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江伯母和賀伯母也有點交情,你父親葬禮的時候,江伯母從賀伯母那里知道了記憶消除的辦法,之前她有點想用這個辦法,但還是猶豫,不過最近看到凌舟和容婳的那些熱聞后,她決定了,等江執或者江念回來,直接給他記憶大清除,看看能不能消除掉一個人格。”
席硯琛微微嘆息,“這其實倒也是個辦法。”
就算之前,他們覺得消除賀凌舟的記憶不算什么上策,可現在賀凌舟和容婳的確算圓滿了,那當初的冒險就是值得的。
他和顧傾城聯系完以后回到客廳時,只剩下裴月一個人了,她捧著手機,臉上帶著笑。
正準備問一句容婳呢,結果就聽見手機那頭傳來一道很熟悉的女人聲音說:“當初我得知我懷的是女兒后,我可是大哭了一晚上呢,覺得女兒面對的危險真的太多了,但是真的把她生下來后,就覺得特別美好,心也一下子堅強了!”
等這句話說完,他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疑惑。
他是從裴月身后來的,裴月根本沒感覺到,而是對著手機屏幕說,“然后呢?”
“然后就有了新的想法,還有對我自己,對生活的感悟,就發現其實我們經歷的很多事,都和我們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有關,我想,只要我們的孩子有一個很棒的成長環境,她就不會經歷我所經歷的那些事,也有了一股信念就是,我可以活得水深火熱,但我女兒一定不能有太多困難挫折!”
手機里這些話落定時,席硯琛走到了裴月的斜對面,看到了屏幕里的畫面。
當即他的眸子猛擴,滿臉震愕。
那頭的花筱把頭發扎成了丸子頭,帶著洗臉發帶,一邊和裴月聊著,一邊做著護膚。
而就在裴月準備接話時,席硯琛探頭在裴月身邊,對著屏幕冷著一張臉道:“花筱!”
下一秒,花筱做護膚的手就頓住了,但她還是淡淡的稱呼了一聲:“席總。”
席硯琛眉峰緊擰,直接問了困擾了江執很久的問題,“你在哪兒,小夜是不是你生的!”
一句話,讓裴月懵了。
花筱沒說話,直接掛了視頻。
但視頻結束的那一秒,席硯琛和裴月都看到花筱捂住了嘴巴。
很顯然,情緒突然破防了。
裴月馬上追問:“什么情況?”
席硯琛沒答,而是很吃驚的反問道,“你怎么認識的花筱?”
“我當年在國外痛經住院,和花筱是一個病房,她剛生了孩子,”裴月解釋道,“然后夏天,我帶著小夜去游樂場玩,結果就遇到了她,然后一見如故,又聽說她沒工作,就招她給我當秘書了。”
席硯琛的瞳仁擴得更大了,“你是說,你的那個能力很強的秘書,就是花筱!”
裴月此刻也很激動:“你的意思是,花筱的孩子是小夜?”
席硯琛輕輕嘆謂,“江執不是有兩個人格么,一個是鋼琴師,叫江念,一個就是江執,這兩個人格曾在同一個階段都交了女朋友,江念的女友叫秦笙,江執的女朋友就是你的秘書,花筱。”
“同時,我們也懷疑,花筱就是小夜的生母,江執一直在強調,小夜的某些個性,很像花筱。”
裴月倒吸了口涼氣,“說起來,當初我在寧都碰到花筱時,她一直在說自己的女兒,可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