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61章 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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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沒有回家,盡管她已經有點筋疲力盡。

    她攔了輛出租車,隨口報了個地址,時間還不算太晚,周末商店營業的時間都會往后延一個小時。

    江稚的腳后跟實在磨得太痛,已經破皮出血,她脫掉了高跟鞋,光著腳走到地上,除了有點冷,其他倒也不難受。

    江稚找了家咖啡廳,隨便點了杯咖啡,在里面坐了小半個小時。

    她問店員要了個發圈,發絲有點微微潮濕,她將頭發綁了起來。露出干凈精致的小臉,更顯膚白唇紅。

    江稚坐到快要打烊的時間,她穿好鞋子,剛準備離開。

    沈律言給她打了電話,她望著忽然亮起來的手機屏幕,等手機熄屏,她也沒有接。

    果不其然,沈律言沒有給她打第二個電話。

    她不是在擺架子,也不認為自己不接電話沈律言就會以為她生氣了。

    她就是,有點累了。

    想獨自安靜待會兒。

    不過今天既然是江歲寧的生日,倒也難為沈律言還能抽出空來給她打電話。

    江稚腦子里閃過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對江歲寧的生日宴并沒有興趣,如果不是顧庭宣非要在她面前說起這些,她都不會去再想這件事。

    江稚又發了會兒呆,等到咖啡廳打了烊,緩緩起身,買過單后打車回了家。

    她以為沈律言還在江家沒回來,出乎意料,男人回的竟然比她還早。

    客廳里燈火通透,男人坐在沙發里,神色寡淡。

    江稚換好拖鞋抬頭看見他的身影,沒忍住愣了下,幾秒之后才回過神來,她裹緊了身上的披肩,還沒走到他跟前,就聽見他開口問道:“怎么沒接電話?”

    江稚隨口編了個謊話,“手機沒電了。”

    她若無其事:“有什么急事嗎?”

    沈律言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好像要看穿她的表情:“沒有。”

    男人交疊架著雙腿,坐姿慵懶閑適,淡淡開腔問道:“音樂劇好看嗎?”

    江稚給自己倒了杯水,她背對著他:“還不錯。”

    她連背影都是賞心悅目的,窈窕娉婷的身段,引人想入非非。

    江稚突然間想起顧庭宣說的那些話,他說沈律言只是裝作看不出來她喜歡他。

    是這樣嗎?應該不是的。

    他是真的沒察覺。

    江稚太能隱藏,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

    在她還不想和沈律言走進萬劫不復的結局之前,她可以假裝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他。

    江稚繃緊了后背,“我很喜歡,謝謝你了沈先生。”

    她畫蛇添足說了這句話,為得就是表明對沈律言臨時放鴿子這件事,沒有任何的不滿。她不在意。

    “如果不是你給的門票,我自己應該買不到票。”這些話她說的很漂亮,滴水不漏,毫無差錯。

    沈律言并未起疑,他對音樂劇本來也沒什么興趣。

    那天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他今晚更耿耿于懷的是江稚沒有接他電話這件事。

    顧庭宣說今晚碰巧遇見了她,打扮漂亮,三分風塵七分清純,過分漂亮惹眼。

    沈律言倒也不介意讓顧庭宣送她一程,她拒絕了顧庭宣,這也沒什么。可是,她卻是在整整兩個小時之后回的家。

    她去哪兒了呢?

    沈律言不清楚,但也不想去做些不好的揣測,來懷疑她。

    不過沈律言也的確不喜歡掌控不住她的感受。

    他對江稚,就是有過于常人的掌控欲。

    他想,這點也無可厚非。

    男人,都是這種德行。

    他也不例外。

    “你一個人去的嗎?”沈律言目光淡淡望向她,漫不經心開了腔。

    江稚感覺自己如果點頭回答是就有點難堪,好像顯得她根本沒有人喜歡,除了他之外,就沒有關系稍微親近的人。

    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么可憐,她依然想維護那點自尊。

    江稚轉過身來,面對他撒謊也能面不改色,“叫了一個我的朋友。”

    沈律言挑了下眉,一時片刻竟沒有說話。

    江稚為了讓自己的謊言聽起來更真實,繼續娓娓道來:“這門票還挺難得,我一個人用兩張票有些浪費,剛好她也很喜歡,我就叫上她一起了,沈先生很介意嗎?”

    她口中這個朋友,自然是編造出來的。

    可是在沈律言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知道江稚身邊不乏一些青年才俊的追求者,更是有個說不清理不斷的男朋友,關系亂七八糟的讓人覺得惱火。

    顧庭宣遇見她的時候,她身邊沒有別人。

    如果是女性,又怎么會不結伴而行?

    所以那個人,只會是個男人。

    用著他買來的門票,和別的男人約會。

    沈律言心里當然不會痛快,他抿了抿唇,“我不介意。”

    江稚嗯了嗯。

    頓了會兒,沈律言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凜冽的氣勢壓著沉沉的逼迫感,男人掀起薄唇,語氣隨意:“怎么不讓顧庭宣送你回來?”

    江稚被他現在這種冷漠的臉色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后腰抵著桌面,退無可退,“我不喜歡他。”

    沈律言聽見這個答案臉色舒緩了幾分,“顧庭宣對你好像很感興趣。”

    江稚是真的不太喜歡沈律言身邊的那些朋友,個個都是眼高于頂的大少爺,高高在上,不太看得起人。

    他們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

    難免傲慢。

    江稚蹙眉:“但我真的不喜歡他。”

    沈律言攥住她的下巴,“那你說說你今晚后來去了哪兒?”

    江稚被問得有點愣,因為沈律言的語氣特別的嚴肅,眼神極其淡漠,冷冰冰甩出來的幾個字就像是丈夫在質問出軌的妻子。

    她走神的片刻,下巴一痛,驟然被拉回思緒。

    江稚在思考怎么回答他比較好,說實話肯定不行,那就還是只能說謊。

    江稚穩住心神,淡淡道:“和朋友一起喝了杯咖啡。”

    沈律言刨根問底,“哪個朋友?”

    江稚下巴被掐的很紅,她的眉頭越皺越深,“沈先生是什么意思?”

    沈律言放過了她,并未打算隱瞞,而是如實告知:“聽不出來?我懷疑你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

    江稚脫口而出:“沈先生都能去江歲寧家里給她過生日,我和別的男人喝杯咖啡又怎么了?”

    “你確定你要和我比?”沈律言單手插著兜,滿臉的無所謂:“可以啊,每個月你往我卡里劃上幾十上百萬,我隨便你讓我做什么。”

    沈律的眉眼盡是寒霜,冷瞳漆黑盯著她的臉,吐字生硬:“你弄清楚,我們之間是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