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婆婆，你說話啊！”
李永丘急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從雪婆婆這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嚴為民看不下去了，他無語的到道。
“說你沒兒子的，是雪婆婆吧，她都是騙子啦，她說的這些肯定是假的呀，用得著把你媳婦肚子的孩子變成男娃嗎？”
“她不僅騙你沒兒子，還坑了你88塊錢，你懂了沒有啊？你個傻缺。”
傻缺兩個字，威力巨大，直接把李永丘給炸醒了。
對呀，如果雪婆婆是騙子的話，那她說的就是假的，他媳婦這一胎不可能是旅游吧，他以后肯定還能有兒子。
他壓根就不用做什么亂七八糟的祈福，不用把什么女娃送走，在迎來兒子，一切都是騙他的！
李永丘恍然大悟，他稍微冷靜了會，但是很快又激動又憤怒了起來。
“把我的錢還給我，你個騙子，這可是我們家全部的家當，你竟然敢騙我，信不信我弄死你，88塊錢啊，你真敢騙！”
“你是不是想逃走了，想大半夜溜走，你個騙子，你會遭報應的，你會被雷劈的，那個死老太婆，你死了都沒有人給你收尸！”
他雙眼猩紅，恨不得殺人，一想到這個老太婆把他當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
“唔唔唔。”
雪婆婆不斷搖頭，還想求饒，也想辯解。讓她說話，讓她說話啊，她不是騙子，她還有機會的，她不能被當做騙子，不然一切都完了！
“騙子，你還想狡辯！”
“啪！”
李永丘怒發沖冠，一下子就打了那兩巴掌。要不是嚴為民攔的快，李永丘還想繼續動手，恨不得現在就把雪婆婆給打死。
“你的錢還在，先別動手了，等隊長來再說吧，她年紀這么大了，萬一把她打出個好歹，到時候你還得賠她錢。”
“李永丘，松手！”
嚴為民好說歹說，又是攔又是勸，還數了88塊錢塞回給他，李永丘這才勉強冷靜了下來，但是依舊用猩紅的眼睛瞪著雪婆婆。
“敢詛咒我媳婦肚子里的是女娃，敢詛咒我這輩子都沒有兒子，你給我等著，你看我以后怎么弄死你！”
李永丘撂狠話。
既然她不是神婆，她是騙子，那她說的那些話不就是在詛咒他嗎？
“這種話也有人信啊，我以前覺得雪婆婆挺靈的，但是雪婆婆再靈應該也不能算得出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吧。”
“而且李永丘一個男人還信這些，怪不得被騙。”
“可不是嗎？還要88塊，8塊，8毛錢我都受不了，我只給她算了一毛錢的。
我本來還想說給我們家當家的也算一卦，但是今天她要收一塊錢，我就沒舍得去算，還好我摳門，只要我夠摳，我就不會被騙。”
有不少沒被騙的嬸子幸災樂禍，老是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她看這些男的也不怎么樣嘛，不一樣被騙，還沒她機靈呢，哎呀。
大家的議論聲，嘲笑聲就跟巴掌一樣，狠狠的打在李永丘的臉上，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既羞又憤。
他媳婦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罵他！
嚴為民沒管他羞不羞澀，直接把雪婆婆帶到了隊長那邊。
“沒想到雪婆婆真的是騙子，我都信了。”
隊長看著被扭送過來的雪婆婆，他心有余悸的呢喃，之前嚴為民來找他的時候，他還覺得沒關系，她不會是騙子。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要是真的被騙了，那么多錢沒了大家不得說他這個隊長沒做到位，連個騙子都識別不出來。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看雪婆婆那么用力掙扎想說話的份上，隊長把她嘴里的沙包拿出來了，看她還能狡辯出什么花樣來。
“我不是騙子，他才是騙子，他故意的，他就是為了隱瞞他媳婦的成分，他媳婦的家里不是什么好人！
他媳婦的家里人被下放了！你們該把他媳婦拉走，他媳婦才是不應該來這里的人！”
雪婆婆一有了嘴，就立馬指責嚴為民和鄭秀秀，把他們兩個拉下水。
“你什么意思？”
隊長怎么有點聽不懂呢。
“你還不懂嗎？她們家是壞成分，他媳婦肯定是改了身份過來這里的！”
雪婆婆的聲音震耳欲聾。
鄭秀秀剛好帶著幾個孩子過來這邊，她差點穩不住，腿腳有些酸軟。還好嚴行眼疾手快，立馬把她給扶住了。
“媽，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嚴行少年音色，語氣卻和他人一樣穩重。
鄭秀秀也只是被刺激了一下，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假的也成真的了，她的身份早就無從考究，沒有人能證明她的身份是假的。
“神經病吧你，你說改了就改了，你有什么證據？紅口白牙的就污蔑我媳婦，怎么，污蔑她，你就能洗清你騙子的名聲了？”
嚴為民鎮定的反駁她。
“我和為民是為了套你的話，才順著你的意思說的。你現在說的那些，完全就是你自己猜的。我沒有否認，你就認為是說對了，所以才想引著我往下走。”
鄭秀秀提高聲音，眾人紛紛散開為她開道，讓她走到前面來。
“你與其抓著這些不放，你不如給大家解釋解釋，為什么說劉老師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娃？到底是女兒還是兒子，除了醫生用專門的設備能看見，其他人是怎么能夠知道的？”
“就算你猜對了，那你告訴大家，孩子的性別都已經形成了，你是怎么能夠把性別給換了？把劉老師肚子里的女孩換成男孩。
你既然這么信誓旦旦的說你能夠做到，那不如明天我們就帶劉老師去醫院檢查檢查。
她的月份也到了，去醫院用專門的設備檢查應該能查出來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樣不就真相大白了？”
“他們之前在醫院住過院，做過檢查，醫院應該有記錄，以前的孩子長什么樣，現在的孩子長什么樣，他們究竟有沒有什么變化？
這些應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醫生能夠證明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有沒有換過。”
鄭秀秀冷靜地給出建議。
“什么！醫院能看孩子的性別？有這種東西，天吶，我怎么不知道？早知道的話，生我家大丫之前我也去查了。”
“鄭知青之前就是城里的，后來又嫁了個公社那邊有工作的男人，她懂的東西比我們多，應該是真的。”
大家忽然就集中在醫院到底有沒有設備能夠檢查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這里討論。
雪婆婆聽見這個也有點心虛。
這個孩子當然是沒有變過，是哪個就是哪一個，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讓人把女娃換成男娃，她要是能做到的話，早就發大財了，還用得著在這里騙人。
但是她還是梗著脖子硬撐道。
“行啊，查，查就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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