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69章 告白了嗎
    []/!

    江稚說不上來她現在和沈律言算什么。談約會也算不上,但也沒有別的人。

    沈律言開了車,問她要地址。

    江稚猶豫了片刻,隨后鎮定報上了鶴巷的地址,她也有好多年沒回來過,心跳得厲害,望著車窗外已經有些陌生的光景,忍不住開了口:“你開慢點,車只能停在巷口。”

    沈律言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心情似乎比起昨晚好了許多,他嗯了聲。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男人輕輕笑了聲,狹長而又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他真情實意笑起來有幾分男狐貍的勾人,他說:“歲寧以前和我說過南城的水土很養人,還真沒說錯。”

    南方的水,好似都更柔。

    風也溫柔,陽光也溫柔。

    江稚聽見他的話愣了下,這句話她也曾經對沈律言說過的。

    他是北城人,她自幼在南城長大,自然覺得南城最好。

    那間廢棄的工廠里,她和他實在無聊。

    沈律言除了和她說話,沒有別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他非要說北城最好,她氣不過,幼稚的和他爭辯起來,信誓旦旦的表示還是南城的水土更養人,女孩子個個都水靈靈的,皮膚特別好。

    少年輕嗤,“你說好就好?證據呢?”

    她中了他的計,主動愚蠢的跳進他的陷阱里,“我的皮膚就很好啊,不信你摸摸。”

    她往他跟前擠了擠,才想起來他的手被綁在了背后,“哦,你摸不到。”

    少年莞爾,勾起唇角低笑了聲,“你把臉湊近點。”

    她傻兮兮的又往前湊了點。

    少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裝模作樣,“嗯,好像是還不錯。”

    她一下子漲紅了臉,“你做什么?!”

    少年很淡定,“不是你讓我摸?”

    那她也沒有讓他用鼻尖來蹭她,她還沒和別的男生貼得這么近過。

    因為這件事,江稚那時候還別扭了好幾天。

    如今再聽見她以前說過的這句話,江稚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犯傻的小女孩了。

    她抿了唇,輕聲地問:“沈先生,你以前沒有來過南城嗎?”

    沈律言認真回憶了半晌,舒展的眉眼間是懶倦的神色,他說:“來過。”

    江稚聽了也沒覺得很意外,“是和江歲寧一起嗎?”

    沈律言否認了,“不算是。”

    江稚疑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不算是?

    路口正好是個紅燈,沈律言停了車,拇指漫不經心搭在方向盤上,“那時候她不算認識我,我是來南城找她的。”

    江稚哦了哦,對他和江歲寧的故事沒什么興趣。

    不想當他們的聽眾。

    沈律言側過臉看向了她:“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她救了我嗎?”

    江稚心臟縮了一下,除了臉看起來有點白,表情很淡定,“記得。”

    沈律言聲線低啞悅耳:“我答應了她得救之后會來報答她的,總不能騙她,而且那個時候我確實有點喜歡她。”

    沈律言說完,過了很久也沒聽見江稚的聲音,他抬了下眉頭:“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好蒼白。”

    江稚搖了搖頭,仔細聽起來聲音有幾分細顫,“沒事。”

    沈律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不舒服就說,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稚偏過臉躲開了他的手,她擠出一抹自然的笑容:“真的沒事。”

    過了幾個紅綠燈,穿過兩條主干道就到了鶴巷。

    沈律言把車停在路口,“這兒嗎?”

    江稚看著幾乎沒怎么變過的巷子,心情好了些許,“對。”

    沈律言問:“你家?”

    江稚沒什么好否認的,“我外婆的家。”

    巷子寧靜,青白色的磚面,爬滿墻面的藤蘿在深冬時節化成了干枯的枝條。

    江稚有個很幸福的童年,家里人都很疼她。

    如果沒有那些變故,她覺得自己應該還能過得挺好的。

    江稚今天穿了件淺灰色大衣,戴了頂漂亮的帽子,遮住了小半張臉,潮濕烏黑的眼瞳,精致白皙的下巴,有幾分脆弱的神態。和平時在公司的樣子不太一樣。

    沈律言站在她身后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忽然間覺得她好像很孤獨。

    孤零零站在這里,像落了難的天鵝。

    沈律言上前了兩步,自然而然牽住了她的手,“走吧。”

    江稚回過神,試著把手從他的掌心掙脫,但他攥得很緊,她抿唇,輕輕地:“嗯。”

    快走到家門口,沈律言問她:“你帶鑰匙了嗎?”

    江稚愣了一秒,“沒。”

    沈律言望著她笑。

    她臉上有點燙,然后說:“但是我知道鑰匙放在哪兒。”

    她踮著腳,在窗戶上方的間隙里摸了好半晌,一無所獲。

    沈律言笑意晏晏望著她。

    江稚被看的臉紅,“你個子高,你來吧,就放在窗臺上。”

    沈律言看了眼,抬起手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串鑰匙。

    江稚擰開了門,許久沒住過人,院子不如從前那么好看,但也不是枯枝敗葉的光景。

    江稚之前請人來打掃過,屋子里干干凈凈的,她也不知道帶他來家里能做什么,她有點拘謹,“你要喝什么嗎?”

    “白開水。”

    “我去給你燒。”

    沈律言的目光四下打量了眼屋子的裝飾,不像是普通人家。

    可他認識江稚的時候,她確實一無所有。

    不過沈律言對她曾經的家世,沒多少興趣,誰都有個過去,沒什么好打聽的。

    江稚給他倒了杯溫水,沈律言接過水杯只抿了口,過了會兒,他問:“洗手間在哪兒?”

    江稚知道他潔癖比較重,“在樓上,我的房間里。”

    沈律言嗯了聲,“我去個洗手間。”

    江稚和他一起上了樓,她的臥室還保持著多年前的樣子。特別干凈,粉嫩溫馨。

    沈律言很快就從洗手間里出來,江稚在陽臺上吹風。

    他看了一圈,目光忽然停在放著書桌那面墻壁上,那里貼了許多便利貼。

    經年久月,紙張泛黃。

    江稚回頭看見他站在書桌前,手里捏著張薄薄的紙,她跑過去從他手中搶了過去,“你別看。”

    沈律言嘖了聲,“江秘書,看不出來你的青春期還挺……純真的。”

    偷偷暗戀一個人。

    數著日子盼著和對方見面。

    江稚有點惱,“誰青春年少沒喜歡過人呢。”

    沈律言想了想也是,他有點好奇,“你和他告白了嗎?”

    江稚抿唇:“沒有。”

    她抬眼望向他:“他喜歡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