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穿的很薄,跨海去找他,他也給我披過衣服......”
季雪能懂容婳現在的情緒。
不是因為她曾經不知道賀凌舟的好。
而是現在的她,在過度的內疚和自責里,把他過去那些可能只是表現紳士風度,又或者只是舉手之勞的舉動,都放大成了獨特的好。
不過,也有一點。
可能他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也是出于對容婳的喜歡和愛,只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才會讓兩個人走到如今的地步。
季雪什么都沒說,就讓容婳哭吧。
能靠眼淚釋放,說明不到真的絕望。
這里所有人,都不覺得到絕望的時候。
賀凌舟有錢有人脈,他身邊的人能調動全世界最權威的醫師,大家都在期待希望。
但是期待是期待,他們也想親自去濱州看看。
幾人在機場地面碰面后,就立馬上了另一架等待飛往寧都的私人飛機。
那架飛機很獨特,整個噴漆是橘黃與紅色,猶如一只鳳凰。
這是鳳綺的專機。
寧都到濱州也就三個多小時。
不過到了濱州,從機場到賀凌舟所在的中心醫院也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凌晨四點。
他們到了賀凌舟所在的重癥監護病房外。
那里守著一排又一排的人。
有以賀凌舟父親為首的賀家族人,以及白栩。
還有容姀和容家的幾個人。
他們所有人看到容婳的時候,都露出了極為震愕的表情。
毫無疑問,他們應該是知道賀凌舟走到這一步的原因了。
但轉眼,不少人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平靜。
如果他們知道賀凌舟是為了容婳選擇輕生,那想必,也把他和容婳的過往都調查了。
是是非非,有點腦子的,心里都有那么一桿秤。
而與席硯琛手牽手的裴月見到賀凌舟的父親時,還是頓了一下,停住了就腳步。
她與自己的姑父也十年沒見了。
雖然十年對于一個人的改變還是挺大的,可裴月總覺得,姑父格外的蒼老。
再細細一看,發現是他的頭發好像最近才白了更多,眼里的血絲也增添了不少。
而賀凌舟與他的父親很像,又高又瘦,氣質比顏值更出眾,也一眼看去,就是斯文儒雅的形象。
裴月還沒組織好給昔日的家人打招呼的語言,賀父就彎起唇角,溫柔開口道,“月月啊,很久沒見,這么漂亮了。”
裴月鼻頭一酸,眼淚又開始掉。
但她又強顏歡笑,“姑父。”
而就時,她的身側突然響起一個巴掌音。
她被驚了一下回頭看去。
不知容姀什么時候到了失魂落魄的容婳面前,并趁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賀父身上時,甩了容婳一個巴掌。
不過馬上季雪一個巴掌幫容婳回了過去,并怒道:“找死啊!”
容姀看到季雪身后的席昭延和身側的席硯琛不敢還手,便捂著臉,指著容婳哭:“你不是死了嗎,你怎么會出現!”
“賀公子怎么你了,你要不惜以假死來威脅他,讓他去死!”
“本來賀公子都答應和我訂婚了的,他馬上就要是我的未婚夫了的!”
“都是你,你這個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