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36章 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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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避開了這個話題。

    于安安也沒有繼續追問,接著說起沈律言的壞話:“男人是不是愛歸愛,睡歸睡?”

    江稚也不太清楚,但就從沈律言來說。

    他好像確實,滿足生理需求后輕而易舉就能抽身之外。

    江稚樂觀地想:“沒關系,我也沒虧本。”

    于安安心疼她:“你身體還好嗎?”

    江稚不想讓她擔心:“還行,就是有點累,躺著歇兩天就好了。”

    于安安又在電話里把江歲寧和沈律言罵了個遍,說到口干舌燥,最后得出一個結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

    江稚很贊同這句話:“你說的沒錯。”

    于安安想到江稚還要繼續在沈律言身邊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還要繼續留在他身邊嗎?”

    江稚沉默幾秒,她說:“我沒有辦法。”

    母親每個月的醫藥費。

    是沈律言支付的賬單。

    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難處,就是覺得這樣太遭罪了。

    愛上沈律言那樣的男人,不奇怪。

    但是不值得。

    “我明天來看你。”

    “好。”

    沈律言臨時去了趟公司,到家之后看見端著晚飯下樓的傭人。

    冷瞳淡淡掃過幾乎沒怎么動過的晚餐,皺起眉頭,抿起唇角語氣萬分冷淡:“她吃了多少?”

    傭人一向怕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越是不顯山露水的人,越可怕。

    她也不敢撒謊:“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雞湯?”

    沈律言隨手將西服外套搭在沙發上,冷眼看了過去,“你們就這樣任由她糟踐自己的身體?”

    傭人似乎聽出了男人話里的怒氣,有些戰戰兢兢,急忙解釋道:“是江小姐讓我們端出來的,她說她吃不下。”

    沈律言掀起嘴角冷笑了聲,壓迫感十足:“她說什么你們都聽,她叫你們去死你們去不去?”

    客廳里鴉雀無聲。

    幾個人面面相覷,屏息凝神,不敢再頂嘴。

    沈律言冷著臉吩咐:“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

    “好的,先生。”

    江稚才掛了電話,沈律言就進了主臥。

    他的臉色不大好,不知道誰又招惹了他。

    江稚沒問他為什么不高興,她縮進被窩里,被子壓過下巴,聲音悶悶的,“我想休息,您能出去嗎?”

    回應她的只有兩個生硬的字:“不能。”

    江稚今晚不愿和他獨處一室,過了會兒,她說:“那好,我去客房睡。”

    她剛坐起來,就被狠狠的壓制了回去。

    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邊,他俯身壓了下來,氣息溫熱,“為什么不好好吃飯?”

    江稚和他隔得太近,微微仰起臉就能碰到他的唇,她被他的氣息撩得心神不寧,冷冷扭過了臉:“沒什么胃口。”

    沈律言沒和她客氣,眼神冰冷盯著她,“把頭轉過來,看著我。”

    江稚不聽。

    沈律言強硬掰過她的下巴,“自己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有意思嗎?”

    江稚是真的胃口不好,并不是矯情。

    她只喝得下那點湯了。

    沈律言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強行壓下那點憐憫之心,他這會兒確實怒火中燒,“你覺得你這樣我會心疼你?”

    江稚被他逼紅了眼睛,她說:“我從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

    沈律言望著她逐漸發紅的眼睛,竟是沉默了下來。

    他松開了她的手腕,短短的幾秒鐘,女人腕間的皮膚就被他掐出了紅痕,交錯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剛重新準備好晚餐的傭人,心情忐忑敲響了主臥的門。

    沈律言緩緩直起身軀,漫不經心整理好襯衫,語氣淡漠:“進來。”

    傭人一聲不敢吭,默默端來晚飯,就趕緊退了出去。

    江稚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我說了我不想吃。”

    沈律言挑眉,問道::“是要我喂你嗎?”

    江稚只當自己沒聽見,她閉上了嘴巴,不肯說話。

    沈律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將飯菜端到她面前:“我母親讓我照顧好你,回頭看見你瘦了,她怕是要找我算賬。”

    江稚愣了下,“伯母知道這件事了嗎?”

    沈律言滿不在乎:“嗯,她知道。”

    江稚覺得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人為這個孩子傷心難過,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

    沈律言的母親,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小孩。

    “沈律言,我不是在矯情,我不想吃。”

    “可以。”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喜怒不形于色,“我去讓家庭醫生來給你打營養針。”

    江稚身體輕顫,“好吧,我吃。”

    沈律言破天荒給她喂了一次飯,江稚很不習慣,吃的時候心不在焉。

    她的臉色太蒼白了,整個人就像一張趨近透明的白紙。

    沈律言感覺她好像隨時就會飄走,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吃了小半碗飯,江稚實在咽不下去。

    沈律言哄著她又喝了碗鴿子湯。

    江稚忍著反胃咽進肚子里,過了沒多久,她忽然推開面前的男人,撐著還很虛弱的身體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間里,整個人幾乎趴在馬桶上,開始嘔吐。

    沈律言一言不發跟了過去,女人跪坐在地,吐的昏天黑地。

    長發擋住了她的側臉,神色不明。

    她身上的吊帶裙,裙擺凌亂堆在大腿,一雙筆直的長腿,又細又白。

    江稚吐得實在難受,本來臉上就沒剩多少血色,如此一來更加難看。

    等她吐完,沈律言給她遞了杯水。

    江稚接過水,用來漱口,她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律言感覺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心里的刺痛逐漸尖銳,浴室里的燈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臉龐,映著他隱忍的神色。

    他伸手,邊擠出幾個字:“我扶你起來。”

    江稚輕輕握住他的拇指,借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她咽下喉嚨里的癢意,“我真的沒有騙你。”

    默了三秒,江稚輕輕動了唇角,輕描淡寫吐出幾個字來:“還滿意嗎?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