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落跑新娘是萌寶媽咪陸星冉紀墨白 > 第8章 暗戀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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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坦然收下錢。

    去廚房做了頓晚飯。

    期間給沈律言發了條信息,掩藏自己的情緒,裝作很平淡的語氣問他:【今晚回來吃飯嗎?】

    結婚之后,她和沈律言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同居在一起。

    鍋里的湯已經騰起了熱氣。

    過去了很久,江稚才等來幾個冷淡的字:【也許。】

    江稚坐在餐廳,望著一桌子的菜發了會兒呆。孕婦情緒敏感,早已習慣了不被他愛著,今天晚上卻還是覺得很孤獨。

    她抬頭看了眼掛鐘,時間不早。

    餐桌上的飯菜都有些冷了。

    江稚重新把飯菜熱了一遍,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始終毫無動靜。

    她低頭,謹慎斟酌用詞,反復修改了好幾遍:

    【我做了頓晚飯。】

    【還回來嗎?】

    江稚心不在焉,垂眸盯著這幾個字,又面無表情的刪掉了這兩句話。

    家里的保姆也快下班了。

    江稚對她說:“你把這些菜都倒了吧。”

    保姆在心里十分同情這個女主人,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很顯然,她的丈夫并不愛她。

    “好的,江小姐。”

    保姆每個月的工資也是沈律言來付。

    起初她們下意識稱呼江小姐為夫人,有一回讓沈總聽見,倒也不是不高興,只是沈總讓她們稱她為江小姐。

    很客氣的稱呼。

    同樣的,也很疏遠。

    臨近夜里十點,江稚坐在沙發里,心不在焉看著電視里播放的綜藝節目。

    綜藝里的嘉賓,她也認得。

    江稚前不久在報紙頭版上見過女明星和沈律言合照,熒幕里的高冷女神在沈律言面前笑顏如花,親密挽著他的胳膊,深夜出入酒店。

    江稚一直都知道,喜歡沈律言的女人如過江之鯽。

    她們都敢對沈律言說喜歡。

    江稚不敢。

    沈律言之所以會選擇她來維系這段銀貨兩訖的婚姻,只是因為她省事、識相、好睡、對他沒感情。

    江稚關掉了電視,客廳頓時清凈了下來。

    她還是沒忍住,發短信問沈律言:【還回來嗎?】

    又等了很久。

    手機毫無動靜。

    沈律言沒回她。

    江稚望著落地窗的月色,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貪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溫柔,低聲對孩子說話:“你喜歡爸爸嗎?”

    她自言自語:“媽媽喜歡他。”

    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車燈遙遙照亮了老宅的庭院。

    好像是沈律言回來了。

    江稚倉促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男人邊走邊脫掉了西服外套,隨手扯了扯領帶,看見還在客廳里的女人,顯然詫異了一瞬,輕抬眉頭,“還沒睡?”

    江稚掐緊了掌心,刺痛感能讓一個人很好的保持清醒:“有點失眠。”

    沈律言說:“睡前喝點牛奶試試。”

    江稚垂眸:“好。”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煙味,不難聞,也不苦澀。

    江稚見過沈律言抽煙的樣子,老師眼中的優等生,懶洋洋靠著墻壁,唇角噙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薄薄的白霧模糊了他的五官,依舊精致,依舊好看。

    江稚克制不住年少的自己對他心動。

    但是暗戀真的太苦了。

    江稚喝完牛奶上樓,沈律言剛洗完澡,裸著上身,腹肌的線條充斥了力量感。

    她又開始緊張,側身躺在床上,身體僵硬又緊繃。

    沈律言忽然間過來親了她,拇指稍用了些力道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唇瓣。

    灼熱的呼吸,氣氛纏綿曖昧了起來。

    她的聲音被吞沒在喉嚨里。

    膝蓋狠狠被撬開。

    沈律言是個很強勢的男人,哪怕他素來表現的很溫和。

    但本性依舊矜傲霸道,說一不二。

    江稚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余地,唇瓣被咬的又痛又腫,她張嘴剛準備說話。

    男人貼著她的耳朵,拇指壓在她的腰間:“不是失眠?適當的運動也有助于睡眠。”

    一夜都是糊涂賬。

    第二天,江稚不出意外的遲到了。

    上班的時候也不在狀態。

    沈律言因為城郊的開發項目開除了一批人,開會時,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悄聲無息的硝煙,將人嗆的待都待不住。

    程安趁著休息時間來江稚面前吐苦水:“你說那些老古董去惹沈總干什么?以前沈總是集團的太子爺就不好惹,現在人家掌權,更容不得忤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江稚點點頭:“確實。”

    程安又說:“我真佩服那些想爬沈總床的女人,我都不敢和沈總對視。”

    江稚喝了半杯水,潤了潤嗓子:“人各有志。”

    懷孕之后,她總是口渴。

    江稚默了半晌,接著說:“安安,我下午得提前離開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幫我頂一頂。”

    程安比了個ok的手勢,說好。

    江稚大學時期學的其實是設計專業,畢業后在沈律言身邊當秘書,但最近也有在私底下接一些家居設計的活。

    她晚上要去和新客戶吃頓飯,順便簽了合同。

    江稚前腳剛離開公司。

    總助就來秘書部讓人去泡咖啡,平時這種小事都是江稚來做。

    她不在,程安就幫她頂上。

    程安泡好咖啡端進總裁辦公室。

    沈律言抬了下眼皮,目光微頓,“江稚呢?”

    程安頂著壓力撒謊:“江秘書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

    沈律言冷冷淡淡道:“出去。”

    程安松了口氣,腳底恨不能踩著風火輪開溜。

    下午六點,江稚如約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

    說來也不巧,這次的客戶是顧庭宣的叔叔,大腹便便的油膩老男人,給他女朋友新買的房子,需要裝修。

    江稚忍著不適同他打招呼,“劉總。”

    劉總見了她一次就纏著不放,請她坐下,讓人給她倒滿紅酒,“江小姐,久仰大名。”

    江稚不喜歡應酬,但為了賺錢又不得不應酬,“劉總,我們先把合同簽了吧。”

    劉總笑了笑:“江小姐別急,我們喝點酒再說。”

    江稚極力忍耐才沒有轉身就走。

    顧庭宣恰好在隔壁包間吃飯,過來同他的叔叔打個招呼,意外在這里看見了江稚。

    他不過驚詫了兩秒,心照不宣和她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江稚低眉順目,看也沒看他。

    顧庭宣掃了眼他叔叔的諂媚樣,那雙手已經快要搭在她的腰間。

    他笑了笑,沒做聲。

    轉身出去,給沈律言打了個電話,像是隨口提起:“你的秘書,業務還挺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