻關機了!”

    “誰都知道帝都李神醫最近在海州,他來海州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治病!”

    “可昨晚遠文給李神醫打電話的時候,他說沒時間,正在給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治病!”

    “趙岸然,誰的命要比市首的命更重要!?他竟然敢不來給市首治病!”

    宏雪曼越說情緒越激動,話里話外的意思,昨晚李祛病是在給趙岸然治病,從而沒有理會鄭遠文。

    趙岸然聽著宏雪曼的話,一頭霧水。

    昨晚他手機關機不假,可他的病早就被林平凡治好了啊!

    另外,昨晚他也沒有和李祛病在一起,更不知道他給誰治病!

    “夫人,我怎么可能不讓李神醫給市首治病?!”

    “我昨晚真的沒和李神醫在一起,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會讓他......”

    “夠了!”

    趙岸然剛剛解釋道一半,宏雪曼便直接打斷他的話:“趙岸然,不用你解釋,你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妙手回春的神醫嗎!?”

    說著,宏雪曼怒指林平凡,她的舉動讓林平凡不禁蹙眉,躺槍的感覺可不是很好。

    “你哪怕不讓李祛病來,好歹找個海州有名的醫生,面子上也過得去!”

    “我看他連毛都沒長全,就要給遠文治病?趙岸然,遠文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找一個毛都沒長全的東西來敷衍我們!”

    面對宏雪曼的指責,趙岸然內心有苦說不出。

    “夫人,市首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所以才特意請來林小友給市首治病!”

    “就連我的病,都是林小友治的啊!”

    雖然趙岸然強行解釋,但誰會相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著高超的醫術!?

    “趙岸然,你給我滾出鄭家,鄭家不歡迎你!”

    鄭遠文的兒子鄭榮軒這時候陰郁著臉,憤怒開口,直接下達逐客令。

    這一下,趙岸然徹底慌,不知該如何是好,朝著林平凡投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